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在許八雪家坐了一會。

她開始跟許八雪打聽起白楊的事。

蘇姐也是聽人說的,她就問問,“那個叫白楊的,這兩天老進出白老師家,他,是不是看上白老師了啊?”一開始吧,她覺得年紀差得有點大。

可後來一想,也還好。

彆看白老師三十多了,但是長相好,保養得好,看著跟個小姑娘似的,看年紀最多二十五。

至於白老師懷著孩子,也沒什麼嘛。

這孩子還在肚子呢裡,要是真成了,當成自己孩子就好了。

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的嗎。

許八雪聽得半天沒回神。

大夥都不知道白楊是白老師的侄兒嗎?

長得那麼像,都又姓白,難道沒往親戚上想?

這流言過於離譜了。

“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蘇姐瞧了許八雪。

許八雪趕緊說:“蘇姐,蘇姐,不是這樣的。”她解釋道,“白楊是白老師的侄兒,都姓白呢。”怎麼就傳成情侶了。

“啊?”蘇姐愣了好一會。

是親戚啊。

她一琢磨,好像還真是。

都姓白。

蘇姐趕緊道歉,“怪我,這幾天忙著房子的事,都沒打聽清楚,聽著風就是雨。”又說,“也是小楊搬家這事太熱情了,弄出了這麼大的誤會。”這小楊為了搬過來,出錢又出力,再加上之前的流言,蘇姐就想歪了。

誰傳出來的?

真缺德。

許八雪問:“蘇姐,你是聽誰說的?”

“前麵那棟的王老太說的,一夥人圍在那,說得鼻子有鼻眼的。”蘇姐念叨,“下回我再聽到,肯定要把這事給說清楚的。”

一夥人圍著說?

許八雪頓時頭疼起來,一群沒事的老太太,就愛聽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呢。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群老太太知道租你家屋子的人姓白嗎?”

蘇姐想了半天,“我還真不清楚。”

她也是簽合同的時候才知道小楊姓白的,叫白楊。

那就說得通了。

那些亂傳的人不知道白楊姓白,以為就是俊臉的小夥在追十幾年歲的白老師。

所以才在背後說呢。

蘇姐還想起來,低聲說了一句,“還有說有夫妻相呢。”

夫妻像。

那是長得像。

許八雪直搖頭。

蘇姐說到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八雪,我家裡的東西還沒收拾完呢,我先回去了啊。”找了個理由正準備走。

許八雪說:“蘇姐,要不咱們去白老師家,把這事跟白老師說說,這事再傳出來,真要鬨出笑話了。”

蘇姐這會沒臉過去。

許八雪看出來了,便說,“行,那我自己去了。”

“好,好,你去。”蘇姐鬆了口氣,開門就往樓下走。

許八雪送她,“蘇姐,蚊帳謝謝了。”

“不用客氣!”蘇姐說完,又摸上來了,小聲說,“八雪,這事你可彆跟白老師是我說的,行嗎?”

“行。”

蘇姐這才放心的下樓了。

回到家,她坐在椅子上,歎了三口長氣了。

“怎麼了?”丈夫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我誤會小揚了,他不是叫白楊嗎,跟白老師是親姑侄,過來照顧的。”蘇姐低聲說,“我還以為小楊費了勁的搬過來,是為了……”

丈夫道,“我就說讓你少聽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吧。”

沒幾個可信的。

那,還無風不起浪呢。

蘇姐瞅了丈夫一眼,到底是沒說出來。

她左想右想心裡過不去,騰的一下站起來,跟丈夫說,“不行,我明天得去好好問問,這種鬼話到底是誰編出來的。”非把那源頭揪出來不可。

-

另一邊,

許八雪敲響了白老師家的門。

白老師還沒睡,正在用雞蛋清牛奶敷臉呢。

“誰?”

“許八雪。”

白老師打開門,“快進來。”趕緊把門關上,這樓道蚊子是真夠多的,改天點個薰蚊片薰一薰。

許八雪進屋,也沒坐,直接就說了剛才從蘇姐那聽到的流言。

當然,她答應蘇姐了,說的時候沒說是蘇姐說的。

隻是說從外頭聽到的。

“那些人怎麼想的,我跟白楊長得多像啊,這都看不出來是親戚啊?”白老師原本是不打算說的,這是她的私事,有什麼可往外說的。現在看,還是得跟大夥說一說,免得越傳越離譜。

真是不讓人清淨。

白老師這會心裡有些亂,“八雪,你覺得徐碩這人怎麼樣?”

許八雪想了一下,“就見過一麵,說不上好不好。”這人隻見一麵很難評判的。

不過,許八雪也沒瞞徐碩來的那天,半夜在樓道被咬了一身的蚊子包也沒打擾白老師的事。

從這事上看,還算是個靠譜的。

起碼知道為白老師著想。

說到蚊子包,白老師起來去櫃子裡拿了個玻璃瓶出來,“這是白楊拿來的,說是給你的。”是止癢的藥水。

看這瓶子跟上麵手寫的字,應該是徐碩調配的。

他是醫生。

這事白老師是知道的。

許八雪接了藥水。

這是昨天她看徐醫生擦蚊子咬包的效果太好,提了一下,徐醫生答應給她的。

這人還挺講信用的。

許八雪對那位徐醫生的感觀又好了一點。

她把藥水放進口袋裡,問,“白老師,徐醫生的為人,白楊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為什麼不問他呢?”

“白楊好像不

喜歡他。”白老師邊回想邊說。

白楊在她麵前沒有過多的說徐碩,隻說徐碩在醫院很受小姑娘歡迎。

白老師現在發愁的是,那些人舌頭長,要是以後她生了孩子,那些人會不會在背後編排一個她的孩子?

小學這邊的老師人已經很好了,可是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總有些嘴壞的。

萬一在孩子麵前嚼舌根,那影響的可是孩子的一輩子。

許八雪明天還要上班,在白老師這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藥水她決定明天帶到電視台用。

-

次日。

許八雪早上先去了電視台。

昨天麵試的四位新主持人今天要過來。

至於要去的《食為天》飯店,可以十點之後去,酒店一定是中午跟晚上的生意好,太早過去酒店不一定開門。

許八雪剛到電視台樓下。

“許主持!”一個激動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她看到一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了過來。

這是?

“許主持,我是《萬豪大酒館》的談經理,我們昨天見過的,您還記得嗎?”談經理在電視台外麵等了整整一夜!

談經理穿的是便裝,跟昨天穿西服的樣子不一樣,許八雪認了好一會才認出來。

“談經理,你怎麼來得這麼早?”許八雪看談經理的表情,就知道昨天說的招牌菜的事,十有八九是穩了。

“我昨天晚上就過來了。”談經理強顏歡笑,“許主持,昨天您說的上節目的事還算數嗎?”

“當然。”許八雪點頭,“我們去電視台裡麵談吧。”

“好。”談經理當然同意。

許八雪還沒吃早飯,就帶著談經理先去了三樓,準備吃點東西,知道談經理也沒有吃之後,點了兩份。

跟往常一樣的味道。

談經理吃了一口,若有所思。

吃完,許八雪帶著談經理去了四樓的會客室。

“您稍等一會,我有點事要交待同事。”許八雪先回了趟辦公室,吳湛不在。她又去了一號廳。

一號廳裡,張諾純已經梳妝完畢,正在看新聞稿。

“諾純,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許八雪說。

她們關係好,說話的時候都是有事直說,很少客氣。

“你說。”張諾純放下新聞稿。

“是這樣的,昨天招的四個人,我讓他們九點過來。早上找個人找我談事情,是跟第四期節目的內容有關的,我得招待一下,新主持那邊你能不能看著安排一下。”許八雪說。

“好。”張諾純答應了。

九點鐘,那來得及。

許八雪把四個主持的名字告訴了張諾純,還說,“有一個是新聞專業,叫宋師遠,挺厲害的,我覺得適合你們節目,到時候你看一下。”

張諾純露出笑意,“我會考察的。”

許八雪把待接新主持的事交給張諾純後,回到了會客廳。

“談經理。”

許八雪進來坐下,很快就進入正題,與談經理談起了招牌菜的事,招牌不用太多,一到二道都可以,也不是非要用燕窩翅,隻要味道好,有特色,許八雪這邊是沒有限製的。

談經理可不這麼想:“我們老板對這次的的電視節目抱了很大的期待,招牌菜一定要上的。”還悄悄跟許八雪說,“我們酒店的這鳳吞群翅,當初國宴上就有這道菜。”是老板說的。

當然,雖然都是鳳吞群翅,但是不是他們酒店做的這盤。

沾沾光嘛。

國宴,那應該是招街國外重要外賓的。

這個許八雪得去查一下。

她點點頭:“好,你們這樣,錄製時間我會通知你的,錄製開始之後,你們就可以把菜送過來。”她停頓了一會,“如果菜的原材料很貴,到時候你們把單據給我,會去台裡申請一下報銷。”

把這菜錢算到製作費用裡。

最近朱台長廣告費賺得多,畢會計那邊報銷比以前快多了。

談經理道,“許主持,真不用,一道菜的錢我們老板給得起。”他可不想再被老板罵了。

他相信,以萬老板昨天的熱情態度,隻是一兩道菜錢,還是出得起的。

細節商量好後。

談經理總算是安心了。

最後,許八雪告訴他,“這次節目會找各種菜色,不僅是大酒店的,還有夜市攤的。”要是介意的話,可以提前說。

“好的,我會跟我們老板說的。”談經理說。

-

許八雪送走談經理,已經是九點多了。

不知道四個新主持現在怎麼樣了,許八雪決定去看看。

她先去了一號廳。

人呢?

現在九點半了,正常來說,人應該接過來了吧。

許八雪邊往邊往外走,剛從一號廳的工作大門出來,她就看到人了。

張諾純帶著宋師遠往這邊走。

“八雪。”

“許導。”

“你們好。”許八雪打著招呼,同時有些驚訝,宋師遠這麼快就改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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