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達返回西州城的時候,曹誠已經帶人將丟盔棄甲沒來及跑掉的突勒步兵,給圍了起來,總共俘虜了一萬餘人。
而除了這些俘虜外,這兩日被炸彈和地雷炸死,以及兵敗撤退之時被西州軍斬殺的突勒兵,也達到了兩萬人。
也就是說,突勒此次氣勢洶洶而來,卻在短短兩日間折了近四萬人。什麼便宜都沒占到,就灰頭土臉地退了回去。
曹誠見到餘達他們回來,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親衛隊隻有四千人,圍著近兩萬人的突勒兵,心裡也是沒底的,生怕對方發現自己這邊虛得很,奮起反擊。
現在餘達他們毫發無損地回來了,就說明殿下的計策奏效了,突勒那邊的人並沒有發現真相。
等到餘達騎著馬靠近,曹誠忍不住問道:“如何了?”
餘達瞄了眼那些俘虜,聲音特意提高了幾分,道:
“已經往東北逃竄了,跑得太快沒追上。想來這些俘虜,他們是不打算要了。”
曹誠也反應過來,餘達是說給這些俘虜聽的。
隻見這些人在聽到餘達的話後,也徹底死了心,垂頭喪氣地擠作一團,默默等候屬於他們的命運。
與此同時,雲舒也騎著馬從城內出來了,餘達見到雲舒,立即問道:“殿下,這些人如何處置?全部坑殺了嗎?”
聽到餘達的話,那些俘虜全都驚恐地看著這些大雍人。這年頭雖然有人講究不殺降俘,但殺俘虜的也不是沒有,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就遇到了要殺降俘的呢!
但餘達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戰場的俘虜,總共也隻有那麼幾種處置方式,要麼殺了,要麼收編了,要麼拉去做苦力,要麼放了。
放了,肯定是不行的。
但要是收編的話,這些突勒兵的人數,都趕上現在西州城內的西州軍數量了。要是不能徹底打散,混到各支隊伍當中,且有足夠的人數壓製,那收編之後,說不定西州軍直接就被這些人給反噬了。
若是拉去做苦力,也是需要大量人手看守的,要不然放著也是隱患,而且還要浪費大量的糧食。
餘達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殺了最簡單省事。這是典型的武人的思維模式。
但雲舒卻搖了搖頭,隻讓餘達先將這些俘虜身上的皮甲和武器通通收繳,暫時接管這些俘虜,後麵他還需要用到這些人。
餘達見夏王殿下自有主意,且這些人說白了,其實都是殿下抓到的,他自然也不好太過乾涉。
突勒已經撤軍,西州城暫時是安全的,於是餘達分出一些人手,將這些俘虜先給看守起來。
礙於剛剛那麼多俘虜在場,餘達一直壓著好奇心,等到俘虜被全數押走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殿下,阿依木的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那麼大的陣仗到底是怎麼弄的?突勒人怎麼就相信是將軍殺回來了呢?”
餘達此前在指揮著西州軍衝殺,
根本沒來得及分心觀察雲舒這邊的動作,但是他知道將軍並沒有回來。
與餘達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西州軍的將領們。
他們簡直好奇死了。
“殿下,您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曹誠知道的最清楚,他大笑著說道:“都是假的。不管是蕭將軍,還是阿依木,都是假的。”
說著,他從人後扯出來一個人,那人的身形與蕭謹行有五分相似,穿上鎧甲之後,就更像了。
當然了,最讓眾人驚訝的,還不是身形,畢竟大家都穿著鎧甲,差彆也不大。最重要的是這人的臉。
餘達等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這人的臉,居然也與將軍有八分相似!!
這怎麼可能?親衛隊裡怎麼會有人長得像將軍?
有人喃喃道:“莫非這人是將軍的同胞兄弟?”
曹誠笑著道:“自然不是。”
隨即他說了一個名字。
倒是有人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是他看了看這人的臉,再與自己記憶中的臉一對比,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性是不是出了差錯。
“我記得他不長這樣的呀。”
曹誠大笑,“他確實長得不像將軍,臉上這個是殿下的易容術。”
眾人震驚。
易容術?這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不對,殿下為什麼還會這個?
雲舒見曹誠說得越來越玄乎,隻好解釋道:“不是易容,就是簡單的仿妝,就跟女子上妝是一樣的,隻是添了點材料罷了。”
餘達等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人跟將軍八分相似的臉,怎麼就是女子上的妝了。
曹誠立即道:“對對,不是易容術,是仿妝術,其實就是用泥巴黏在臉上,捏著捏著,就變成了將軍的樣子。”
曹誠比比劃劃,眾人也沒聽懂到底是如何做的,隻知道,這是殿下親手捏的將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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