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它們好不容易修複好的然然!
可它們辛辛苦苦的心血,現在正被破壞著。
破壞者還是它們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
即使疑惑,可岑家夫妻還是止不住的憤怒:
“彆……彆動……”
斷斷續續的話音調越來越高,讓人覺得刺耳。
伸出的手不斷地的靠前。
可不管怎麼樣,都無法的伸手觸碰到。
不知道哪裡飛來的蝴蝶總是遮擋在它們的麵前。
這樣令人討厭的“小蟲子”它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隻想快速到達,阻止眼前男人的行為。
揮動著的手將所有的蝴蝶吞入。
然而體內灼熱的溫度令它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鈍痛的感覺在體內橫衝直撞。
意識到是剛剛吞入的那隻蟲子的問題,但已經來不及了。
吞沒進去的蝴蝶被肉層碾壓著,滲入血肉之中。
龐然大物迫不得已停在原地,身上的疼痛難以忍受,嘴裡的“然然”跟疼痛感不斷地交織。
岑修然冷眼看著,手下的動作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屍體而有絲毫的手軟。
一種報複的快感從心裡油然而生。
一次次的刀刃滲入的屍體中,裡麵早就流不出什麼新鮮的血液。
黑暗中看不出的是什麼液體,但流出時惡臭的味道就足以讓人退避。
他的動作顯然激起怪物的憤怒,它們的語氣不再是初見岑修然時的興奮,痛苦之中混雜著憤怒,不斷地讓他停下來。
這讓他不禁想起初遇時,聽到他們之所以會來到副本中,是想要複活唯一的兒子時,當時他的心裡還是會有觸動。
直到他們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埋怨他當初為什麼用這麼極端的方法離開。
明顯不滿的語氣,讓岑修然深刻地領悟到,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好的。
他寧願自己毀掉這一具屍體,也不想讓屍體待在這樣的怪物身邊。
無論是他們,還是它們。
都是意識畸形的變、態產物。
狠狠的一刀,當屍體中的液體滲出來時,原本還有人形的屍體快速乾癟,也失去了原本俊美的模樣,看起來詭異又恐怖。
這是它們好不容易修複好的!
不可以,不可以!!!
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伸出了手不斷地往前爬,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慢慢脫離掌控的這具身體。
在扭曲蠕動的手臂想要屍體的時候,岑修然抓住了它的手。
熟悉的觸感讓怪物憤怒之中,又多了幾分的複雜的高興。
是活著的然然握著它的手。
是活的。
可這樣的興奮隻是一瞬,很快麵前的拉力,讓它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麼。
他想分開它們。
男人扭著它想要逃離的手臂,不給任何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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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在它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岑修然破壞屍體的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綁住。
少年拉著繩子的另一端,站在不遠處衝它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開始往另一邊拉。
另一隻空著的手想要掙脫這樣的束縛。
正揚起時,突然出現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它的胳膊。
“不可以哦。”趙青槐微笑道:“總是黏在彆人的身上,可不是一個好行為。”
三人不斷地用勁,開始分彆往三個地方拉扯。
原本緊緊黏著的地方出現縫隙,粘液滴滴噠噠地落在地麵上,逐漸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鎮長的皮膚。
注意到抓著的手臂想要纏在身上,趙青槐學著岑修然的模樣,將對方的手臂轉著一圈,避免自己被依附上。
這岑家夫妻纏得有夠緊的,也十分難纏。
他們都已經這樣用力了,對方還死扒著鎮長不肯鬆開。
還是因為不夠生氣嗎?
想到程琤之前的分析,趙青槐起了個壞心思。
“你們這個父母的,當得也有夠失敗的,自己的兒子連死都不想孝敬你們兩個,甚至連屍體都不想給你們留個念想。”
“你們之所以一直都纏著岑修然,無非就是你們不想承認自己那失敗的教育。也正因為如此,你們才會用同樣的做法,把小鎮變成這個樣子。”
“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想要虛假的外表去遮掩底子下的醜陋。”
“岑修然如此,他的屍體如此,就連這個小鎮也是這樣。”
“你們在努力掩蓋著自己徹徹底底是個失敗者的事實。”
一句句中,其中“失敗”的字眼尤為突出。
每當趙青槐重複一遍,怪物的抽動就越發的厲害。
“不是的……不是的……”
它們不願承認,甚至迫切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當它們越是掙紮,被拉開的距離就越大,露出鎮長原本的麵目就更多。
迫切地想要掙紮的樣子格外醜陋,卻隻能被迫自己即將被拉扯開的命運。
它們掙紮著,尖叫著,聲響刺耳到讓人不悅。
眼見很快就要成功了。
突然兩隻手抓住了岑家夫妻,另一個不屬於它們的聲音響起:“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