經此一事,朝臣們更加不敢發話,唯有皇親貴胄還能說是一兩句。

特彆是二皇子和二公主,三番五次表現兄友弟恭。

“父皇,太子哥哥就是一時糊塗。”

二公主撒嬌道。

換作往常,皇帝什麼都答應二公主了,可今日卻是掉了臉子。

“他一時糊塗,可差點要了朕的命!誰再替他說話,一律按照逆賊處置!”

“陛下息怒!”

彆人都跪了,陶初一也被南宮雲裳拽著跪下。旁人下跪皆是低著頭,而她東張西望,半點不知事態嚴重。

“初一,初一,把頭低下來。”

陶初一聽到,乾脆伏在地上。

“姐姐,為什麼又要跪啊?”

南宮雲裳悄悄握住她的手,“乖了,現在跪,是為了以後不再跪。”

陶初一似懂非懂應了聲,姐姐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初一聽不懂,初一想睡覺。

皇帝掀了桌案,“即日起,廢黜太子封號,將這逆子打入冷宮軟禁。其手下一乾人等,全部處死!”

好好的圍獵提前結束了,與去時不同,大隊人馬抄近道走小路,避開百姓,灰溜溜回了都城內。

廢黜太子實非小事,甚至能動搖國本。儲君無人,爭權勢力將暗潮湧動。可太子行刺一事,叫人無從辯駁,滿朝文武沒有一人不罵太子愚鈍的。

皇帝沒有下令處死廢太子,而是軟禁,已經留了情麵。人活著就有東山再起之契機,各方勢力按兵不動,隻待皇帝更進一步的行動。

圍獵之行,唯一讓陶初一滿意的就是吃到了正宗烤羊腿,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彆留戀的。

她盤腿往貴妃榻上坐,擺弄盒子裡的玩具。

“還是家裡好。”

南宮雲裳笑道,“是啊,還是家裡好。”

六子和溪嬋陪陶初一玩兒,南宮雲裳邊在旁喝茶瞧著。

“最近怎麼不見粉蝶?”

櫻紅回道,“粉蝶經常身體不適,故而不在前伺候。”

南宮雲裳點點頭,身體不好還是在外院謀差事比較穩妥,萬一過給初一就不好了。

“姐姐你看,小鳥!”

陶初一拿著紙折的鳥兒跑到她跟前。

南宮雲裳接過折紙,“初一真厲害,都會疊小鳥了。”

“我可厲害了!”

陶初一當即找不著北,下巴揚的高高的。

這時,紫珊進門回稟,已是換上侍女服,儼然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

陶初一驚呆了,跑過去圍著紫珊轉了好幾圈。

“你是女孩子啊?”

紫珊欠身行禮,“奴婢參見駙馬。”

“咱們府裡的丫鬟們都可傷心了,好好的侍衛變丫鬟,擾亂一池春水。”

櫻紅在旁打趣道。

紫珊頻頻朝她飛眼刀,讓她快閉嘴。

“行了。”

南宮雲裳放下茶杯,“紫珊,說正事吧。”

紫珊瞧瞧左右,南宮雲裳當即旁溪嬋和六子出去了。

可她還是未開口,暗戳戳看向駙馬,欲言又止。

南宮雲裳招招手,把陶初一拉到自己身邊。

“無妨,說吧。”

“是。”

紫珊這才將外頭的消息儘數轉達。

看似寧靜的都城暗潮湧動,二皇子那邊雖然成日裡吃齋念佛,好像不問世事似的,卻暗地裡搞了不少小動作。二公主野心都寫在臉上,惦記女帝之位不是一天兩天。至於寧王,更加具有奪位動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況且,前太子還活著。

“讓他們鬥。”

南宮雲裳最擅長靜觀其變,“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紫珊頷首,“奴婢遵命!”

她們商議正事的功夫,陶初一已經往南宮雲裳頭上戴三五支簪子了。

南宮雲裳抬頭,她就說怎麼頭越來越沉。

“初一,不許搗亂。”

“哦。”

陶初一非常聽話的把簪子都摘下去。

紫珊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讓駙馬知道這些好嗎?”

不等南宮雲裳開口,陶初一倒是搶答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她這一句把屋子裡的人都逗樂了。

南宮雲裳捏著她的臉,“你可彆說話了。”

不承想,朝局勢力才確定為六方,皇宮大內跟著傳來消息,廢太子於冷宮中突發心疾暴斃而亡。

太子之死,疑點叢生,也打破了原來的局勢。

可太醫已經確認廢太子死於心疾,再無疑點。皇帝哀痛之餘,沒有讓大理寺或者刑部介入,直接發喪,送廢太子入皇陵。

太子之死太過蹊蹺,南宮雲裳讓手底下所有人謹言慎行,不能當替罪羊。

不管是誰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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