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前路(2)
周娜上下打量了桐桐一眼,“行!不給姐這個麵子,是吧?姐的話在你這裡不好使?行!那你呆著吧。”
然後人家轉身就走了。
桐桐‘嘖’了一聲,看來這裡是住不成了。
這是租的房子,裡麵的東西有多少是非得帶走的呢?衣服這些得拿,被褥嘛……都是半舊的,直接當垃圾處理就可以了。
隨身的洗漱用品一帶,隻要能斷舍離,可以說一個行李箱就足夠搬家了。
住在這裡的很多人都是晚上才出去工作。
桐桐出門得吃飯呀,進進出出的,碰上一個舞團的也都打招呼。見桐桐拎著飯,還拿著才買的水果,都問呢:“沒事吧!周姐就那脾氣,過兩天就好了。”
嗯!是啊,過兩天就好了。
晚上一過八點,外麵基本沒什麼人了。一個舞團的都出去活動去了,她才拎著箱子,背著背包出門。順便去樓下的管理室退租。
小公寓很多都是短租的,管理室也總有人。
一個小小的公寓樓,裡麵塞幾千人呢。誰記得住誰是誰呀!人家上去一查,房間沒什麼損壞的,答應給退租了。
但又說這個折舊那個不靈便的,嘀嘀咕咕的,一萬二的押金,愣是扣了兩千才給完全退了。
行!桐桐不在這裡糾結。
這個周娜不是個善茬子,她毀人的手段多著呢。
哪怕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她也不在這裡住了。不妨君子,但得防小人呐,小心點總沒錯的。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人想怎麼著。
她從這裡出去,但卻又沒走遠。這棟公寓樓上就有那種客棧式青年旅館。屬於北漂的年輕人實在沒法子的選擇。
一個房間裡放兩到三個架子床,每晚住宿費三十。
桐桐甚至還找了一個同層的,人家問說:“四人間,隻剩下一個上鋪了,住嗎?”
住!
二十多平的狹小空間,裡麵已經住了三個姑娘了。誰跟誰都不認識,各自戴著耳機在床上或是躺著,或是坐著,不是追劇就是刷手機。
桐桐也沒出屋子,她閉著眼睛等著呢,看看有什麼動靜。
結果淩晨都一點多了,樓道裡亂了起來。
年輕人都熬夜,一塊住的幾個人都還沒睡呢。聽著亂糟糟的腳步聲,拍門聲,就知道有樂子可瞧了。
桐桐跟著三個人一起出去,結果就被警察攔住了。
這個說:聽說了嗎?有人報警,說是1817賣Y,被人舉報了。
那個說:不是!好像是被人舉報吸D。
其實,就是舉報賣Y,人家來查來了。管理員陪著上來,“沒有的事,都退租了。”反正以前有沒有咱不知道,今晚肯定是沒有的。
若是舉報人說的信誓旦旦的,那是不是可能把房間號記錯了。
這種可能當然是存在的!
因著消息有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桐桐跟很多看熱鬨的人一樣,回房間了。麵上沒動聲色,可卻當真是動了怒了。這要是自己晚走一天,想著找到房子再搬,那結果會是什麼樣兒呢?
被人堵在房間裡,說你賣Y。
房間裡沒有男人?信不信隔壁就留著一個男人,隻等著被發現,然後說是從窗戶上翻過去的。
這種事一旦沾上,你就說你洗的清白嗎?
一個跳舞的姑娘,一個想在專業上有所發展的姑娘,這種事留下底子了,她不縮著藏著或是乾脆聽人擺布,還能怎麼著呀?
就是那種你不聽我安排,行!我就毀了你,得叫你知道厲害。
嗯!厲害我見識了,那咱等著瞧。
正翻身要睡呢,手機震動了一聲。她打開,是一個昵稱瑤瑤的發來的。
哦!想起來了,她是同班同學。出去伴舞去了,這幾天不在。
對方發的是語音,桐桐帶上耳機之後才聽了。那邊的聲音特彆小,還有水聲,應該是在衛生間發來了的:老許給我發消息了,說是周娜要收拾你,怎麼了?
桐桐打字回複:她要收拾我?我不知道呀。
“你現在在哪?”那邊問。
桐桐繼續回複:我沒聽周娜姐的安排,惹她生氣了,我也知道沒法一塊共事了。乾脆退了房子,不行回老家再找機會,實在不行我回去考研。
“你不在京市了?”
還在!等朋友來接呢,怎麼了?
“哦!沒什麼,怕你吃虧。你沒事就好,那以後再聯係?”
嗯!再聯係。
桐桐放下手機:昨晚群裡都炸了,她就是再忙也不可能不知道群裡的消息。真要是朋友,昨晚就會來問。結果直到現在了,來問自己在哪。那我能告訴你嗎?
圈子隻這麼大,其實很多時候都屬於競爭關係。留個心眼為上!
通過這個人的嘴,先把對方穩住再說。
果然,周娜舉著電話:“她走了?要回老家?”
“我發截圖給您看!她是這麼說的。她這人本來就挺傲的!家庭條件其實也還行,回去找個穩定的工作,嫁個條件好的男人一樣過好日子……”然後發了截圖過去。
周娜冷笑一聲,“還挺機靈,直接跑了。”說著,就跟瑤瑤說,“這是她跑的快,要不然……她還想嫁好男人!我叫她這輩子都得記得有些人是得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