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姐姐吃假藥!
陶初一高舉盒子,剛要投入井中,不多會兒,她又放下來了。眼珠轉來轉去,她嘿嘿笑了兩聲,將盒子塞進自己懷裡。
都城中依舊有怪物出沒,還都是在三更天以後,以至於往常深夜不打烊的店鋪早早關門,打更人經過街市時隻覺一片蕭條。
大理寺通過諸多怪物線索,順藤摸瓜終於找到怪物老巢。其中有隻被綁在牆壁上的怪物尚有意識,被審問後才知她就是郎中多年前身亡的未婚妻。
原來郎中悲傷未婚妻的離去,從南疆得到複活秘術,將她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郎中更是變本加厲,給其他病人用藥丸,使得怪物越來越多。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公主府,郎中沒有什麼武力,很快就被擒獲。隻是他死豬不怕開水燙,被抓住也不驚慌,反而大笑著挑釁所有人。
“一命換一命,我值了!”
南宮雲裳蹙眉,“你什麼意思?”
郎中看向陶初一,“駙馬喝了我給的藥,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變成藥人,你們最好放了我,否則他大羅神仙也難救。”
“什麼?”
南宮雲裳大驚,抓過陶初一仔細檢查,“趕緊請禦醫!”
“沒用的!”
郎中猖狂道,“除了我,沒人能救他。”
陶初一怒瞪,這個壞蛋太吵了,比她還吵。於是她從懷裡摸出個東西,直接丟進某人因大笑合不上的嘴巴裡。
郎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雙目瞪圓,爆出紅血絲。緊接著,他的臉上青筋外露,四肢鼓起大包。
陶初一擋在南宮雲裳麵前,“我保護你。”
見狀,南宮雲裳拉著陶初一退後,“放火!”
一聲令下,侍衛們拿來火把,紛紛丟向郎中。這時的郎中已然變得和那些怪物一模一樣,他被火燒的不斷嘶叫。很快,他便隨著火光付之一炬。而那些被他毒害的藥人們已無法恢複,隻有一死才可解脫。
禦醫抵達公主府後被催促著為駙馬探脈,南宮雲裳心焦的坐在旁邊。
“怎麼樣?她有沒有事?她也吃了那些變藥人的藥。”
禦醫合上藥箱,“回公主,駙馬的身體與常人不同,這藥性進入體內被自動化解了,所以駙馬無礙。”
“真的沒事?”
南宮雲裳還是不放心。
禦醫笑笑,“確實無礙,隻是駙馬體質特殊,臣也不太清楚為何會特殊。”
送走禦醫後,南宮回來捏著陶初一的臉頰,輕斥道,“說沒說過,不許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我錯了。”
陶初一偷偷瞄一眼,趕緊低頭,認錯已經成了習慣,隻要姐姐生氣,她就先認錯。
“為什麼要吃彆人給的藥?”南宮雲裳冷靜下來,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初一不應該如此不聽話。
陶初一被捏疼了,還在笑,“他說吃了藥會變聰明。”
南宮雲裳愣了一瞬,趕緊鬆手,見自己把她的臉捏紅了,又心疼。
“疼不疼?”
陶初一搖頭,“不疼。”
姐姐捏她是對的,該捏。
“你呀。”
南宮雲裳將人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大理寺對於南疆的追查更加重視,隻是一直沒有查到南疆人的蹤跡。南疆與景雲在數十年前曾有一場征戰,最後以景雲勝為終。但南疆並未服氣,明著不來,來暗的,如今更是頻頻利用景雲子民來試藥,其心可誅。
都城禁軍接到禦令後,對往來百姓嚴加盤查,確定其不是南疆人才允許進入都城。
對此,南宮雲裳卻覺得已經晚了,南疆細作怕是早就潛入都城,就連皇宮大內都不安全。她倒不是為了那位父皇的安危,隻是不想被南疆鑽空子。
花叢中,陶初一看哪朵花都喜歡,把蝴蝶的工作都搶了,跑來跑去。
南宮雲裳在不遠處望著,隻覺像初一這樣沒有煩惱也挺好的,開開心心,健健康康。
“殿下,這一年一度的賞花宴又要開始了。”
櫻紅奉茶道,“按照慣例,駙馬也得參加,還要獻藝呢。”
聞言,南宮雲裳突然想起來這茬兒,“哎呀,我怎麼忘了。”
在看到陶初一狗狗祟祟摘花時,她輕歎一聲,“你覺得,她能獻藝嗎?”
櫻紅也麵露難色,“駙馬……他……吃飯還差不多。”
主仆倆相視一眼,分彆重重的歎了聲氣。
不管陶初一平日裡多貪玩兒,三公主多縱容她,到了賞花宴,文武百官攜帶家眷都在,她怎麼著也得乾點什麼。
距離賞花宴還有半個月時間,南宮雲裳決定臨時抱佛腳,親自監督她在琴棋書畫中選一門。
陶初一望著自己都不感興趣的東西,勉強選中棋盤。
於是,南宮雲裳有空就和她下棋,傾囊相授,但陶初一學了個稀碎。
“駙馬,您擺的是圍棋嗎?”
櫻紅左看右看,就見黑子從左到右連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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