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這麼一會兒,透過那扇打開的門,樂璿已經聽到足足五十多個出氣聲。

通道儘頭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鎧甲的人單手拉著一個箱子走過來。

聽到哀嚎聲,快步走到長袍人麵前,從後麵抽出鞭子,對著長袍人就打了下去。

根本就不顧及他,打到的究竟是腦袋,還是屁股。

直到抽夠了,盔甲人喘了口氣,將奄奄一息的長袍人,扔到外麵。

這時,對麵的門打開,一個臉上還掛著巴掌印的人,拎著一桶水走了進來。

他沒走兩步,就看到倒在地上長袍人,和拎著鞭子的盔甲人,怔住了。

“你,過來!”鎧甲人吩咐。

這個衣著普通人,身體抖了抖,快步跑了過去。

“將軍。”

聽到這一聲將軍,盔甲人似乎很高興,但嘴上說:“我可算不上將軍。”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長袍。”

“你把後麵這兩箱子飼料,扔給牲畜們。”

“是。”身著普通衣服的人,舔了舔舌頭,拔掉長袍身上的衣服,給自己穿上。

脫衣服的時候,長袍用力抓著自己的衣服,滿臉猙獰,就是不放手。

盔甲人冷哼一聲,抬腳踩住長袍人的腦袋。

“噗嗤”一聲。

普通衣著的人,顫抖著將沾滿血的衣服,從這具沒有頭的屍體上扒下來,給自己穿上。

剛才麵對這個身穿普通服飾的人,還囂張跋扈的長袍人,根本就沒想到,幾分鐘後,他就變成了屍體。

而被他打的鼻子流血的那個,卻穿上了他的衣服,成為新的長袍人。

這時,屋子裡麵,再次傳來一聲巨大的吼聲。

無論是盔甲人還是長袍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隻是這次吼聲,沒有剛才的殺傷力那麼大。

可能因為剛剛覺醒那一下,已經耗儘了它幾乎所有的力氣。

盔甲人放下手整理表情,回頭見新晉的長袍人低著頭,捂著耳朵,看也沒看他,滿意的點點頭。

“你把這兩份飼料先扔進去。”

“是。”

“那兩份飼料喂完了,再把這個飼料裝到箱子裡,留著下次再喂。”

“是。”

停在他們上方的樂璿,怔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他們嘴裡的飼料,竟然是……

為了進一步確認,樂璿隨著長袍人一起,進了牲畜圈。

一路行來,樂璿看到了豬牛羊這種常見的牲畜,十幾隻烈性犬,還有獅虎豹熊狼這種不常見、卻更厲害的食肉動物。

在最裡麵,竟然還有幾頭老鷹禿鷲鴕鳥。

隻是,這些大鳥已經被減掉飛羽,再也飛起來了。

長袍人打開箱子,用專門大勺,給這些動物添飯。

從他的動作看

,就是之前沒乾過。

甚至當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時,喉嚨不停上下滾動。

盔甲人皺皺眉道:“如果你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

長袍人像是被盔甲人的話點醒,用大勺子,從箱子裡,舀出滿滿的一大勺子的飼料,扔到圈裡。

當飼料扔到圈裡時,圈裡的動物衝過去搶著吃。

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有一勺,不小心扔到一頭豬的耳朵上。立刻有另外一頭豬衝上去,咬住這頭豬的耳朵。

“哼哼哼。”

豬發出哀嚎聲。

卻沒有人製止。

盔甲人甚至興奮莫名,他衝到豬圈前邊,眼睛發紅的喊道:“咬下來,咬下來!”

最終一頭豬的耳朵,被另外一頭豬給咬下半截。

盔甲人甚至有些意猶未儘。

等所有的牲畜動物,都被喂了一遍後,鎧甲人招呼長袍人,站在一個圈的前。

裡麵有一頭獅子,拉著鐵鏈子狂叫。

看了好幾眼,樂璿才意識到,這好像不是獅子。

好像是藏獒。

這頭藏獒脖子上的毛發極其茂密,眼睛滿是紅絲。

這頭藏獒覺醒了,但沒有完全覺醒。

換句話說,它已經變成狂躁生物了。

一個毫無意識的覺醒失敗品。

盔甲人用下巴指指這頭狂暴藏獒,道:“你去把這頭狗殺了,從它的腦袋裡,把覺醒寶石給帶出來。”

長袍人怔住了,磕磕巴巴道:“將,將軍,我不行。我,我打不過它。”

這頭藏獒站起來,比他還要高一個頭。

那爪子伸出來,比他的手都大。爪子輕輕一掃,他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盔甲人聽完,笑了起賴:“不去?可以。我會將你在這裡殺過的人,做過壞事,全都打印出來,貼到遼平市的特異局門口,讓他們看看你陳平,這位偉大的特異局成員,做了多少壞事。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將這件事傳到網上,到時候能傳到什麼地步,我就不知道了。”

陳平臉色陡然發生變化,“你怎麼知道的?”

盔甲人挑挑眉道:“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聞出你身上那股狗味。”

陳平臉色逐漸僵硬,“所以,你就安排給我那些事情?”

盔甲人挑挑眉,“我跟你說,彆看跟你一起來,被你一直保護在背後的那兩個同事,現在唯你馬首是瞻,心裡指不定怎麼唾棄你呢。”

“不僅你會成為特異局的汙點,讓特異局成為笑柄,就連你的家人和朋友,也在這個世界上抬不起頭來。哈哈哈哈!想想都開心死了!”

陳平胸口來回起伏,最終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朝著盔甲人衝了過去。

“哢吧。”陳平停在原地,眼睛突出,嗓子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盔甲人掏出一個小木牌,在手上拋啊拋。

樂璿眯著眼睛看,終於當木牌前麵對著這邊

時,看到木牌上寫的“陳賀”二字。

“你一定覺得,名字都不一樣,你怎麼會死。”

盔甲人笑道:“我跟你說,當你碰到這塊墓碑的時候,你的靈魂就這塊墓碑連在一起了。彆說你叫陳賀,就說你叫王平,湯姆斯李,隻要我掰斷這個墓碑,你照樣要死。”

樂璿隻覺得大開眼界。

她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救這個長袍人,沒想到,還沒想好呢,這個鎧甲人直接幫她做出了選擇。

“你,你……咯咯,是誰?”陳平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盔甲人仰天長笑,摘下自己的頭上的頭盔,對陳平道:“你看看我是誰?”

陳平看到盔甲人目眥欲裂,“是你!”

盔甲人走過去,一把抓住陳平下巴,咬牙道:“陳警官,如果不是你非要多管閒事,我早就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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