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燕出麵替牧白擋住暗器(1 / 1)

牧白在山裡結交的朋友不多,江玉言成天到晚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清冷也時常不見蹤影。

他“傷”好後,也沒人給他送飯了,吃飯都得去食堂裡,看著彆人都三五成群,或者兩人結伴同行,隻有牧白形單影隻的,有很多次,他還主動端著飯湊過去攀談。

可那些弟子不知是因為奚華厭棄他了,還是因為那勞什子的謠言。

竟然對他退避三舍。每次牧白才端著飯走過去,原本坐滿了一桌的弟子們,就紛紛散開了。

還總有很多人,離他遠遠的,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來二去,牧白就覺得有點孤獨。本來晚上想和師尊說一說,宣泄一下內心的苦悶。

結果師尊每次都不跟他說話,一現身就打暈他,趁他暈過去就開始做,天一亮就走。再也沒有了從前事後的溫聲安撫。

總而言之,牧白悶悶不樂了好幾日。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大師兄和江玉書都被師伯特許放了出來,由小師叔帶領著他們,各自負責一些事情。

但可能是小師叔故意為之,隻要小師叔人在場,就死死盯著牧白,以至於林素秋和江玉書根本沒有接近牧白的機會。

因為牧白從沒參加過試煉大會,很多東西都搞不明白,統子成天到晚睡睡睡,都快睡死過去了。家裡的事兒是一點不操心。

以至於牧白稀裡糊塗的,不僅沒做好分內的事,有時候還弄得一團糟,小師叔應該不甚喜歡他,每次看見牧白做錯了事,就陰沉沉地站在他麵前。

隻是盯著他,既不動他,也不出言訓斥他,就跟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樣,死死盯著他看。

等著牧白低頭道歉,還有一回,竟直接問牧白,是不是故意如此。

牧白實在太冤枉了,他隻是從未做過這些事,所以才笨手笨腳的。

當真不是故意的!

後來,小師叔可能看見他就覺得心煩,直接打發牧白去山腳,負責接待工作。其實活兒蠻簡單的,就是搬張桌子,坐在後麵,桌上放了很厚一本花名冊。

每一名修士入山前,都需要例行檢查,首先要查看請帖,再核對花名冊上的身份。還會用一種名為“顯身鏡”的法器照一照,防止有人易容成彆人,混入玉霄宗圖謀不軌。

半天忙活下

來,累得要死。

連飯都顧不得吃。

偏偏參加試煉大會的宗門,家族,還有一些散修數不勝數,牧白又累又餓,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正愣神間,忽聽一聲"大家快看,合歡宗的人也來了!"

牧白瞬間清醒幾分,仰頭就見一群身穿紫色宗袍的修士,自遠處行來。原本山腳被從天南地北趕來的修士堵得水泄不通,此刻倒自行分散開一條道來。

一旁的弟子見狀,便上前,剛要開口。竟直接被為首的一名身形嬌小,麵容僅僅清秀的少年推開了。少年身旁還站著一名異常高大的青年,目測隻怕得有兩米了。

雖也是一身紫衣,但明顯比其他人穿得華貴許多。模樣倒也不錯,可丹鳳眼,高挺鼻,薄唇,組合在了一起,就顯得有幾分陰柔刻薄。

身上沒佩劍,但右手腕上套著一副通體紫|黑的蛇形手鐲,隱隱閃爍著絲絲寒光。即便一言不發,可氣場卻很足,一出麵就震懾全場,方才周圍還亂糟糟的,此刻竟無一人開口。

牧白估摸著,此人才是這行人中,真正的主事,不過可惜統子在睡覺,沒跟來,以至於他不知道來人的身份。

但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錯覺,他總覺得此人是認識他的,或者說,是認識原來的那個“牧白”。暗紫色的瞳孔,遙遙凝視著牧白,好似有穿透力,要直接剝|開牧白的皮相,審視他的靈魂。

牧白竟有一種被人看穿了的錯覺,手心都微微濡濕了。

"好狗不擋道,你眼睛瞎了嗎?看不出我們是合歡宗的人?"方才推人的少年走上前來,揚著臉,顯得十分嬌縱。

牧白這才回神,心道,合歡宗在修真界,名氣很大麼?裝什麼逼的。

那個被推的弟子氣紅了臉,剛要再上前,就聽少年又道:“讓你們這裡身份最高的弟子出來接待!一看就知道你隻是個普通弟子,滾一邊去!"

牧白微微蹙眉,上前幾步將人拉回身後護著,少年瞥他一眼,冷哼:"你是何人?"

"我就是在場的玉霄宗弟子之中,身份最高的。"

“我是問你姓名!”這少年個子不高,年紀看著才十三、四歲,但挺能擺譜的,斜眼睨著牧白,語氣不善道, "瞧你挺麵生

的,這兩年才入門的?"

牧白道:“我瞧你也挺麵生的,不過,在做自我介紹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方才說錯話了。"

“什麼?”

“好狗不擋道,但方才擋道的是人,狗不擋道,但人擋狗。”牧白話到此處,還往前逼近一步,竟驚奇地發現,自己比這少年高了半個頭。

太好了,他總算不是出場的男性角色之中,個子最矮的了。這半日忙下來,他也和這些弟子混熟了。沒理由在自家門口,還受欺負!

牧白一向主張以禮待人,不過前提是,站他對麵的是人,並且,也以禮待他。

"大膽!你竟敢這樣同我說話?!"少年瞬間惱羞成怒,竟直接抽出腰間佩劍。

迎麵一劍就刺了過來。

牧白側身躲閃,那少年不依不饒,竟又步步緊逼,連續揮了幾劍。

因為未出師門,又是負責迎客,弟子們根本沒有佩戴兵器。牧白今日也沒帶劍出來,無法用劍跟對方比劃比劃。

被逼退到了桌邊,眼看著又一劍橫劈而來,牧白索性一手抓著桌沿,直接翻身而起,非常流暢的一個側踢,正踹少年胸膛。

少年被他一腳踹中,往後退了幾步,當即惱羞成怒,又衝上來,一劍揮了過來,牧白擔心花名冊和顯身鏡被毀。

隻能翻身到桌子另一邊,才把兩物抓著抱懷裡,就聽轟隆一聲,好好的一張鬆木方桌,竟當場被劈成了兩半。

"有本事你就彆躲!"少年仰頭,滿臉猖狂, "你跟我打!"

牧白不知對方的身份,但見合歡宗諸人,並沒有出聲製止,尤其那個氣場兩米八的青年,一言不發,一直從旁審視著他。

好像故意差了個狗腿子出來,隻為了試探他。

可到底試探牧白什麼呢?

他的修為嗎?

還是假意試探,實則另有所圖?牧白腦中靈光一閃,忽想到了什麼,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花名冊和顯身鏡。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