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道:“那倒是沒有。但到了隴西市。”

隴西市?隴西市是哪個?

樂璿眼中有些茫然。

不要怪她不知道,漢元幅員遼闊,省市也多。

樂璿也隻知道一線城市,和一些省會城市。那種隻能在地圖上找到的小城市,她真的沒有印象。

問土撥鼠,土撥鼠也一臉迷茫。

讓一個沒有學過初高中屋裡的土撥鼠,去看地圖,的確有點為難它。

不過,樂璿很快就知道隴西市在哪裡。

隴西市是位於西南方向的四線小城市。

曾經是一個能源型的工業城市。

可當能源開采結束,這個原本繁茂的小城市,從繁華變得蕭條,最後慢慢變成死城。

在這個城市,幾乎看不到年輕人。

那些年輕人在隴西市根本找不到就業機會,隻能去外地發展。

還留在隴西市的,大部分都是年紀大的人,和一些孩子。

年輕人屈指可數。

所以,隴西市竟然下雨蘑菇這件事,過了足足一天,才開始在網上發酵。

原本,因為留淮縣的不再下雨蘑菇,還以為這件事徹底過去的何葉,跟柴莉莉說這件事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因為她家就在望南市,離著留淮縣很近很近,何葉對雨蘑菇格外的關注。

隨著對雨蘑菇的了解越多,何葉就越是害怕。

當留淮縣不再下蘑菇雨後,她是真的希望,雨蘑菇就此消失,不要再出現了。

但沒想到,雨蘑菇沒有消失,隻是轉移了。

並且,僅僅隻過了一兩天的時間,就在距離留淮縣很遠很遠地方的地方爆發了。

所以,這一兩天,隻是蘑菇雨轉移的時間麼?它並沒有消失,一直都在?

然後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既然蘑菇雨並沒有消失,隻是轉移了。

那麼雨蘑菇,會再次回到留淮縣麼?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恐懼。

柴莉莉雖然沒有何葉那麼崩潰,但同樣心慌慌。

既然雨蘑菇去了離著望南市十萬八千裡的隴西市,那就也有可能來澄綿市。

簡直防不勝防。

樂璿聽著兩人低語,莫名的想到前世的某款遊戲。

如果將整個地球當成一個地圖,那雨蘑菇就是毒圈。

隻要遊戲人物出現在毒圈裡,就會中毒和持續掉血。如果跑不出去,就直接遊戲結束。

沒人知道,下一次刷新,毒圈會出現在哪裡。

在遊戲中,正是因為隨機性,不確定性,讓這個遊戲變得很驚險刺激,趣味性很高。

可在現實世界,就隻有驚險,沒有刺激,沒有趣味,隻剩下恐懼。

最終兩人隻能寄希望於黑製服,能早點發現雨蘑菇粗線的規律。

下一個將要遭受這場噩夢的人們,早早的離開。

--這叫躲。

或者囤積足夠多的食物,然後將門窗緊閉,躲在自己的家裡不要出去。

--這叫藏。

畢竟雨蘑菇的可怕之處,就在隻要雨落在人或者動物的身上,落雨的地方就會長出蘑菇。

在根植雨蘑菇的辦法,還沒有研究出來之前,隻有這“躲()”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兩個選擇。

樂璿搖搖頭,轉頭看向花貓。

花貓此時正閉著眼睛,躺在假山上。

十分鐘前,樂璿將“撲打”的一部分經驗,傳送給花貓。

花貓就睡著了。

樂璿在一旁等著。

如果不是聽到柴莉莉和何葉聊天,她都要睡著了。

花貓猛然睜開眼睛,朝著樂璿撲了過去。

樂璿就想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翻身,抬爪跟花貓的爪子對在一起。

同花貓的爪子相比,樂璿的爪子很小。

更嚇人的是,花貓的爪子全都彈了出來,並且爪子上麵附著銀色金屬光芒。

可樂璿的爪子一根都沒有彈出來,就用柔軟的虎掌,對上尖銳的虎爪。

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何葉,差點尖叫出聲,下一秒,被自己的手給堵住。

接著就看到讓何葉終身難忘的一幕。

無比尖銳的利爪,刺入柔軟的,如同巧克力的爪墊裡。

何葉身體一僵,她想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那血腥的畫麵發生。她不明白,平時感情很不錯的母女倆,會這麼慘烈的動手。

不是說虎毒不食子麼?

還沒等她閉上眼睛,花貓被彈了出去。

撞在牆壁上,掛在上麵,一點點的滑落。

再看小老虎還蹲坐在原地,巧克力爪爪一點傷都沒有。

應該說是一道白印都沒有。

何葉:“……”

何葉很想現在回到2秒鐘前,將那個擔心的自己打醒。

花貓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跳到假山上,再次躺了下來。它的眼睛盯著樂璿,銅鈴般的眼珠子裡滿是期待。

樂璿搖搖頭道:“今天不行,還是明天吧。”

其實今天也是可以的,但經過她的多次試驗。

每天,隻有第一次的效果是最出眾的。

可能因為早上,剛剛睡醒,精神頭最足。

如果說第一次是事半功倍,第二次就是事倍功半,甚至是事5倍功1半。

而且,也不是一次性傳輸過後,得到的經驗是多少就是多少。

隨著花貓對腦海中的這些經驗繼續吸收,她的經驗還會有所增加。

中午的時候,郝隊長過來了。

無論是人還是虎,都以為郝隊長是為了柴莉莉而來。

即使何葉的心情不好,但已經做好了揶揄的郝隊長的準備。

樂璿也很喜歡看柴莉莉裝傻充愣,拒絕

() 郝隊長。

可萬萬沒想到,全都猜錯了。

郝隊長一見到柴莉莉,就正色道:“莉莉,我想要邀請花貓加入澄綿市的特異局。”

“特異局?”柴莉莉何葉異口同聲。

郝隊長露出一絲無奈,道:“就是你們口中的黑製服。”

柴莉莉何葉對視一眼,用拳頭抵住嘴巴,低頭咳嗽兩聲。

她們沒想到,郝隊長竟然知道她們平時叫他們黑製服。

郝隊長道:“你們放心,我們並沒有跟蹤你們,也沒有在你們身上下竊聽器,隻是叫我們黑製服的人太多了。”

甚至“黑製服”隻是其中一個稱呼,還有“喪門星”“黑無常”“黑驢蹄子”等等。

叫他們黑製服已經算是其中比較普通的了。

“莉莉,我想請花貓加入特異局。”郝隊長將話題擰了回來。

柴莉莉聽到這話,緩緩皺起眉頭道:“郝隊長,不是我非要拒絕你。花貓作為貓科動物,天生懶散,不喜歡拘束,不會同意的。”

雖然郝隊長問的是柴莉莉,但柴莉莉不想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花貓的身上。

如果花貓依舊是沒有開化的普通老虎,柴莉莉可以幫忙做決定。

可花貓已經覺醒,擁有獨立自由的虎格。柴莉莉不想用她和花貓之間的感情,來影響花貓做決定。

雖然柴莉莉認為花貓不會加入特事局,但她還是將郝隊長的意思,轉達給花貓。

沒有意外,花貓果然不同意。

花貓:光頭強的經曆就是前車之鑒。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

郝隊長不死心,想要再勸兩句,沒想到花貓轉身就走了。

他萬萬沒想到,花貓拒絕他,是因為覺得光頭強很可憐。

雖然花貓沒有同意,郝隊長也沒有直接離開。

因為,這兩天,虎山已經成了他放鬆心情的聖地了--整個澄綿市,再也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拒絕歸拒絕,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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