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

朱台長今天沒走,在大會議室看《超級星期五》的第六期,上一期的收視率降了一些,他看看這期怎麼樣。

一開始就是T台走秀。

朱台長心裡一沉。

這走秀有什麼好看的,這觀眾能喜歡嗎?

雖然國內舉辦過《模特大賽》,但是,那種比賽受眾小,年輕人或許愛看,但是年紀大的肯定不喜歡這種東西。

走秀開場,年紀大的觀眾肯定要換台的。

走完秀,開始介紹各位嘉賓。

電視裡。

許八雪把觀眾席最小的兩個小觀眾叫上台了,白老師也上台了。

朱台長眉頭緊鎖。

這一期的節目開頭會不會太散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讓這三個人上台了,當然了,那位白老師長得是相當漂亮,可是,這也不能成為讓她上台表演的理由啊。

朱台長有點擔心明天的收視率了。

等後麵白老師的小提琴聲響起的時候,朱台長什麼疑慮都沒有了。

難怪許八雪要請這位白老師上台。

原來根子在這。

這位老師拉的小提琴,媲美國手啊。

當然了,這隻是朱台長的一家之言,不用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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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諾純家。

姥姥閉著眼睛,享受的聽著音樂,她還沒聽夠呢,音樂聲就停了。

姥姥睜開眼睛,怪失落的。

這《梁祝》彈得真好,就是太短了一些。

“諾純啊,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姥姥一看,張諾純正坐在她身邊呢。

“就剛剛。”張諾純指著大彩電,“姥姥,要玩遊戲了。”

一向喜歡熱鬨的姥姥沒往電視看,而是拉著張諾純的手說:“剛才那個拉小提琴的女老師是哪找的?你問問八雪,能不能請她過來,在咱們家彈一曲,這好曲子得現場聽啊。”

“姥姥,現在哪有讓人上門拉琴的啊。剛才那兩小同學是這位老師的學生,咱們這樣,請她……”張諾純說到一半,停住了。

請那位老師過來,教學生。

可問題是,他們家沒有學生啊,兩個表哥都還沒結婚呢。

姥姥巴巴的看著張諾純:“你倒是說啊。”請她,請那位老師,然後呢?

姥姥問,“你什麼時候把人請來?”

張諾純:“那明天我問問八雪吧。”

許八雪應該跟這位老師很熟,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幫忙說說,姥姥想聽這個。

“你跟八雪說,錢不是問題。”姥姥豪氣得很。

張諾純無奈得很:“姥姥,人家拉小提琴的,都拉到這個級彆了,你覺得那老師會為錢過來?要是八雪真把人請來了,你可彆著那位老師的麵說錢的事。”俗氣。

“知道了!”姥姥樂嗬,“等人來了,我保讓不說錢。”

-

家屬小區樓。

白老師看到電視裡出現自己,腦子裡模查糊糊的閃過一個畫麵,很快,畫麵就消失了。

好像是以前的事。

她跟一群人,在一個大舞台上演奏。

這難道就是白楊說的演奏團嗎?

電視裡,遊戲環節開始了。

白老師不再多想,認真的看著節目,這一期節目的男生跟女生都很高,白老師也想自己的孩子以後個子高一些。

看什麼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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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下角街的一個家破舊小飯館。

這家小飯館的飯菜特彆便宜,除了周圍的人,在南城工地和水泥、搬磚的工人都會來這裡吃,生意特彆好。

更重要的是這家小飯館還放了一台十四寸的黑白電視,這是免費給吃飯的客人看的,每天星期五晚上,電視機就會調到本地台,看《超級星期五》。

開場的走秀大家看得不太懂,但是,走秀的時候,模特腰是腰,腿是腿的,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節目裡白老師出來了。

角落的桌子裡,有個十歲大的女孩,旁邊坐著的那個灰撲撲的人是她爸爸,爸爸工作完,帶她過來吃飯。

小女孩的胃不好,飯量不大,吃了幾口,抬頭看向電視機。

電視機裡,白老師在拉小提琴,切了一個近景,白老師的臉清晰的露了出來。

小姑娘瞳孔一縮。

這是,那位被人推下去的好心人。

小姑娘胃裡翻湧,她腦子裡出現了那夜滿眼的紅,她再也忍受不住,衝到外地,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大吐特吐。

晚上吃的幾口飯全吐出來了。

胃酸上湧。

小姑娘的喉嚨火辣辣的疼。

“小敏,又吐了?”小女孩的爸爸跟了出來,幫著小姑娘拍背,“有沒有舒服一點,等工地的錢結了,爸爸就帶你去醫院看看。”男人說。

“爸,我沒事,”小敏一邊擦嘴一邊站了起來,然後朝爸爸露出了笑容,“爸,你看,我好了,不用去醫院。”

男人沒說什麼。

要不是工頭押了工錢遲遲不發,他早就帶著女孩去醫院看病了。

這個房租又要到期了,隻盼著房東能通融幾天。

“咱們回去吃飯。”男人帶著閨女回了座位,還好回得及時,要不然這座位就被人坐了。

男的給女兒倒了杯水,讓女兒先漱漱口。

小敏漱了口,又吃了幾口。

她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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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

這邊離南城不遠,隻要天線安得好,是能收到南城的台的。

像南城現在很火熱的節目《超級星期五》,這邊就能看到。

莫勱跟媳婦沙發上看電視。

他們新婚不久,這會正是甜蜜的時候。

膩膩歪歪的挨在一起看《超級星期五》。

白老師出來的時候,媳婦一下子坐起來了,眼睛都瞪圓了,然後扭頭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丈夫,“莫勱,上回你拍的那姑娘是不是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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