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進得來這裡!!?”

“不要……不要啊!!!”

眼前的腥紅慢慢淡去,莫理慢慢恢複視野,醒來後看見了世界正常的色彩。

她依舊身處施恩樓的天台上。

沒有離開過。

隻不過周圍光線變暗了,所有影子都被拉長,天空中的太陽沉到西邊地平線,隻剩下微弱的光。

踏踏實實站著,光線中,天台另一側的李景春和餘先生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

“不要……算我求你……不要殺他……”餘先生卑微的聲音從喉間擠出,他的雙手合十哀求,虛無的身體似乎無助地顫抖著。

再看他旁邊的李景春,瘦弱的身體已經被扭曲成一團“肉球”,渾身關節、筋骨都被極其可怕的力量折斷,早已不像個人,懸浮在離地不到半米的空中。

半空中早已不成人形的李景春唯一還能做的,就是從將要斷裂的喉管中,吐出艱難的話語“她……是……”,還沒說完,就隻剩下遊絲般的氣音。

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剛回過神來的莫理,被眼前怪異的景象晃了下神,她驚異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保持著朝前伸出的動作,張開的手心正對著李景春。

她在乾什麼?

莫理趕緊將手收回來。

在收手的瞬間,李景春“嘭”的一聲落地,扭曲的身體才能緩緩散開,剛剛那股可怕的力量似乎已經消失,李景春也得以逐漸往人形恢複。

餘先生見李景春不再受折磨,終於抽動著嗓子,長舒一口氣,畢恭畢敬對莫理作了個揖,感謝不殺之恩。

早在剛才,他與李景春看準時機出手,讓李景春利用她們四人的身體,擋住那把重機.槍的開火,準備將他們一舉製服。

誰曾想原本應該昏迷的莫理,卻在一瞬間睜開雙眼,雙目通紅,身體散發出濃烈的硫磺和焦炭味,完全抵禦了噪音攻擊和李景春的“失重”能力,甚至在她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整個施恩樓反倒被精神波動衝擊得險些崩壞!

要不是餘先生冒著被徹底“抹除”的風險,拚儘全力維持辛苦建立的結界——否則太陽就要徹底沉淪!

一旦讓這裡失去陽光——施恩樓將不複存在!

接著,彷如惡魔附身的少女,毫不留情地朝李景春伸出手。

餘先生能感受到一股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抵抗的強大應力,瞬間將李景春揉成一顆“肉球”!

下一秒,就要徹底捏碎!

他連忙求饒!!!!!

這股熟悉的強大力量,這種既能塑造規則又能破壞規則的力量……

不是他和李景春能對抗得來的力量!!

“你……這……”李景春咳了幾聲,他率先恢複了語言能力:“你怎麼能進得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進得來?!!”

餘先生見莫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生怕李景春口

無遮攔又給喚醒她那“惡魔的一麵”

,趕緊上前站在莫理麵前,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莫理,悄聲提醒著:“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意思?

莫理一頭霧水,她甚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你什麼意思?”

她隱約也感覺到,自己剛剛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可能做出奇怪的行為,而且這個行為應該十分可怕。

從剛剛睜眼看到李景春的不正常狀態,再加上她發現身後另一側的蜷縮再角落裡簌簌發抖的“傻槍”,“傻槍”似乎在害怕——她。

她迅速打量四周,確認李景春和餘先生已經鬥誌全無,而地上昏迷的龍三水、畢安、劉建國也還有呼吸。

她也想知道究竟做出什麼離奇的舉動。

“你……”餘先生訥訥地指著莫理,半晌說不出話來,剛剛那雙眼猩紅地可怕少女,現在身上的力量似乎完全散儘。

餘先生最終得出一個可能的結論:“他們是不是把‘偽種’種在你身上了?”

偽種?

好熟悉的詞彙。

好像在哪裡聽過……莫理的頭一陣抽疼。

李景春否定著餘先生的結論:“不對,餘先生,你說過……‘偽種’是會破壞規則的東西,【季遠中學】不可能會允許它進入……”

餘先生的身影若影若線,一會閃爍到李景春身邊,一會兒閃爍到莫理跟前:“沒錯。我曾經從那些部門裡來的人員手中獲得一份研究報告,裡麵有關於‘偽種’詳細記載。景春……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像【季遠中學】一樣的地方,部門將每一個像【季遠中學】這樣的地方稱為‘副本’。”

“而‘偽種’是部門研究出來,破壞‘副本’的東西。所有‘副本’都會天然厭惡‘偽種’,到後來,一些力量更強的‘副本’,會禁止‘偽種’的進入,防止副本規則被破壞。”

“像【季遠中學】這樣的副本,能很輕易地將任何試圖進入副本的偽種識彆出來,並立刻強力抹除!”

“那她……”李景春遠遠地看著莫理,一大一小地眼睛裡充滿著困惑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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