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不需要這樣。”許八雪說一向不搞這些形式主義。
原英良說:“許導,我們請你吃這頓飯不為彆的,就是感謝你把唱片公司的聯係方式告訴了我們。”
他笑,“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卻是改變人生軌跡。”
段天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是想圖個心安。”他道,“我們受了您的恩惠,前一陣是忙著跟唱片公司談合同的事,沒顧得上感謝您,現在我們有時間門了,這頓飯必須請。”
都說到這份上了。
許八雪能不去嗎?
吃飯的地方隨許八雪挑。
許八雪就近挑了一家平價的館子,之前的魚店她倒是想去再吃一頓,可惜,現在魚店的生意太火了,想吃就得排隊,許八雪可不想為了頓吃的去排隊。
“許導,這家館子……”有點小。
一看菜價,更是便宜。
原英良想去更好一點的店,這樣才顯得他們心誠。
許八雪:“這家近,又不用排隊,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最近忙得很,等會吃完飯回家還有事,這邊離家近。”
她懶得在路上折騰。
“好,那菜我們點。”原英良怕許八雪點便宜的,就點了五個大菜,魚肉都有,現在點完菜了,就等著上桌了。
這時,又有客人來了。
來了三個,坐到許八雪隔壁桌,三人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統一的工作服,看字標,像是國企的。
他們坐下來之後,本來聊著吃什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今天小金山的比賽上麵來了。
“那自行車比賽你們去看了嗎?”理了個小平頭的那人問。
“去了!”這說話的人胡子濃密,他說話的時候胡子一動一動的,“那不叫自行車,那叫山地車比賽!你看到最後兩圈沒,那一個個腳在踏板上踩得跟風火輪似的,彎著腰往前衝,我就站在終點那邊看,他們衝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要撞上來了!”
可刺激了。
“不就是一個比賽嗎,你們都說了兩天了。”這人沒去。
“最近這事最熱鬨,大夥都去了,聊的都是這,你不去你怪誰?”小平頭說。
“就是!”大胡子壓著聲說,“我看到龐主管了,他也去了!”
“龐主管都三十六了吧,他還去參加比賽?”沒去的那人都聽笑了。
大胡子說:“他還進了前十呢!我親眼看到的!”取得好成績了呢!
說不定決賽再拚一把,就能拿名次了。
換了他有這本事,他也去!
又來了一桌,是四個年輕姑娘,跟許八雪隔了一桌。
“電視上打廣告的那山地車的比賽你們看了嗎?”紮馬尾的姑娘問。
“沒去,我在趕暑假作業呢。”她們是高中生,這暑假作業一堆呢,還好不是高三,要不然這會都得去學校補課了。
“我去了,那邊真是人
山人海啊,賣東西的也特彆多,我還吃了半個西瓜,切好的,可甜了!”她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西瓜呢,她沒見過誰家西瓜切成那樣用牙簽紮著吃的。
回家之後,她就學著切了一個,家裡人都說這樣吃著方便,都不怕弄臟衣服。
“你們知不知道,我還看到了一個拿相機的外國人,黃頭發,綠色的眼珠子!”短頭發的女生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外國人的樣子,“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我壓根就聽不懂。”
她英語不好,壓根就聽不明白那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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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
許八雪朝那姑娘看了過去,她今天這場在中段拍攝,還真不知道來了外國人。
有點意外。
前些年本國跟美麗國恢複建交之後,中外合資的企業就多了起來。
不過,首都跟海市那邊的外國人多一些。
像南城這種不大不小的城市,看到一個外國人都稀罕。
“許導,要是台裡還缺歌,您跟我說一聲,我幫您免費寫。”段天以茶代酒,敬許八雪。
許八雪用茶水跟他碰了一下,“還真缺兩首歌。”是《撕名牌》跟《時裝秀》的歌曲,主要是《撕名牌》的。
免費就不用了,最近台裡賺了錢,這買歌的錢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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