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疑心很重。

電話裡,許八雪又說:“要不還是算了,您這邊要貨要得太急了,車廠這邊盯得很緊。”

這話讓趙哥的疑心去了一些。

交易的時候,趙哥把吳湛帶過去了。

他看到許八雪身邊也有個人,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這位是?”

“朋友。”許八雪說。

趙哥立刻看向吳湛,“你認識嗎?”

毛豆跟楊冰(化名)是朋友,新來的這位要是楊冰的朋友,那吳湛應該認得。

吳湛不認得。

趙哥:“他叫什麼?”他問的是吳湛。

吳湛這會腦子飛快的轉動,在想要不要編一個名字出來。

許八雪倒是先說了:“劉陽。”劉陽是方智的化名,被許八雪拿過來用了。

她說完神色不耐煩,“趙哥,你這次是來做生意的,還是查戶口的啊?”

這樣就對了。

要是許八雪上趕著做生意,趙哥心裡反而不踏實。

“小楊,急什麼,”趙哥不急不緩,他左右看了看,“小楊,我這有點急事,得給下麵的人打個電話,你家在哪啊,借個電話用用。”

他要看看小楊是什麼態度。

這是第二次試探了。

許八雪問:“趙哥,這打完電話不會還要等人吧。”

“不會。”趙哥說,“錢到了。”說著把手提箱給許八雪看,他拍了拍,錢都在裡麵呢。

“那行。”

許八雪就帶著趙哥去了她家。

18棟,101,方智給找的地方,車廠這邊許八雪熟得很,很快就找到了18棟。

這門的鑰匙,在她進車廠的時候,車廠的工作人員就交給她了。

白楊留在外麵,趙哥跟吳湛進去了。

很普通的屋子。

是個小兩室,沒什麼裝修,就是大白牆,家具跟座機都九成新。

趙哥在楊冰(許八雪)家轉了一圈,隻在客廳跟廚房轉了,臥室不好去。

他走到座機邊,開始拔號。

本來就是借電話的。

許八雪在旁邊看著,也沒攔。

電話拔出去了。

趙哥神情輕鬆,隻說了二分鐘不到,就掛了電話,“看完了,咱們走吧。”

現在他算是信了楊冰(許八雪)。

他在前麵走,吳湛跟在後麵,許八雪最後出來,關燈鎖門。

趙哥還回頭瞧了一眼。

去交易地點的路上,有個人匆匆走過來。

趙哥看到這人就停下來了。

“怎麼樣?號碼是一樣的嗎?”

“是那個號。”那人點頭。

行。

趙哥這下是徹底放心了,他不再跟許八雪繞彎子,直接去了交易地點。

車廠這邊也派了人。

八雪是中間人。

趙哥數過車的數目,讓人驗了車,確認沒有問題後,爽快的給了錢。

錢趙哥給了許八雪。

許八雪遞給車廠的人:“數一數錢數目對不對,再用驗鈔筆驗驗。”之前趙哥的人做過□□生意,這是真錢還是□□,不好說。

趙哥聽到,也沒說什麼。隻是把吳湛拉到一邊,告訴了吳湛一個地址。

“你今天晚上就先彆走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等會請小楊吃個飯。”說完還掏了一百塊錢出來,給吳湛,就當時毛豆跟小楊吃飯的飯錢。又說:“過兩天自己坐火車到我說的那個地方,我在那邊等你。”

趙哥今天晚上就走。

這二手山地車一轉賣,他最少得五位數。

這錢跟白撿似的,趙哥心情好,出手也大方。

“趙哥,你今天就走?”吳湛問。

趙哥看吳湛不接錢,把錢塞到吳湛手上,“不一定,你跟朋友聚聚,我這邊還有事,不一定是晚上走。”

他搭著吳湛的肩,湊得很近,“你的工錢已經放到你的枕頭裡了,回去自己數數。”

旁邊,裝車的的已經把山地車全部搬上了車。

該走了。

趙哥轉頭對許八雪道,“小楊,後會有期,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

許八雪道:“趙哥,你等會,這錢的數目要是對不上怎麼辦?”

趙哥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又指了指吳湛,“毛豆在呢,你就寬心吧。”

說完,他揮了揮手,拉開貨車的門,踩著踏板上去了。

他關緊車門。

貨車發動了。

貨車占地大,又重,一般的水泥路容易被壓壞,車廠是另修了一條路給貨車專用的。

在另一個門。

許八雪看著貨車走遠。

又側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湛,吳湛沒跟趙哥一起走,也挺好的。

附時可以退出來。

趙哥那邊,剩下的就交給方警官跟胡隊長了。

錢車廠的人數好了,數目是對的。

他正準備把一箱子錢拿走,白楊走了過來,把箱子從那人手裡拿過來了,放到許八雪手裡,同時說道,“晚上你就在這邊休息,18棟那個房子。”

許八雪一愣。

白楊有經驗:“剛才那人心思縝密,可能會派人盯著你。”

許八雪很快就明白白楊的意思了,“晚上我就在這邊住。”就不走了。

怕趙哥留人盯梢。

吳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彈了彈趙哥給的一百塊錢,“等會去吃宵夜吧,趙哥給的錢。”

“晚點再回,先回家。”許八雪叫上車廠的人,一起去了18棟101室,這一次白楊進去了。

許八雪把箱子打開,分錢。

她兩千,黃廠說好的價錢。

她隻拿了五百。

她給了吳湛一千塊錢,又給了白楊五百。

剩下的全部給車廠。

錢分好了。

車廠的同誌提著箱,覺得燙手,就打電話給了黃廠長,讓黃廠過來取。

他怕自己提著錢出去,被搶了。

這可是一箱子的錢。

很快,黃廠長就來了。

他沒認出許八雪,拎著錢跟車廠的其他人工作人員一起走了,回了車廠辦公室那邊,那裡有個保險箱。

可以把錢放進去。

黃廠長走後。

許八雪二人出去吃了一個宵夜,吃完,吳湛跟白楊把許八雪送到車廠18棟這邊的房間。

之後兩人才走。

幸好這邊的家具是全的。

許八雪對付著洗漱了一下,然後關了燈。

不管外麵是不是真的有人盯梢,這線得做全。

-

小學家屬樓。

嶽思等到了十點半,二樓的燈還是沒有亮,她也沒看到許八雪回來。今天是周六,電視台這麼忙嗎。

嶽思靠在樹上,麵色疲憊。

等到十一點,她聽到腳步聲,急忙看去,才發現是個高個子的男人。

是一樓的鄰居,說是姓白的。

白楊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了過去。

他看到嶽思了。

許八雪之前的室友。

他說道:“許八雪今天晚上不回來。”

“謝謝。”

嶽思扶著樹,直起身子,轉身走了。

她走得很慢。

她白天去找工作的時候,租的地方大門被撬了,除了貼身帶著的一百塊零錢,其他的錢全被偷了。

她把房間放錢的地方翻了又翻,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心揪著疼。

工作沒了,錢也丟了。

怎麼什麼倒黴的事都讓她遇上。

嶽思心裡堵得難受,無人可說,她去報了警,派出所來看了,也做筆錄了。

周圍的鄰居也問詢了一遍。

結果錢沒找到,還周圍的鄰居給得罪了。

嶽思過來,就是想找人說說話,把心裡的憋屈說出來。

結果等了一晚上,也沒等著人。

嶽思失魂落魄的走了。

嶽思回到家,門上她買的一個新鎖。

她打開鎖回到一居室內,呆呆的坐在床上,很晚才睡。

早上。

迷迷糊糊的聽到敲門聲。

嶽思打開門,看到是穿製服的警察同誌,她眼中迸出希望,“同誌,是不是我丟的錢找到了?”

兩上警察同誌對視了一眼,然後看著她說道,“這邊有個案子請你協助調查一下。”說著把江大紅的案子遞了過來,“這個人你認識嗎?”

-

楊鳳玉又去果汁廠了。

昨天還說不想再管楊梅的事了(),可想到今天體育館那邊還有相親活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就忍不住又過來了。

還有一次機會,這次說什麼都不讓楊梅錯過了。

“同誌,我找楊梅,你幫我找一下她。”楊鳳玉說。

果汁廠的人幫著去叫了,可是很快又回來了。

她說,“楊梅昨天沒加晚班,被領導開除了,昨天晚上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楊鳳玉眉頭一皺:“這老員工說辭就辭了?”

這人小聲告訴楊鳳玉:“小組長嫌楊梅姐老請假。”還嫌楊梅年紀大了,不如二十歲的小姑娘手腳靈活。

-

車廠,18棟。

許八雪一早就起來了,化了妝,提著化妝箱,鎖上門之後就走了。

七拐八繞,上了公交車。

中途下去,去了賣衣服的地方,買了兩套打折的夏裝,借著裡頭的試衣間換了衣服。

之後出來,確實沒有人跟著,找了一輛回小學家屬樓的公交車,到了站,下車。

回到家時,已經八點了。

放好化妝箱,把臉上的妝卸乾淨,這才去電視台。

今天電視台的人多昨天多一些,少的那些都是去體育館的相親活動幫忙了。

許八雪今天來遲了,沒到食堂吃,隻買了兩個菜包子拿到辦公室吃,沒辦法,今天在車廠那邊。

辦公桌了一個座機,看著還挺不習慣的。

不知道胡隊長他們什麼時候行動,等趙哥落網了,她再過去把座機拿回來。

現在是九月中旬,九月底這案子能結束嗎?

許八雪邊吃邊想。

吃完,去外麵洗了手回來,剛坐下,就有人過來敲門了,“許導,台長找您。”

許八雪關上門去了台長室。

“上次跟你說過,我們台引進了一個港劇,叫《俠侶》,這次引進播放手續全辦完了,十月就能播了。”朱台長心情不錯,“這次的《超級星期五》嘉賓還沒定吧,到時候就讓《俠侶》的演員當嘉賓吧。”

俊男美女組合。

許八雪挺喜歡的,就是有一個問題:“台長,今天都星期天,聯係主創人員過來,時間上來得及嗎?”

坐飛機這時間都勉強,要是坐火車,那就更慢了。

朱台長道:“已經跟那邊聯係過了,說是這周會過來。”給了演出費的。

許八雪:“行。”

朱台長說:“要不,你先錄一期彆的?”他主要是怕沒趕上。

這要是停一期,那得損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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