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八雪是七點才從電視台走的。
回去的路上看到有賣發糕的,五毛錢一小袋,許八雪買了三袋子。
回到家後,給對麵的白老師以及樓下的蘇姐家都送了一份。
許八雪嘗了,這發糕味道不錯。
明明在食堂吃了晚飯,沒一會,小半袋吃完了。
就在許八雪猶豫要不要再吃一個的時候,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哪位?”許八雪往門口走去。
“我是樓上的。”
聽著聲,年紀不小。
許八雪去開了門。
外頭站著一上六十多的老太太,頭發花白,頭得梳得又光又滑,沒有一絲亂發。
“我姓黃。”黃老太太往上指了指,打量著許八雪,“你是新搬來的?”
許八雪點頭:“昨天搬來的。”
黃老太太特意下來是有事跟許八雪說,“我住你樓上,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我年紀大,神精弱,受不得吵。你啊,以後進進去去聲音小點,九點以後屋裡就彆弄出動靜了,我八點睡覺。”
最後一句著重強調。
意思是這新搬來的不能吵著她睡覺。
許八雪正準備說呢。
這晚上加班回來,不管是燒水還是洗澡,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正想說呢。
這時她忽然想到,她住的是二樓,這位老太太在三樓,老太太的地板是她家天花板,這是老太太走路吵著她才對。
她鬨出動靜,也就一樓的能聽到。三樓的老太太怎麼可能聽得到她這邊弄出的動靜呢。
差點被這老太太帶偏了。
許八雪道:“我這邊動靜大小您在樓上,應該聽不到。您要是真被什麼聲吵著了,應該是四樓傳來的吧。黃奶奶,您是不是找錯門牌號了?”
黃老太太嘴硬道:“這房不隔音,樓上樓下都聽得到。”
許八雪道:“是不太隔音,今天早上,我都聽到您起來的聲音了,拖鞋還挺響的。”
黃老太太,“不可能。”
她早上起來動靜小,樓下怎麼可能聽得到。
不過,她確實是六點那會起來的。
許八雪道:“黃奶奶,我明天還要上班,就不跟您聊了。”又說,“樓道沒燈,您還是趕緊上樓去吧,我好關門。”
黃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看得不太真切。
不過她還是聽了許八雪的,上樓去了。
許八雪關上門。
這天晚上,她走路、接水,拉櫃門的動作都變輕了。
洗完準備睡覺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電視聲。
聲還不小。
許八雪望著樓上,這老太太怎麼回事,讓彆人動靜小,自己半夜在屋裡看電視。
搞笑呢。
許八雪關上門窗,拿出紙揉成團,塞到耳裡。
上床睡覺。
錄製就這兩天(),她先把節目製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剩下的再說吧。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這紙團子管上用了,一晚上許八雪睡得還挺好的。
早上出門的時候,碰到白益美了。
白益美上午第四節課是聲樂課,她現在要去學校備課。
“昨天晚上你聽到三樓的聲音了嗎?”白益美打著哈欠問許八雪。
許八雪問:“電視聲嗎?”
睡覺之前聽到了。
“不是,是三樓跟四樓吵架聲。”白益美樓梯上麵看了一眼,鎖上門,跟許八雪一塊下樓。
許八雪還真沒聽到。
她昨天晚上一躺下就睡著了,再醒來就是早上了。
白益美道:“四樓302住的是一對小夫妻,前一陣生了個女兒,”提到孩子,她心情就好,“我還見過三四回呢,太可愛了。”
言歸正轉。
“四樓孩子現在還小,晚上鬨騰,這三樓的黃老師呢,年紀大受不得中吵。”說到這,白益美也納悶的,“以前倒是挺好的,就昨天,竟然吵起來了。”
對麵的安老師搬走之前,三樓302跟四樓402也沒鬨得這麼厲害啊。
兩人邊說邊說,沒一會就到了岔路口,許八雪往電視台去了,白益美去了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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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台。
許八雪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吳湛頂著黑眼卷打著哈欠過來了,打了豆漿油條,坐到許八雪對麵。
三下五除五塞到嘴裡,又把豆漿往嘴裡灌。
許八雪才吃了半個包子,吳湛就已經吃完了。
吳湛說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杜明珠在省台的節目被叫停了。”
杜明珠在省台有節目?
還被叫停了?
許八雪猜到可能是自己寄出去的那些信起了作用。
這叫什麼呢。
一報還一報。
“然後呢?”許八雪問完,繼續吃著包子。
吳湛:“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許八雪反問。
“杜明珠她姑姑是廣電的。”吳湛看著許八雪,“出了這樣的事,以杜明珠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就是說,杜明珠肯定會有後續動作的。
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許八雪吃掉最後一口包子,站起來,“該去開工了。”
先去洗個手。
然後開始工作!
擔心?
與其擔心,還不如做出成績來。
讓收視率說話,這就是最好的回擊。
許八雪去二號廳的時候在想,需不需要在《超級星期五》上再增加一些爆點嗎。
讓收視更高。
上午,二號廳。
《誰是臥底》的遊戲節目設置越來越難了,這一次是蜂蜜跟蜜蜂。
因為兩上字是一樣的。
本來
() 就有點難度。
再加這一次兩上臥底是張奕跟柴光,他們兩個紙上寫的都是蜂蜜。
“能吃。()”
“甜的。⒌[()]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兩人說的都差不多,讓接下來的六人對自己紙團上的蜜蜂答案產生了懷疑,於是都順著張奕兩人的蜂蜜描述。
那六個人都以為自己是臥底,混水摸魚。
把平民一個一個的投出去。
最後,兩個臥底跟兩個平民對決。
張奕跟柴光是起頭的,說到中間的時候,發現大家說的跟他們倆手裡的紙團是一樣的東西,於是他們倆堅信自己是平民。
在後來的過程中,對疑似臥底的人窮追猛打,於是,將林昊他們一個個都給‘送’走了。
最後,張奕跟柴光,還有許九同,溫語。
許九同跟溫語手裡寫的是蜜蜂,從他們第一輪開始聽到說是吃的甜的這種答案的時候,他們就發現自己的答案跟大部隊不一樣。
於是,他們產生了一種他們是‘臥底’的錯覺。
到第三輪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猜到是在說‘蜂蜜’了,都跟著打混。
許九同跟溫語也是,僥幸活到了最後一輪。
張奕覺得這遊戲真是太邪門了。
送走那麼多,還有一個臥底留在現場。
會是誰呢?
許九同像,但是像不代表是。
他覺得溫語更可疑。
等他跟柴光夥著許九同一起把溫語給送走時。
主持人許八雪宣布,“臥底勝利。”
在場的三人都懵了。
剩一個臥底跟兩個平民的時候,是不應該宣布臥底勝利的,必須再加一輪,臥底活到最後一輪,才算是臥底勝利。
張奕有異議:“主持人,這不對,就算是有一個臥底,那我們三個人還有兩個平民,應該再加一輪。”
他就不信,投了五個人出去,其中沒有一個臥底!
他跟柴光是深信彼此是好人的。
是平民。
主持人許八雪沒有解釋,隻是讓大家把自己手裡的紙團亮出來。
張奕看到了被淘汰的人全是蜜蜂。
再看看自己,蜂蜜。
再看看柴光,蜂蜜。
再看看許九同,蜜蜂。
這下就算是再傻,也該知道誰是臥底,誰是平民了。
臥底張奕跟臥底柴光一起聯手,把在場的平民都給投了出去。
這簡直是壓倒性的勝利。
被淘汰的心虛的‘臥底’們,這才發現自己是被誤投的平民。
許八雪問張奕柴光,“你們對臥底勝利還有異議嗎?”
“沒有!”完全沒有好嗎。
張奕兩人在這一場臥底遊戲中,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淘汰人的時候,都覺得是是正義的光。
其實,遊戲進行一半的時候,許八雪就樂了。
這場到後
() 麵的節目效果肯定是爆炸的。
後期得好好剪一剪。
第二個,原本是成語接龍的。
今天許八雪又改了一下遊戲規則,現在變成了你畫我猜。
“第二個輪遊戲,你畫我猜。”許八雪告訴他們,“你們分成兩組,挑出兩個人,這後麵會出現一個成語,一個站在那個圈的位置,比如成語的意思。另一個站在這,跟比畫的人麵對麵。”
“遊戲規則,比畫的人不能說話,隻能動手,猜的人不能回頭。同時同隊的其他人也不許出聲,不準提示。”
張奕很懊惱,怎麼又變規則了。
他這兩天背了足足幾千個成詞,準備好好會一會溫語的。
“好了,咱們先挑兩個人過來試一下。”
“艾菲,你,對,就是你,你站在那個圈的位置。”
“還有一位,顧書喬,你過來。你站在這,你來猜。”
兩人站在了許八雪指定的位置。
第一個成語。
‘一針見血。’
成語是個小黑板,許八雪直接寫在上麵的,寫完後,一個工作人員就把小黑板舉起來,小黑板的位置就在顧書喬的背後。
他是看不見的。
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