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大開的房門足以讓走廊外的人看清裡麵的情況。

不算明亮的屋子裡布滿了血紅的手印,在鄭惠芬的身後,淌著一灘殷紅的鮮血,不斷地流到她的腳下。

與她身上的鮮血混為一體。

“我把她解決了。”

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中,鄭惠芬道。

被周思瑩踹回房間裡的鄭惠芬企圖打開房門出去。

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清掃一切的障礙。

對於眼下的她來說,房間內的這個,才是障礙。

刀鋒劃在門板上的聲音有效地緩解她此刻的焦慮。

與此同時,也不斷地激長著她內心暴虐因子。

尤其是小錦看著她的時候。

哪怕她什麼都沒說,鄭惠芬仿佛也能感覺到她眼中的不屑跟鄙夷。

她當然記得,自己的npc一開始想要綁定的人是林優優。

隻不過是自己先下手為強而已。

因為這樣,這個npc才討厭自己,並且處處都找她的麻煩。

現在她被自己綁起來了,什麼都做不了。

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樣。

那種感覺十分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在做夢。

甚至鄭惠芬都感覺到,血跡殘留在臉上的錯覺。

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假的快、感充斥著整個身體,她不再執著於出去。

難以言喻的衝動讓她高舉著手中的匕首,迅速地衝向著麵前的npc。

然而跟昨晚感受到的還有些區彆。

眼前的npc會掙紮,會反抗。

鄭惠芬甚至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怒火跟不甘。

因為殺了npc而激起的腎上腺素飆升,鄭惠芬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大腦被殺意所占領,她將手中的匕首捅進npc的身體裡麵,看著她因為疼痛身體顫抖著,沾著鮮紅血跡的手拍在她的身上、牆上,任何手能觸及到的地方。然後發出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積壓許久的怨氣在此刻全都釋放出來,鄭惠芬不知疲倦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直至被她禁錮住的npc漸漸沒有了聲息。

外麵那些愚蠢的人呐,還在撞擊房門,想要製止她的行為。

卻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看。

死了一個npc也沒什麼關係。

隻要到時候自己拿著她的屍體獻祭就可以了。

或者她把所有人都殺了。

把他們的蠟燭全都搶過來。

這樣她就能成功通關了。

搖搖晃晃地撐起身體,鄭惠芬開著門。

看著眾人驚恐的目光,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一個,就是她們呢。

鄭惠芬將目標放在離她最近的周思瑩身上。

她雙手緊緊地握著匕首,高舉起來

眼裡瘋狂的神色閃爍著。

然而,鄭惠芬期望的惶恐害怕的神色並沒有出現在周思瑩的臉上。

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隻有驚恐和疑惑。

手上的血液順著她抬手的動作不斷往下流動。

鄭惠芬偏頭時,臉頰蹭到了手臂上滾落下來的血液。

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衣被拉動,她忍不住低頭看去,發現應該被她殺死的npc,不知道為什麼又好好地站在她的麵前!

無辜的臉龐仰著,麵上乾乾淨淨的,一點受傷的痕跡和痛苦的神情都沒有。

小錦衝她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

鄭惠芬下意識要落手,原本要紮在周思瑩身上的匕首,即將要落在小錦的身上。

她能殺對方兩次,這一次肯定也能!!!

但她都已經殺了對方兩次,npc還能站在自己的麵前。

有兩次,有三次,說不定會有四次五次,永遠都殺不死這個npc。

她應該怎麼樣做,才能一勞永逸。

原本應該迅速落下的匕首,在此刻竟然遲疑了。

小錦背對著所有人,隻在麵向鄭惠芬的時候,純真的表情變得格外邪惡詭異。

年幼的女孩眼裡帶著滿滿的惡意,衝著她悄無聲息地比了個口型:

“看看你的傷口。”

下意識的,鄭惠芬低頭。

身上被紮出了好幾個傷口,血液不斷地往外冒著。

一開始因為剜掉腐肉而做的包紮也變得破破爛爛,被破壞的痕跡,像極了被撕扯掉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有傷口,不斷淌下的血液也是源自她體內。

痛感好像在這一刻瞬間回籠。

強烈的疼痛如同龍卷風般卷席著鄭惠芬的神經,她痛苦的哀嚎著,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瞬間就崩塌瓦解。

剛剛還能站起來的人直直地摔倒在地。

她能感覺到血液不斷地從自己身體裡逐漸流失。

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女人隻感覺到自己眼前模糊。

她也不知道自己抓著的是誰,隻能衝著前邊顫顫巍巍地伸手:

“救我。”

【我的天,為什麼剛才鄭惠芬是自己捅自己?!我以為她要殺npc。】

【+1,剛剛她那模樣真的是太嚇人了。】

【嘖嘖,這女人夠狠啊,對自己都能下這種死手。】

剛才直播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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