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八雪從台長室出來,心情不錯。
這算是了出公差了,所有費用電視台報銷。
得買個相機了。
這次去了首都,得多一些照片。
膠卷了也得多買幾卷。
說到相機膠卷,她不禁想到了自己剛來那會的事,身上全部的錢掏出來都不足五十塊。一個膠卷十五塊。
那會是真窮啊。
現在不到三個月,存折裡都有五千塊錢了。
還買了兩套房,雖然第二套的貸款還沒有批下來。但是沒事,許八雪這會完全不擔心,要是O首付的貸款批不下來,就那買二成首付的。
現在銀行存折裡有錢了嘛。
四點半了。
還有一半小時下班。
許八雪去了二號廳,準備看看徐風那邊錄完了沒有,第八期是昨天開始錄的,正常情況今天是能錄完的。
兩天整了。
應該錄得差不多了。
許八雪到了觀察室,看到裡麵還在錄。
現在是最後一個遊戲,你畫我猜,畫的是《劇組》拍攝時出現過的東西,比如糧票,老蒲扇,縫紉機。
演員們正好六個人,分成三小組,哪個小組猜的多,得分多,就算贏。
贏了是有獎勵的。
讚助商提供的東西,贏的演員可以都拿走。
徐風進步很快。
許八雪覺得第八期她不用擔心了,錄的素材很多,隻等後期了。
既然徐風能獨擋一麵了。
許八雪沒有打擾他,果斷下班了。
走時,還看到了顏朵,顏朵跟在宋師遠身邊,手裡拿著資料,兩人就著手裡的資料討論了起來。
他們是去一號廳的。
顏朵還真是什麼都想抓在手裡。
許八雪沒說什麼,看時間到五點了,準備下班。
先回辦公室拿東西,看到座機,許八雪在想:大哥那邊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問?
今天都打了三回電話了。
再多也一個也無所謂。
許八雪就給五金廠打了過去,就是不知道大哥這會在不在五金廠。
電話響了一會。
有人接了。
“我姓許,昨天打過電話的,許華在嗎?”她問。
那邊一聽就聽出了許八雪的聲音,“下午還在這,四點的時候出門了。你這邊有什麼事我幫您傳話。”
“你們領導過來的日期定好了嗎?”許八雪問,“你們來的日期要是定下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幫你們安排這邊的行程。”
“好的!我一定會轉告的!”接電話的覺得許八雪太靠譜了。
原先廠領導還討論過這人是不是騙子呢。
可騙子不是讓人實地考查啊。
廠領導商量來商量去,決定還是派人跟著許華去南城瞧瞧,真在那種在建樓的
小區(),像電線的需求量可不是個小數目!
更彆說還有打家具的配件了。
彆看配件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利潤低,但是隻要量大了,利潤也是可觀的。
打完這通電話,許八雪在辦公室坐了一會。
《超級星期五》第八期今天能錄完,今天才周六,下周五播出,時間充裕得很。《撕名牌》5號開始錄,也就是周二。
台裡確實沒什麼事了。
可以下班了。
回到家。
才五點二十呢。
許八雪收了衣服,把被套換下來,放到大角盆裡,放了水跟洗衣服,泡著。先泡一會,等會洗。
她拿了掃帚開始掃地,掃完之後,要又去掃樓梯了。
掃出的垃圾推到一樓,用撮箕裝起來,跟自己家的垃圾一起倒到附近的垃圾堆裡。
這忙完出了一身的汗。
她沒急著洗澡,先洗床單,這天熱,洗完床單又是一身的汗。
床單放到外頭的繩子上晾著,用大夾子夾好。
許八雪還沒忘給白老師家種的花澆水。
澆完水,正準備走時,白老師有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哪位?”
“是白益美嗎?”
“白老師出遠門了,不在家,您是?”
“我是南城交響樂團的,上次我們首席邀請過白益美的,她上次推說有事,下次再約。我們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這邊一直沒人接。”那邊的聲音些急:“我們首席想見她,你有她現在的聯係方式嗎?”
“不好意思,我這邊沒有她的聯係方式。”許八雪說。
白老師倒是留了聯係方式,但留的是白楊家的電話,說是許八雪這邊有緊急事的時候打那個電話。
白楊家,那就意味著白楊父母家人在那,許八雪沒事肯定不會打電話過去的。
這是白楊家的私人電話,不方便告訴彆人。
電話那邊重重的歎了口氣,“她要是回來,您跟她說一聲,我們首病了,唯一的心願說是想見見白益美。”
說得這麼嚴重。
病了?
許八雪道:“好,要是有機會我會轉告她的。”
病了。
這兩個字一直在許八雪腦海裡冒出來。
還說唯一的心願。
這幾個字太沉重了,許八雪沉擔不起。
她大概想了十來分鐘,最後還是拔通了白楊家的電話。
怎麼說呢?
找白楊?
電話很快就有人接了,“你好,你找哪位?”
“你好,我找白楊,請問他在家嗎?”
-
首都,大院。
白楊母親聽到是找白楊的,竟愣了一下。
是個姑娘,找白楊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叫什麼名字?”
“許八雪。”
() “好,你等會,我去叫他過來。”白母電話都沒掛,去了白楊的房間,“揚揚,找你的,是個姑娘。”
白楊坐在台式機前,頭都沒抬,手裡鍵盤飛快的敲著字。
白母見狀,說道:“那姑娘說叫許八雪,特意找你的。”
白楊抬起頭。
他媽應該不認識許八雪,那就意味著確實是許八雪打了電話過來。
白楊站了起來,“客廳的電話嗎?”他問。
“對。”白母驚訝的看著兒子出門去客廳了。
她緊緊的跟在後麵。
白楊走到電話邊,拿想話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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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白老師家。
是白楊的聲音。
“白楊,是這樣的,”許八雪說,“這邊南城交響樂團的打電話來找白老師,說他們首席想見白老師。上回好像約過一次,沒見成。我剛才接到交響樂團的電話,說他們首席病了,唯一的心願是想見白老師。”
對麵白楊:“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