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跑出來了?”

土撥鼠土星連連頭。

樂璿心頭一驚,鬼王!

像這種名字裡帶了“王”字,

還有腦門上帶著“王”字的,都很不好惹。

樂璿舔了舔鼻頭,鼻頭有點涼。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看向土星,滿臉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問完後,樂璿就有點後悔了。

俗話說得好,疑鼠不用,用鼠不疑。

鼠家辛辛苦苦得到這個消息,跑來告訴你,你還如此懷疑,多傷鼠家的心啊。

質疑雖然是老大的權利,但不能隨意質疑。

隨意質疑會眼中影響員工的積極性。

會讓一個積極向上的土撥鼠,變成不自信的土撥鼠。

上輩子還當社畜的時候,樂璿就經常被上司質疑。

有一段時間,都要懷疑人生了。

後來年紀變大的時候,才想明白,那就是赤裸裸的職場cpu。

那個時候的樂璿想的還是,如果換成她站在上司的那個位置,一定會對手底下的員工好好的。

一定不能像現在的上司,對自己一樣。

雖然這個幻想,一幻想就是將近十年。

因為樂璿直到去世,還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明明自己就是個例子,也曾幻想過,如果某天升職,一定對下屬和藹可親。

沒想到,真當自己當老大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濫用權力。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啊。

樂璿將這些有的沒的拋出大腦,轉了轉脖子,清清嗓子,就要開口。

“我們飼養員說的。”

樂璿:“?”

我還沒問呢。

等等,飼養員說的?

“你們飼養員竟然也是覺醒者?”

土撥鼠眨巴眨巴眼,搞明白樂璿話中的意思後,趕忙搖頭道:“不是。我們飼養員隻是普通人。”

樂璿更奇怪了。

“既然你們飼養員不是覺醒者,那你們飼養員是怎麼知道的?”

樂璿一邊說著,一邊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土撥鼠用爪子撓撓後背,“他在某音上看到的。”

樂璿:“……”

樂璿嘴角抽了抽。

“某音上看到的”這幾l個字一出,樂璿心中所有的愧疚,全都一掃而光,並且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樂璿並沒有讓土星直接閉嘴。

雖然某音上,的確有很多消息都不靠譜,很不靠譜。仔細分辨分辨,甚至會發現這個平台上,擺拍造謠比真實發生的事件還要多。

但畢竟還能找到真實有用的信息。

而且,某音消息傳遞的快。很多信息在最開始,還沒有被彆人當成熱點開始亂發亂蹭的時候,還是比較真的。

土撥鼠不知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樂璿

的想法就跟過山車一樣,來了個好幾l個大轉彎。

土撥鼠一邊翻著眼珠子,一邊回憶。

“淩晨的時候,遼平市發生了一場5.1級地震,造成三座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五人受傷,三人重傷,兩人輕傷,一人失蹤。”

地震?樂璿趴了下來,尾巴來回擺動。

淩晨那讓她感覺到極其危險的緣由,竟然是一場地震?

樂璿倒是知道,地震之前,很多動物都會心生感應,從巢穴裡鑽出來,瘋狂逃竄。

甚至在上學的課本裡,都明確寫明,當遇到動物特彆特彆反常的時候:

比如老鼠成窩成窩的跑出來,比如豬牛逃竄,比如雞飛到樹上,比如大片大片的魚躍出水麵,等等,這些都是地震前兆。

樂璿雖然是老虎,是覺醒動物,是山神,那也是動物。

天生就具有比人類發達的多的感知天賦。

自然能比人類提前發現不對勁。

至於,為什麼整個虎山五頭老虎,隻有了她和花貓察覺到,自然是因為樂璿是山神,花貓是覺醒生物或者接近覺醒生物。

等等,似乎又差點忘了什麼。

對了,差點把何葉忘了。

身為覺醒人類的何葉,對危險的感知,自然比普通人類和動物強。

但,樂璿沒有打斷土撥鼠。

如果隻是地震的話,土撥鼠不會說出“鬼王”這兩個字。肯定還有後續。

果然,樂璿沒有喊停,土撥鼠繼續說道:“地震過後,長雲村的農田裡,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座小山丘。長雲村的村民,湊近了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小山丘,竟然是一座大幕!”

“那座大墓通體黑色,陰森恐怖。據說,跑過去看熱鬨的人,好幾l個都丟了魂,到現在還在昏睡。

看熱鬨的嚇壞了,趕忙往家裡跑。更恐怖的還在後麵,陛下您說怎麼著……”

樂璿看著土撥鼠,不禁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小家夥竟然頗有說書的天賦。

斷章,斷的極有天賦。

“怎麼著?”樂璿十分給麵子。

土撥鼠道:“那個陰森森的大墓竟然消失了!”

“消失了?”樂璿愣了一下。

土星道:“那裡被灰色的濃霧籠罩,從外麵看,隻能看到一片濃厚的灰霧,根本看不到裡麵了。村裡有道行的老人說,這是一座鬼墓,裡麵有鬼王!”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土星故意壓低聲音。

樂璿這才明白,原來人家土星一見麵,就把結果告訴她了,不管這個結果對不對。

土撥鼠說完後,從一臉淡定的說書鼠,變得緊張兮兮起來。

“陛,陛下,這可怎麼辦啊?”

“……”樂璿沉默了。

最開始的時候,樂璿的確很緊張。

可慢慢的,緊張竟然逐漸消失,不能說無,也趨近於無。

樂璿試圖解讀自己的想法。

後來發現,其實造成這個結果的唯一原因是:就算對方是鬼王又如何,誰打得過誰還不一定呢。

她又不是普通老虎,就算打不過,難道不會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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