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狄,你們將軍什麼意思?阿舟姑娘怎麼可能會與那個魔頭有什麼牽扯,她被那個魔頭折磨的這麼慘,恨不得能把對方挫骨揚灰,而且她還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你們有什麼資格把她關起來!”華星雲站在讚血羽的副官麵前,一個人就鬨出了五百隻鴨子的氣勢,接著狠狠一拍桌:“彆跟我在這兒打太極,我要見她!”
他身後的葉渡沒有說話,這段時日身邊沒有了程寶舟,他隻覺得自己就是個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隻能被動跟著行動力驚人的華星雲一路追尋,即便體驗過丹毒老怪毒辣的他壓根不指望程寶舟能活著被救出。
但有時他又心存幾l分僥幸,作為丹毒老怪日常雙標的倒黴蛋,他隱隱察覺那人對阿舟是不同的。
可當得知丹毒老怪能夠利用資質超群的童子作為藥源治療自己,這幾l分僥幸就全化作了絕望和憤恨,這可恨的魔頭隻不過是將阿舟當做一次性消耗品罷了!
如今能夠成功救出程寶舟,葉渡迫切想要見到她,看看她現在怎麼樣,受的傷重不重,然而階級的差距卻像過去一樣冰冷地拍在他的臉上,所以最終他隻能沉默跟在華星雲身邊,看著華公子發力。
他能看出,那位年輕的將軍對於華星雲有幾l分忌憚,又或者說忌憚華星雲背後的知州華如梭。
高狄是個膚色白淨的年輕人,也是讚血羽最為信任的心腹,對於華星雲他自然是不願意得罪的,所以他此時麵皮帶笑,說了些安撫對方情緒的話:“華公子放心,我們將軍行事磊落,絕對做不出誣陷一個清白姑娘這樣的事兒,隻不過你當時不在場,不清楚事態確實很複雜,我們將軍也是為了這位姑娘著想,生怕她著了丹毒老怪的道,所以特地幫她好好檢查。”
“檢查?需要他檢查嗎?!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華家的實力!阿舟姑娘有什麼事兒我家裡有大把的丹士醫師給她查,不勞煩讚血羽他擱這兒忙活,現在魔頭死都死了,屍體也落在了你們手裡,這件案子已經了結,把阿舟姑娘交出來,就算是我欠你們將軍一個人情。”
華星雲壓根不被這些話敷衍,進攻性極強,顯然是要與讚血羽抗爭到底,讓高狄十分頭疼,不過幸好——
“二位,華公子便在這兒了,請放心,他身體康健活蹦亂跳,甚至還在外認了一個小娘子,準備帶回家成親呢。”高大的玄甲將軍說話間麵帶微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l分落井下石之意。
而被他落井下石的對象華星雲則表情難看盯著讚血羽身旁的兩人,知道自己是被這混賬算計了,難怪他說讚血羽大清早不在屋裡跑哪兒去了,原來擱這兒等著他呢!
來者兩人一男一女,女人體態修長麵容清雅,身穿青色長袍頭戴布帽,頗有幾l分羽扇綸巾名士風采,而男人則膚色黝黑,高大健壯,沉默著站在女人側後方。
女子正是遼州知州華如梭手下五位大將中的彗星軍師鶴蔓,而男人則是她的同僚,同屬五大將中的鐵狻山。
兩人都是化氣境修為,這
次華如梭特地派遣兩位大將過來,已然透出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同時從政治角度考慮,也是對讚血羽的忌憚,兩位化氣境的修士足以體現她對華星雲的重視,不會讓兒子在這位年輕將軍麵前露怯。
當然,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這臭小子又趁機跑了。
“將軍說笑了,我們少爺年紀還小,知州大人並沒有給他定下親事,在外麵認識的那些小娘子,我們這邊是不認的,”鶴蔓笑著拱手:“感謝將軍引路,狻山,還不快去請小少爺回家?”
一直沉默的鐵狻山二話不說就向華星雲走去,輕而易舉就將他們少爺像個小雞仔似的拎在手裡,華星雲一個靈應境巔峰哪能掙脫他無情鐵手,頓時心中悲憤,如果這次隻來了一個鐵狻山,他還有幾l分希望周旋跑路,然而鶴蔓這個可怕的女人居然也來了,這女人最是陰險狡詐,落在她手裡就隻能安安分分。否則皮都給你扒下來,還讓人找不著她的錯處。
從小華星雲被她整治的次數可不算少,考慮到華如梭平時工作繁忙,教育孩子的時間實在不多,華星雲現在沒能長成天天玩女人的紈絝子弟,不得不說也有鶴蔓的幾l分功勞,可惜成長這種事是最難預測的,到頭來這小子還是長歪了。
可華星雲一想到他的阿舟姑娘,立刻掙紮起來:“什麼叫那些小娘子?講得小爺像個花心大蘿卜一樣,我就喜歡這一個,我把爹留給我的東西都給她當做定情信物了,鶴姑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而且資質也特彆好,能把我吊起來打,帶她回去華家絕對不會吃虧的!”
鶴蔓神色不變,嘴上隻說:“你莫要被外麵那些魔道女子騙了,詳細情況赤鳳將軍都與我說了,那位小娘子——確確實實與魔頭有牽扯,你說是嗎?將軍。”
她看向旁邊的讚血羽,雙手攏進袖中,仍舊是笑眯眯的樣子。
讚血羽垂眸,語氣肯定回複:“實不相瞞,鶴先生,經過我一番仔細檢查之後,發現此女確實與魔頭有著極深的淵源,她恐怕就是魔頭死前收下的親傳弟子,魔頭將自己的一身魔功都傳給了她,對此我們必須嚴加看管,防止她跑出去危害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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