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垂在自己身後側,隻要自己輕輕一碰,

就能拉住他的手。

她要去碰嗎?

隻需她的手往後輕輕挪一點,

甚至是不到一步的距離。

比起這個,心裡的悸動讓她覺得有更重要的問題。

她喜歡岑修然嗎?

趙青槐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但她能確定,自己對對方是有好感的。

身後的岑修然顯然還在等她的答案。

抿著唇,趙青槐遲遲都給不出對方一個答案。明明也有想說的,嘴巴就跟黏在一起似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然後她聽到了男人在自己的身後歎氣。

莫名的,心裡湧上了慌張。

突如其來的情緒讓趙青槐原本開不了的口驀然張開:

“岑修然。”

隨即她直接愣住了。

在她說話的那刻,岑修然已經牽上了她的手。

她以為,剛剛那聲歎息,是得不到回應的男人要選擇放棄。

複雜的情緒交織著,趙青槐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愣愣地任由對方牽著,也沒有想過反抗。

“我在。”

許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抗默許了對方,岑修然彎下腰貼近的時候,用自己的臉側貼著她的耳朵:“阿槐,你剛才叫我的名字,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允許的。”

“岑修然,你不害怕嗎?”

趙青槐不懂。

如果她不喜歡的話,如果她拒絕的話,如果他們在一起之後又分開的話……

“害怕。”

肩膀上一沉,是岑修然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好一會確定趙青槐沒有抗拒的念頭,才敢完全靠在她的身上:“怎麼會不害怕。”

當他意識到趙青槐在躲著自己的那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他有多煎熬。

雖然有林優優在,趙青槐總會回來,但他擔心對方會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會為了逃離自己又幾l天幾l夜地不回來,會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儘可能地避開跟自己的一切接觸……

也許那天晚上都是她的心血來潮,偏偏他認真了,他親手拉近兩人的距離,又在無形之中把人給推遠了。

岑修然不確定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確的。

可趙青槐的態度就告訴他,是錯誤的。

他寧願還像以前那樣,同住一個屋簷之下,他們能心照不宣,他享受趙青槐對自己的依賴,無意識地靠近。

不應該太貪心的。

同時他又卑劣地慶幸著還有林優優,不至於跟趙青槐斷開聯係。

在感受到有人踏入,空間一瞬間扭動的時候,他再一次去開門。

此前的無數次,是優優,是程琤,是依依,曹向陽,唯獨不是趙青槐。

即使是這樣,他也仍舊在一次次失望當中去開門。

總有那麼一次,趙青槐會回來,她的第一眼,看到的會是自己

可真當她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

他又起了退卻的心思。

害怕會看到對方冷漠厭惡的眼神,

看到對方猶豫退避的動作。真正麵對的時候,哪怕做了無數次的心理預設,也叫他難受千萬倍。

“你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麵上淡定自若的表情,卻好似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

設想了無數次自己再見到趙青槐會是什麼樣子,岑修然也沒有想過自己波濤般的情緒能用這麼冷靜的麵具全副偽裝起來。

這會是她想要的嗎?

如果自己能夠保持足夠的理智,是不是還能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允許讓自己靠近。

他害怕的呀。

很害怕。

相同的場景,曾經的畫麵在腦子裡不斷地盤旋,他甚至不敢多看對方一眼,生怕自己的視線會讓對方產生不適感。

隻要他保持理智,恪守距離,不靠近、不逾矩,她還是會像以前那樣靠近自己,對自己笑。

內心被囚禁住的野獸在嘶吼著,他竭力地控製住自己所有妄動的欲念。

在堪堪擦肩,聞到對方身上久違的味道之後,所有的克製仿佛都是笑話。

腳下的步伐不斷往前,內心的野獸在嘲笑自己。

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掙紮著還是喊出對方的名字:

“阿槐,我比你,比我自己想象的,更會害怕失去你。”

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願意尊重趙青槐的意願。隻是他很害怕,如果不說清楚放任下去,他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這不是他的本意。

他猶豫了很久,才敢轉過身觸碰對方的手。

岑修然沒有想過賭趙青槐的態度,賭她會喜歡自己,賭她會心軟。

他隻是感覺到她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想要碰碰她,抱抱她,給她一些安慰。

但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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