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剛才扔瓶子的是不是你?”旁邊的遊客耳朵很敏銳,聽到了這人說的話。

“瓶子好像是他扔的,快去叫保安!”

“瓶子?希望隻是水!你去叫保安,我去找飼養員。”

這人這時候才慌了起來,“你們要乾嘛?”

“我沒有殺人放火,就是想逗逗小老虎,關你們屁事!”這算是自爆了。

這人對不能跑出外場的小老虎,重拳出擊,可對同為人類的遊客,卻十分忌憚。

甚至已經打算跑了。

好幾個遊客一邊訓斥他一邊圍了上去。

“我告訴你們,都彆過來了,你們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這人竟然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圍過來的遊客來回揮舞。

並且表情猙獰可怖,脖子青筋暴起,有種歇斯底裡的恐怖。

匕首閃著寒光,十分危險。

遊客頓時躊躇,不敢輕易過去。

“兄弟。”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就站在這人不遠處。

等這人看過來的時候,手輕輕往下壓,露出溫和的笑容,慢條斯理道:“兄弟,你冷靜一下,你隻是澆了小老虎一身水,最多就是被禁製進入動物園。可如果你傷了人,那可就嚴重了。”

這個年輕男子的笑容和聲音,都極具親和力。

聽了這個男人的話,持刀男臉上的表情一鬆。

直到聽到有人嘟囔:“好濃的酒精味。”

這人才想起來,自己潑的可不是水,而是高濃度酒精。

而且他除了酒精之外,他現在手裡還拿著一樣東西呢。

不是匕首,而是打火機……

他頓時驚醒,朝著人群揮舞匕首。

“你們彆過來!誰過來,我殺誰!”

遊客們過來參觀,誰都不會帶武器和護具,不敢上前。

隻能期盼著保安儘快到來。

忽然,男人眼中是閃過凶光,舉起匕首朝著站在最前麵、苦口婆心勸他的人,衝過去。

年輕人想躲,可後麵就是一個湊熱鬨的孩子,此時滿臉驚慌。

他不敢挪地方,隻能拚命想他學過的東西,試圖空手奪人。

哎呀,大學軍訓時,學過的軍體拳怎麼打來著。

這才畢業沒兩年啊,怎麼全忘光了。

眼看著匕首馬上刺過來,他絕望的要閉上眼睛,用胳膊擋住腦袋和胸口。

拚命祈禱,千萬彆刺中心肝脾胃腎啊,大動脈也不行。

卻見那人腳踩到什麼東西,身體像後倒去,雙臂來回擺動,好像保持住了平衡,又好像沒有保持住。

蹬蹬蹬快速退後幾步,後腰擔在欄杆上,朝後栽了下去。

“啊!”

聲音戛然而止。

有遊客正好看到,嚇得尖叫,臉都白了。

“呼啦啦”遊客朝著外散去,

沒人敢待在欄杆那。

實在是那人死的太慘了。

他是腦袋朝下去的。

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寸,

腦袋正好磕到一塊石頭上。

不一會兒,石頭上就染上了紅白相間的液體。

也有膽子大的,緩過來後,趴在欄杆上麵往下看。

這個時候,動物園的保安才拎著警棍衝過來。

不是他們太慢,實在是從那個男人,掏出匕首和遊客對峙,到攻擊好心年輕人,再到掉下圍欄,腦袋撞到石頭上,前後不過二十幾秒。

當保安過來時,沒找到拿匕首的暴徒,差點以為是遊客惡作劇。

直到遊客七嘴八舌的講述,還沒聽懂,就被遊客簇擁到欄杆處,讓他們往下看。

三個保安的視線,與一雙死魚眼對上。

如果放在小說裡,可能還會加上,這雙眼睛中充滿著對生的眷戀,對死亡的恐懼。

實際上恐懼的,是保安大哥。

有個保安大哥嚇得警棍都掉了。

也不怪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屍體,還是死的這麼慘的屍體,任誰都不能太冷靜。除非是經過長期鍛煉的那些人,當然也不排除天生膽子大,不怕的。

這時,柴莉莉和何葉也得到了熱心遊客的提醒,跑到了外場。

隻是她們更關心歡歡,先跑去水池那裡看歡歡。

看歡歡在水裡玩媽媽,而它媽媽正一臉生無可戀的時候,兩人鬆了口氣。

她們正要過去去事發地看看,卻聽上麵有遊客喊:“小姐姐,你們不要過來。”

“死人了!”

聽到這三個字,兩人大腦嗡了一聲。

死人?

剛才不是說歡歡被人潑了水麼?怎麼剛進來,又變成死人了。

柴莉莉第一時間看向花貓。

花貓歪歪頭,轉頭叼住歡歡的後脖子,跳上岸,把歡歡扔到柴莉莉腳邊,自己跑去一邊舔毛。

不是花貓。

柴莉莉自己否定自己的猜測。

她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上方。

上方的欄杆後麵,不僅有遊客,還有三個保安。

不管是遊客,還是保安,臉色都不太好。

其中一個保安如果不是扶著欄杆,已經跌下去了。

柴莉莉還在分析,何葉直接喊道:“這位同學,到底咋回事啊?”

被何葉稱呼為同學的,就是剛才那個試圖穩住底下那個死人的熱心腸小哥。

熱心腸小哥聽到何葉的稱呼,挺高興。

“這人剛才拿著匕首,想要殺了我,哪想到嘿嘿,老天有眼。他慌裡慌張踩到石頭上,保持不了平衡,一頭栽進虎山,腦袋撞到石頭上,死了!”

熱心腸攤開手,表情除了後怕就是無奈。

這人啊,就是不聽勸,如果聽勸最多判幾年,說不定一兩年也就出來了,畢竟是殺虎未遂

現在可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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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受害者,這人也不是花貓殺的,柴莉莉鬆了口氣。

不是人為自己不用擔責任了,而是慶幸花貓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雖然那個人是始作俑者。

但如果是花貓殺了對方,即使那個人是始作俑者,即使花貓是國一,花貓的下場也不容樂觀。

“誒?樂樂呢?”何葉忽然想到,一直沒看到樂樂。

熱心腸高喊道:“你說的是另外一隻小老虎麼?它正往回走呢。這小老虎是那隻受到驚嚇的小老虎的哥哥或者姐姐麼?它發現它的弟弟或者妹妹被嚇到後,朝著那個家夥吼叫。”

“那個人站的很偏僻,如果不是這頭小老虎,一直朝他吼,一直盯著他,我們不會那麼容易找到他。”

這也是實話,那個人原本和一個團站在一起,當這個團要去下一個地點的時候,整亂轟轟的時候,他將酒精瓶子扔了下去。

然後就快速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他有預謀的擋住彆人的視線,又要故技重施往下扔點燃的打火機時,被從下往上看的樂璿看了個正著。

被小老虎的眼神和吼聲嚇到,才露出破綻,被旁人發覺。

話音落下,何葉的視線中出現樂樂的身影。

長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頗有少年虎王的風範。

何葉怔了一下,衝過去,一把抱住樂樂,“我們樂樂真是太棒了。這麼小就知道護著妹妹!”

樂璿原本心情就不好,被她魔音穿耳後,心情就更不好了,甩開何葉的胳膊。

樂璿看歡歡纏著柴莉莉,讓柴莉莉跟它玩,也放了心。

不搭理又跟上來的何葉,她走到大樹下,蹭蹭蹭幾下就上了樹,爬到樹冠裡。

樹下的何葉,眨眨眼,上也上不去,隻好離開。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樂璿鬆了口氣。

下巴枕在樹枝上,目光毫無焦距,抑鬱寡歡。

她明知道這人該死--這人準備了高濃度酒精,手裡還攥著防風打火機,這分明是打算燒死歡歡。

如果這人不是想犯罪後,順利離開犯罪現場,進行了一定偽裝,當誤了些許時間。

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不僅如此,這人還隨身攜帶匕首。

可畢竟是第一次殺人……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樂璿不想讓自己受困於在這種情緒中,乾脆沉心靜氣,練起“冰心訣”。

等到樂璿修煉堅持不下去,結束時,那種複雜的心情一掃而空。

同時發現,雖然熟練度的提升,她今天兩個小時結束後,還有餘力。

隻是這餘力,不足以支撐到結束,她才沒有繼續。

樂璿站得高看得遠,發現虎山外場又清空了。

那個人摔下來的地方,已經被攔上警戒線。

樂璿現在有點後悔的。

不是不該殺他--雖然樂

() 璿一開始真沒想殺了他,

隻想把他弄成植物人。

也不知道這人,

怎麼這麼倒黴,一頭撞到尖銳的石頭上。

樂璿後悔的是,當初就不該讓他掉入虎山。

可問題是,如果距離太遠,無法對風精準操控。

萬一誤傷他人,樂璿這心裡麵更過意不去了。

樂璿:唉誰讓我的心,如此的軟呢。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那麼多也晚了。

大不了就當成經驗教訓,下次再想動手的話,先在腦子裡過一過……

想到這裡,樂璿自己都卡殼了。

好吧,她承認,她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能將花貓勸離,已經算是她動腦子的結果。

樂璿敢說,如果再遇到這種適應,她依舊會身體動的比腦子快。

樂璿沒去打擾正在努力工作的警察,悄悄的爬下樹,朝著通道門口跑去。

看守大門的人,不是鏟屎官,而是兩個大蓋帽。

看到小老虎跑過來時,不管是年紀大經驗豐富的那位,還是年紀輕沒啥經驗的那位,一齊愣住了。

樂璿皺皺眉,停下腳步,蹲在門口,用爪子拍了拍門。

意思很清楚,就是讓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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