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影重新糾纏在一起,耳鬢廝磨,說著三公主的壞話。
“三公主那麼美,又是金枝玉葉,還不是嫁給一個傻子。”
“早知道傻子都能娶到三公主,我當初也能娶。”
嘲笑聲傳進陶初一耳朵裡,她氣的抓了兩把泥土,差點就丟過去了,被紫珊半路攔下。
那些汙言穢語入耳,紫珊也想把那倆家夥暴揍一頓,可是現在揍了,怕是給三公主惹麻煩。
陶初一皺著眉頭,鼓著腮幫。
都是大壞蛋!
然而那兩人還不知自己的無恥行徑已經被發覺,愈發孟浪起來。
“陛下如此輕易的將三公主嫁給傻子,豈不是在說三公主人儘可夫?”
陶初一再也忍不住了,不顧紫珊阻攔,舉起石頭衝上去,直接砸的男子額頭呼呼冒血。
“是誰!”
男子捂著額頭,氣急敗壞的喊道。
這功夫紫珊也忍不住了,掀起長袍蓋在男子頭上,和駙馬兩人一頓猛揍。
女子嚇得趴去衣服邊上遮掩住身體,尖叫連連。
從開始大放厥詞,到後來隻顧著求饒,男子沒出息的磕頭大喊,然而那倆人根本不理他。
這件事很快鬨到晚宴上,男子是二公主的麵首,當他頂著豬頭臉衣衫不整的跪在二公主跟前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殿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麵首指向陶初一,“是他,就是他,把臣打成這樣的。”
二公主見自己心愛的麵首如今麵目全非,一張俊臉再無欣賞可言,怒不可遏,當即拍了桌子。
“三皇妹,你如何解釋?”
南宮雲裳轉頭看向猶在氣乎乎的陶初一,摸了摸她的頭。
“駙馬,到底怎麼回事?”
陶初一指著麵首告狀,“他說公主殿下壞話。”
擾了晚宴,皇帝本就龍顏不悅,急需找個人發泄不滿,這時候誰犯錯誰倒黴。
南宮雲裳沉著片刻,喚來紫珊,“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紫珊施禮,“回殿下,屬下陪駙馬回帳,怎奈駙馬想去河邊散步,於是屬下就陪駙馬去了。不料碰見二公主的麵首與宮女胡天胡地,衣衫丟的滿蘆葦叢都是,肚兜都掛在樹梢。駙馬想拉麵首來二公主麵前請罪,怎知麵首非但不悔過,反而汙言穢語詆毀殿下,駙馬維護殿下,便與之打了起來。”
前因後果,擺的清清楚楚,誰對誰錯已經明了。
二公主臉色黑如鍋底,一腳踹翻麵首。
“下賤東西!”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臣糊塗了,臣是一時鬼迷心竅。”
這功夫,那名宮女也被帶到禦前,手腕上還帶著麵首送的玉鐲,而這鐲子正是二公主賞賜給麵首的。
“本宮殺了你!”
二公主抽出侍衛的刀欲要上前,被皇帝嗬斥住。
“
行了,什麼光彩的事?”
皇帝叫來禁軍統領,“帶這倆臟東西下去,處理乾淨。”
禁軍統領招呼侍衛將二人拖下去,任由他們嘶喊掙紮,也無濟於事。
皇帝不悅道,“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還能管什麼?”
二公主立即頷首,“兒臣謹記教誨。”
鬨劇結束,歌舞再起,仿佛剛才的小插曲沒有發生過。
南宮雲裳提前退席,親自帶陶初一回帳,就不信這一次還能讓她跑出去。
屏退所有侍候的人,南宮雲裳坐在榻上,看著某人喝茶。
陶初一端起乳茶,滿足的喝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初一,我是不是說過不能亂跑?”
陶初一瞬間坐直,心虛的偷看南宮雲裳。
“姐姐,我錯了。”
見南宮雲裳板著臉,她挪了挪,伸出自己的右手。
“手紅了。”
打那個大壞蛋,她也手疼。
南宮雲裳輕歎,抓住她的手輕輕吹了兩下。
“我不是怪你,是怕萬一你吃虧怎麼辦?”
陶初一揚起大大的笑臉,“初一知道。”
“你知道就好。”
南宮雲裳嗔怪道,“早些歇息吧。”
陶初一卻搖頭,幾步爬到南宮雲裳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
“我看見他們在做羞羞的事。”
南宮雲裳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立馬推開她。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陶初一歪頭,可是她已經聽完看完了,要怎麼非禮呢?
忽然,她想出一個好辦法。於是,她暗搓搓的爬過去,將南宮雲裳按到床上,自己趴上去,這樣姐姐就是她的了。
南宮雲裳:“……”
這是想把她壓死?
次日一早,豔陽高照,皇親貴胄登上觀景台,皇帝坐在正位龍椅上,眺望台下整裝待發的人馬。
南宮雲裳坐在邊上的位子,時刻關注陶初一的動向,隻見她騎在高頭大馬上,時不時撓撓後腦勺,吸吸鼻子,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