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展也湊過來,“可能她隻殺了那兩對夫妻。”
秦知微覺得自己的側寫不會出錯,“你們之前也看到了,她逼迫許嘉欣殺害丈夫。之前的屍體都是一刀斃命。劉光民被許嘉欣捅了兩刀都沒死。”
如果不是他們及時出現,就算許嘉欣那兩刀沒有切中要害,劉光民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沙展被她說服,撓了撓頭,“可是我們找不到屍體啊。保潔人員說她足不出戶。”
法證過來彙報,他們從解剖室下水道驗出人血。
也就是說屍體被解剖有據可依。但是屍體去哪裡了?
沙展想了想,“我看有個房間有許多液體,童欣月有沒有可能用硫酸腐蝕屍體。”
法證否定他的猜測,“能夠將屍體全部變成灰燼,那得多少硫酸。之前那個保潔不是說了,除了陳莉莉,沒有人能進這個彆墅。”
“可能屍體被陳莉莉帶走了,她每次過來都開車。”陳督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我們可以審問陳莉莉,她一定知道屍體埋在哪。”
秦知微當然知道陳莉莉知情,但是自打被抓後,陳莉莉一句有用信息都不肯透露。想從她嘴裡套話,很難。
秦知微沒有打斷他的積極性,“那你先將人帶回去審吧。我再看看現場,說不定能想到。”
陳督察點頭,帶著幾位警員先行離開。
童欣月被抓,門口擠滿了看熱鬨的人。她叫來了保潔人員,對方負責打掃這片區域的衛生。
“你知道最近一個月,陳莉莉來過幾次嗎?”
保潔人員名叫田伯,年紀大,行動遲緩,他眼神也不太好使,隻知道大概,“她每個周末都過來,有時候一周就好幾次。”
“她最近一次過來是什麼時候?”
“昨天啊,當時路上沒什麼人。”
秦知微問他站在哪裡。
田伯帶著秦知微走了五十多米。
秦知微眯眼看去,這麼遠的距離,她都看不清人臉,田伯怎麼會知道來的人是陳莉莉。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田伯一副你見識少的模樣,“她每次過來都會牽著她那狗。凶狠得很。遠遠看到她那車,就能聽到狼狗的叫聲,每次我都躲得遠遠的。”
秦知微眼睛一亮,“你提醒我了!”
她招手讓一個軍裝警開車送她到富貴山莊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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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龍重案組,陳督察帶著組員大勝而歸。這案子已經快一個月了,之前警員們一籌莫展,現在卻是滿臉帶笑,可見他們找到了重要線索。
總督察在樓上瞧見,長長鬆了口氣。
但是很快陳督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和沙展一起審問陳莉莉,對方就是什麼話都不說。
“你怎麼解釋你車上有受害者的頭發?”
律師就在旁邊,讓陳莉莉不用回答,“我當事人是社工,好心送他們回去。這有什麼不對?
幾根頭發就能定罪?殺人動機呢?犯罪工具呢?”()
他們暫時隻掌握了陳莉莉襲警犯罪事實,卻沒辦法找到她串謀童欣月殺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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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督察和沙展從審訊室出來,氣得火冒三丈。
其他警員圍過來,“陳sir,陳莉莉還是不肯招供嗎?”
陳督察搖頭,問他們查得怎麼樣?
他們調查了童欣月的資料。她母親是在十年前死的,根據醫院給的病例是身上多處骨折,還有腦震蕩,需要靜養。
童鈞儒在妻子死後,就一直閉門謝客。他將財產全部交由女兒打理。童欣月直接將父親的公司全部變賣,購置多處房產,交由專人管理,負責人每月直接將租金轉到她賬戶,後來再也沒見過她。
陳督察聽著有些不對勁,“這麼說,童家的親朋好友在童太太死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童鈞儒?”
“對!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前他很喜歡出席慈善活動,後來也沒有出去。據他的家庭醫生透露,他其實已經臥病在床,連話都講不了。醫生跟童小姐提議將父親送到國外治療。但是她可能想早點當家做主,拒絕了我的好意。”
案件查到這裡,其實已經可以猜測童鈞儒很有可能在十年前就已經遭了童欣月的毒手。
她是學醫出身,想讓一個人講不了話太正常。
但是童鈞儒的屍體已經火化(香江土葬六年後,必須挖出來火葬),他們就算再怎麼懷疑,沒有證據支撐也是白搭。
就在大家一愁莫展時,秦知微從外麵進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找到屍骨了。”
眾人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在哪裡?”
秦知微聳了聳肩,“富貴山莊墓園。我聽田伯說陳莉莉每次去探望童欣月都會帶上她那隻狗。而法醫也從解剖刀和下水道檢測出人血。我有理由推斷,童欣月是將屍體解剖後,將肉分給狗。將骨頭交由陳莉莉帶走。”
眾人胃裡一陣翻滾。陳督察蒼白著臉,“所以你懷疑她將骨頭埋到富貴山莊墓園?”
“對!她家裡找不到。她那個同事不是說她經常去掃墓嗎?正常人怎麼可能那麼頻繁掃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