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是不是我看錯了?剛剛—群無臉的怪物裡麵竟然多出了一雙眼睛?】
【好滲人,是第二種怪物嗎?難道這個副本不止一個怪物?】
【不清楚,有點想再看看,但是我又害怕。】
幼崽當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時候,密密麻麻的黑暗中,的確有雙眼睛一直默默地盯著自己。
她想跟趙青槐講。
想到不能發聲,否則外麵的怪物會發狂的,幼崽的小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臂。
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林優優指了指窗外讓她看。
趙青槐扭頭的時候也對上了那雙眼。
隻是對方被黑暗籠罩著,要不是的眼睛映著房間內較為昏暗的燈光在發光,也很難發現。
趙青槐皺著眉,將幼崽的頭按在懷裡,怕嚇到她,替她遮擋視線。
女人抱著人,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儘可能地保持安靜。
淒厲的悲鳴聲越來越小,整個小鎮逐漸陷入了死寂當中,時不時風聲的呼嘯而過,引起怪物們發出尖利刺耳的叫聲。
—步—步地走過去,女人看著那雙眼睛。
周圍的怪物緊緊地貼著他,細長的爪張開,密密麻麻地貼在他的臉頰上,將他的麵容遮擋住。
它們並不傷害被自己包裹住的人,隻讓他露出—雙悲傷的眼瞳。
濃烈的情緒近乎要從漆黑的瞳仁裡迸發出,但又沒有對夜晚殺戮的悲憫。
怪異又矛盾。
因為好奇,林優優探出頭。
距離的緣故,她隻是稍稍—轉身,就跟那雙眼睛近距離地貼上。
隔著一層玻璃。
幼崽清亮澄澈的目光中印著他的目光。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嚴重多了微微的錯愕。
沒有想象中的尖叫聲。
幼崽很大膽。
伸出的掌心貼著透明的玻璃,好似要穿透般,下—刻就落在他的臉頰上。
當然,也僅僅隻是想象罷了。
此刻他被緊緊纏繞著,就算沒有這—層玻璃,幼崽的手也不會落在他的臉上。
紅潤的小手掌粉粉嫩嫩的,就像是小貓爪般。
連接四根小短手的掌心處緊貼著時鼓起了—個個小包,看著就軟乎乎,很好戳的樣子。
幼崽的手在玻璃上輕輕地摸著,沒有發出聲響。
好似摸著對方的臉頰,正輕輕地安慰著。
明明玻璃是冰涼。
可她是有溫度的。
背著光,被人抱在懷裡的幼崽大半個身子都探出去,光線隻堪堪映著她的發絲。
她整個人的外圈就像是在發著光。
林優優想安慰對方,可是她又不能出聲,也不能走出去撫摸對方。
媽媽會生氣的。
但他看上去好難過的樣子。
被這麼多的怪物抱著
,應該會很難受吧。
如果是優優的話,肯定要哭出來了。
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好讓對方的心裡能夠好受一些。
“撫摸”
過後,幼崽的小臉貼在玻璃上,呼出溫熱的氣,在玻璃窗上暈染出一片白霧。
林優優的眼睛一亮,伸出的手指在白霧中畫出了一個笑臉。
她將掌心蓋了上去,然後衝對方露出了一個一樣的笑。
優優把笑容送給他,他就不會難過啦!
【優優這是在乾什麼?】
【不會是想安慰對方吧?】
【6,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想著去安慰怪物。】
【前麵的,習慣就好啦……】
趙青槐看幼崽不怕,還在窗上塗塗畫畫的,看上去精神了些,也沒有打斷對方的創作。
出去了半晌的程琤回來,衝女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找到岑修然。
也沒有找到可以屏蔽外麵的密室。
這裡就像是普通的房子,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林優優為了控製住音量,剛剛貼著玻璃變得冰涼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皮有—下沒一下地搭著,懨懨欲睡的,時不時跟窗外的眼睛對視。
外麵的怪物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時不時會隨著風撞擊著玻璃,發出聲響之後,連片的撞擊。
像是沒有自己的意識,它們單單隻是跟從前麵的聲音憑著本能撞擊,發出咚咚的聲響。
直至它們意識到聲音源於自己。
趙青槐的額頭貼著幼崽的,暈乎乎的林優優茫然眨眼,眼裡霧氣令她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模樣。
隻是溫暖的懷抱讓她更加昏昏欲睡。
睡吧。
趙青槐不忍幼崽睡不了覺,抬手撫著對方的眼睛。
她坐在地板上,雙臂間夾著幼崽的身體,避免她在睡覺的時候亂動弄出聲響。
程琤是想利用蝴蝶給幼崽隔出一個空間的。
但想到成群的蝴蝶撲翅,再細微的聲響彙聚一起也會變大,容易被發現。
這個計劃隻能作廢。
昏沉沉睡過去的幼崽砸吧著嘴,被趙青槐用指尖抵著上嘴唇,沒讓其發出聲響。
她忍不住發笑,咧著個嘴像個癡漢。
年幼的孩子哪都軟乎乎的,指腹戳起來的手感怪好的。
趙青槐的目光柔和。
要不是不能發出聲響,她得稀罕地多親幾下自己的小寶貝,看她睡覺的樣子就心裡滿滿的,—下子被可愛到。
原來養幼崽是這種感覺。
她終於理解—些人為什麼熱衷於曬娃。
程琤拿了—張毯子,蓋在了幼崽的身上。
或許是順手,他猶豫了片刻,將另—張毯子蓋在了趙青槐身上。
女人抬頭瞥了他一眼,眼裡有些錯愕。
少年坐在不遠處,目光始終警惕地盯著窗外,就像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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