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不知道夜鶯到底看多久了,啪的拍掉夜鶯的手,義正詞嚴道,“夜鶯冕下,你終於趕來了啊!你的小手下我快累死了!”

夜鶯一笑,“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淵生的聲音幽幽的在外麵響起,“夜鶯……”

夜鶯神色陡然一肅,“我是分/身,並不知曉本體的事情,有意見你找本體說。”

淵生:“嗬嗬。”

普格裡斯裝作走神。

鉤吻閉眸假寐。

夜鶯若無其事的看向虞瑜,“為什麼不開門?”

“你沒有收到我消息嗎?”

虞瑜陷入了沉思。

她又看向遠方,“大佬,我們找個安全地方說,回聖弗蘭!”

夜鶯語氣淡然,“弗蘭還沒打下來。”

虞瑜:“那去哪?”

說著,她也沒忍住掃了眼。

哦嗬,對方已經遠遠的退開,一臉忌憚的看著夜鶯。

她又回頭看手下,果然看見她們一臉狂熱的看著夜鶯。

很顯然,夜鶯大魔王,在這個時候已經非常出名了。

無論敵我,都對她敬畏有加。

夜鶯已經轉過身,“走吧。”

她剛轉身,對麵一片黑光掃過。

等虞瑜再看,大批跟她們鏖戰的對手,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瞬間消失。

天際就像被橡皮擦擦過一樣,乾淨的一塵不染。

這是什麼能力?

虞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見夜鶯已經轉頭,“走吧。”

虞瑜可不敢讓這祖宗久等,小跑跟了上去。

手下們:“!!!”

啊啊啊啊!

大人居然和夜鶯冕下關係這麼好?!

夜鶯冕下居然親自來救大人!!!

那可是夜鶯啊!!!

很快,她們來到了一座不大的城池。

虞瑜明顯沒認出來這是哪座城。

當初夜鶯在位跨度二百年,征戰就有百五十年,期間轉戰大陸,也有過許多臨時駐地,這裡到底是哪一個,虞瑜也不清楚。

夜鶯顯然也不在意這到底是她途經的哪座基地,她帶著虞瑜落在城主府後,就坐下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虞瑜下意識看了看四周。

小白呢?

小時候的小白呢?

我是來看小白的啊!

不過鴿夜鶯顯然是沒有好結果的,虞瑜老老實實道,“是群星不讓你進來。”

夜鶯挑眉,“我當然知道。”

“這不是有你嗎?”

虞瑜眼神一飄,“我聽群星的。”

夜鶯:“……?”

空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夜鶯淡淡道,“你的意思,我不能回希瓦了?”

虞瑜眼睛一飄,“我控製不了群星。”

夜鶯似笑非笑,“真的嗎?若是你騙我,回來就殺了你哦。”

她嘴裡說的輕飄飄,但虞瑜卻不敢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她大聲道,“你身上有風險,在風險沒查明之前,不能回希瓦。”

“夜鶯冕下,你也不想給希瓦帶來危險吧?”

她這突然大聲,眾人心臟差點停跳。

普格裡斯和鉤吻都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

你怎麼敢的啊?

你怎麼膽子這麼大?

我們都不敢對老師/師祖這麼放肆。

鉤吻突然反思,要不……還是不要太給虞瑜底氣吧……她這底氣還是太足了……

普格裡斯也在反思。

是不是她平時在虞瑜麵前太溫和了,讓她以為老師也和自己這樣好說話?

普格裡斯心中崩潰,臉便繃的緊緊的。

淵生也被虞瑜嚇了一跳,更彆提赫瓦爾她們了。

修和赫瓦爾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驚愕。

虞瑜……好膽……

空氣沉重了起來。

夜鶯幽幽道,“你應該慶幸,我這些年修身養性……”

虞瑜大聲,“我怎麼了?”

“我又不是看門的,哪有給你開門的義務啊。”

夜鶯似笑非笑,“聽說你是法環下任議長。”

虞瑜一滯。

夜鶯:“就憑我是夜鶯。”

就憑我是夜鶯……

虞瑜:“……”

蒜泥狠。

夜鶯,法環創始人,法太/祖,能文能武,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實力斷層的強。

虞瑜雖然有點慫了,但還是大聲嚷嚷,“法環太/祖怎麼啦?”

“我記得法環是施法者組織,又不是奴隸組織,”她生氣的嚷嚷,“我是你的小奴隸嗎?”

走廊後伸出一顆小腦袋,少女一身白袍,烏黑濃密的長發披肩,表情略有些古怪。

她看了看上首的老師,又看了看絕代風華的淵生前輩,縮回了腦袋,繼續偷聽。

夜鶯:“……也不是不行。”

虞瑜震怒,“你說什麼?我知道了,夜鶯契約就是你起的頭!”

“法環中黃金紀元亂成那個鬼樣,都是夜鶯冕下你的錯啊!”

她趁機將鍋扣在了夜鶯頭上。

夜鶯:“……”

普格裡斯:“……”

鉤吻已經不自禁捂住了心臟,她深呼吸又深呼吸,“師祖……”

普格裡斯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居然敢這個時候說話?

夜鶯卻當沒聽見鉤吻的話,笑了,“我的錯?”

虞瑜挨個扣鍋,“要不是夜鶯冕下天天到處亂跑不在家,希瓦怎麼會淪陷呢?”

“這個鍋冕下甩不掉吧?”

夜鶯看了她一會,終於淡淡道,“我又不是希瓦的保姆。

”()

虞瑜大聲,“那我也不是你的小奴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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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旋鏢pia夜鶯臉上。

夜鶯已經明白了虞瑜的意思。

這個議長,表達了對她的抵製,聽不聽夜鶯的話,她也要看心情。

若是換做以前,夜鶯早就雷霆鎮壓,拍著她的小臉問她哪來的膽子和自己叫板。

但現在……

想到群星,想到世界樹,想到化宇藤蔓。

夜鶯深深看了虞瑜一眼,淡淡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虞瑜精神力肆無忌憚的掃視全府,然後眼睛亮了。

抓到了!

普格裡斯:“!”

鉤吻捂住了臉。

白袍少女突然被人抱在了懷裡,猝不及防中睜圓了眼睛。

她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修長濃密的眼睫,黑白分明的眼眸,皮膚白的發光,又軟又好摸,一頭柔順的長發濃密而有光澤,白袍勾勒她的身軀,普格裡斯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她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虞瑜,嗓音悅耳而溫軟,“淵生前輩。”

虞瑜陷入了沉思。

她pia嘰親到小朋友嫩滑的小臉上,笑出豬叫。

淵生有著極為瑰麗的容顏,出色的氣質,縱使這麼猝不及防的憋笑聲,也顯得非常自然。

普格裡斯茫然的看著她。

虞瑜pia嘰又親了一口。

艾瑪!!!

她親到聖小白了啊啊啊!!!

外麵,鉤吻拉著老師,“老師你冷靜一點!”

普格裡斯嗓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豈有此理。”

夜鶯好整以暇的看著虞瑜占她徒弟便宜,不僅不攔,還特意收斂了存在感,看戲。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沒有普格裡斯首肯,誰敢當著她的麵,拒絕她老師回家?

報應來了吧?

外麵,鉤吻辛苦的攔住老師,“老師,虞瑜也就親了兩口,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修默默的看著直播,正好看見虞瑜又親了一口,還摸了摸小白濃密如綢緞的長發,“小白,你真可愛!”

白袍少女避開臉,麵無表情的將臉擦了擦。

雖然淵生前輩很好看,但她不喜歡和彆人親近。

就算是老師都不行。

但……

小白轉頭求救,伸出白嫩的雙臂,“老師,救我!”

夜鶯一臉訝然,“怎麼了?你淵生前輩好久沒見你,與你親近親近,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小白瞬間就懂了。

這老師不能要了。

她試圖從淵生懷抱裡掙紮出來。

虞瑜忍笑道,“叫吧,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

夜鶯:“……”你是不是太變態了點?你是真不怕小白打死你是吧?

外麵的普格裡斯:“……”

() 鉤吻看見老師眼中升騰而出的金光,都嚇了一跳,連忙抓起一邊的虞瑜,“我去教訓她,老師安坐。”

鉤吻低下頭,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虞瑜,你還想不想要遺產?”

虞瑜笑容一僵。

是誰?

誰在本虞的底線上蹦迪?

誰敢動本虞遺產?

哦,鉤吻啊!

虞瑜陷入了沉思,她將小白放在腿上放好,笑容可親道,“小白勿惱,我就抱抱你,真的。”

求救失敗的小白麵無表情,她原本看似茫然純真的表情全然消失,隻剩冷淡的小臉。

此時聽見淵生惱人的話,隻掀了掀自己漂亮濃密的眼睫,連個眼神都不想給虞瑜。

她坐在虞瑜懷裡,也不哭也不鬨,也沒求救,隻給虞瑜一張小冷臉。

不高興·小白·不高興。

虞瑜是真的被她可愛到了。

我的媽!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她又想搶夜鶯徒弟了!!!

普格裡斯,一位完美徒弟。

要實力有實力,要腦子有腦子,要手腕有手腕,而且運氣好,天賦卓絕,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徒弟!

想搶!!!

虞瑜兩眼發光,“夜鶯冕下,你徒弟可以……”

夜鶯笑容微收,“嗯?”

虞瑜先聲明,自己真不是什麼變態,但小白真的是奶香奶香的小朋友,她真不是變態,但小白真的香噴噴,她真的真的不是變態,但小白親起來口感超棒!

她,親到了聖普格裡斯!

死而無憾了!!!

看著她笑的快要魂魄離體的趨勢,夜鶯將她壓了回去,“我徒弟你親夠了沒有?”

虞瑜就像抱著柔軟的大娃娃,不肯撒手,“夜鶯冕下,你徒弟真棒!”

夜鶯:“……”

眾人已經不敢看普格裡斯的臉色了,各個裝作走神,就連淵生都道了句虞瑜有膽子。

白袍少女已經麵無表情,一拳頭打在淵生臉上,“恬不知恥。”

虞瑜愣住。

普格裡斯又趁機給了她一拳頭,“放開我的頭發。”

虞瑜不僅沒生氣,還噗嗤笑出了聲。

普格裡斯在外麵牙齒咬的咯吱響,“打得好。”

淵生欲言又止。

虞瑜終於過足了癮,將小白放在了腿上,沒再親她。

“我感覺我可以含笑九泉了。”她感慨道。

夜鶯似笑非笑,“你就沒考慮過出去怎麼辦嗎?”

虞瑜陷入了沉思,“要不我還是把你放進來吧?”

讓她們師徒互毆(bushi)。

外麵的普格裡斯臉色陰沉如墨,“你敢。”

這一次,夜鶯沒再裝沒聽見了。

小白也皺起眉,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虞瑜將小白肩膀

一抱,攬著她道,“彆找了,就是你自己說的。”

她慢悠悠道,“夜鶯冕下,你可不能怪我,這是你徒弟自己做的決定。”

“你有意見找你徒弟,我沒意見的~”

夜鶯冷笑了一聲,“那你開門。”

普格裡斯:“你敢。”

虞瑜手一攤,“普格裡斯前輩,你小時候真可愛!”

趁機誇誇。

普格裡斯嗓音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你最好不要出來了。”

白袍少女看向淵生,“你喊我什麼?”

虞瑜摸了摸下巴,“普格裡斯前輩?你現在改名了嗎?”

看見少女動作,虞瑜及時抓住她的手腕,“你打我一拳頭我就親你一口,你確定要打嗎?”

小白:“?”

她收回了手。

不值得。

普格裡斯冷笑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虞瑜卻不以為意。

以小白的運氣,下次再想遇到幼年小白,那得什麼時候啊?

雖然生命很珍貴,但虞瑜選擇死亡!

問就是頭鐵!哼!

赫瓦爾非常欣慰,總算不是她一個人倒黴了。

現在的普格裡斯特彆恐怖,就連鉤吻都不敢觸她眉頭,赫瓦爾雖然暗樂,但也裝成嚴肅模樣。

裡麵的氣氛很歡樂,外麵的氣氛很窒息。

鉤吻是真沒見老師氣成這樣過。

她有限的生命裡,老師一次都沒表露過這樣的怒火,一次都沒有。

老師向來是從容淡泊,榮辱不驚的。

這樣的老師,鉤吻也是第一次見。

雖然……

鉤吻也不動聲色看了眼被虞瑜抱在腿上的小女孩。

她剛看兩眼,就有死亡般的目光掃來。

鉤吻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

目光一移走,鉤吻就又看了過去,如此反複。

虞瑜已經試探到了夜鶯的態度,還順便狠rua了一把小白。

她的作用不就是承擔夜鶯的怒火嗎?

可惡,幫小白頂鍋,還不能rua她一下嗎?

虞瑜想到這裡,又吧唧親了小白一口。

白袍少女瞬間轉過頭,眼中怒氣爆棚。

虞瑜:“看我做什麼?我在給你頂鍋。”

她大聲,“你看你,連老師回家都不開門,逆徒!”

外麵的眾人又窒息了。

你喊誰逆徒呢?

她們從不知道原來虞瑜這麼能作死。

小白果然被虞瑜氣到了,“你……”

夜鶯:“彆欺負我徒弟了。”

虞瑜大聲,“明明是你徒弟欺負我,我就親兩口而已!”

赫瓦爾也被親了,她就沒發火……咦,赫瓦爾沒生氣哎?

反正遠沒有普格裡斯反應大。

虞瑜陷入了沉思。

那鉤吻

、修也可以安排上。

簡、老師、蒙學姐……

一個個人選在虞瑜腦中滑過。

還有……夜鶯!

夜鶯不和她糾纏,“你詳細說說,為什麼群星不給我回去?”

虞瑜這才正色,“我知道的情況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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