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會第三關擂台賽, 以往都是整場賽程最有看點,也是熱鬨的一場。

四副巨大的陣盤飄在空中,其上布有透明結界, 選手一旦進入便會隔絕外界法術乾擾, 直到自己認輸或被擊出陣盤才算本場結束。

今年人多, 陣盤也多了一副,花裡胡哨的像個跳舞舞台,是來自合歡宗的友情讚助。

妙辛兒是走後門的交換生, 對自己的戰鬥實力很有自知之明,對比賽的輸贏更沒什麼執念,隻想著趕緊比完趕緊回家,拯救宗門這種事情交給郝嫻就好了。

可惜她運氣不佳, 抽到了最後一對簽, 直等到太陽落山,月亮升起來,選手都比完了,觀眾也快散光了, 才輪到自己登場。

本來還有七分緊張,耗到這麼晚,也隻剩下三分的無聊,剩餘全是焦躁。

於是妙妙摩拳擦掌, 決定無論自己實力如何,都要儘全力跟對手打上一場。

不為彆的,隻為發泄掉心中的燥火。

妙辛兒帶著火氣,腳下一蹬就飛上了台, 好巧不巧, 對麵也是個女修, 也是身披緞帶,妖妖嬈嬈的,樣子很是嫵媚。

本來要走的觀眾,見兩個漂亮姑娘登台,挪出去的腳又給收了回來。

即便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名號,但二美相爭,總值得一看不是?

四大仙門沒合歡那種無時無刻都要保持奢華矚目的習慣,天昏地暗的,也不多點幾盞燈,隻刻在陣盤底座的陣法散著些許微弱熒光,與漫天星辰交相輝映。

反正都是金丹修士了,目力總不至於差到看不清對手出招。

本輪最後一場,唯一亮的像個燈泡似的合歡讚助商擂台也被收了回去。

妙辛兒就這麼黑燈瞎火的上了擂台,作為一個更注重構建幻陣的舞修,她第一件事不是觀察對手,而是觀察對手在擂台上的位置,以便找到最佳建陣點。

“再下合歡妙辛兒,請賜……”

妙辛兒這不是低著頭呢麼,抱拳找點,再一抬眼皮,賜教的教字還沒出來,就又給吞了回去。

“宮……”

“噓!”

對麵來自東乾宗的弟子伸出指頭往唇瓣一豎,又對妙辛兒眨眨眼。

妙辛兒肚子裡的火苗就像是被掐了撚子,噗一聲就滅了,眼睛卻是亮了起來,這場穩了!

自己來合歡時間不久,大部分人都沒人清楚,但因跳舞這事,軒邈峰的弟子卻是見過不少,尤其麵前這人,軒邈大弟子宮新煙,還跟自己鬥過一場舞,想不認識都難。

妙辛兒趕緊傳音宮新煙。

“宮師姐,那你我,是認真打一場?還是假裝打一場?”

第二關幻境試煉,合歡弟子算是占了大便宜,雖麵上隻有二十人,可萬樂天分化出的小宗門也有不少在幻境裡做出成績的,甚至還有不少提前清醒,隻不敢聲張惹人注意,才沒搶了那所謂‘並列第四’的位置。

所以從擂台上第一輪開始,合歡弟子就有碰到自家‘貼皮’同門的,為了合歡好,比賽結果肯定都是合歡主宗弟子贏,但也總有幾個好戰的,非得認認真真打上一番,到最後才肯裝輸,順便訛對方一筆精神損失費。

妙辛兒和宮新煙都長得好看,穿的也搶眼,有些個閒到看完全程的觀眾還對她倆有印象,見她倆含情脈脈對視,也沒催,隻在地下議論。

有個掏出筆記本翻了翻:“這場怕是要比很久,都是擅長陣法的,尤其後麵那個,擅幻陣。”

旁邊人掏出千裡眼:“那正好,多看一會兒,全當養眼。”

觀眾們還在口花花,便忽聽擂台上東乾宗那女修一抱拳。

“道友好身手!再下認輸!”

筆記本一頓,千裡眼還沒放到目前就又掉了下去。

“啥?!”

裁判也看愣了,從裁判席後麵探出腦袋高聲問。

“如今東乾宗隻剩你一人,你確定認輸?”

宮新煙高聲回:“我二人已神識鬥法,在下不敵,輸的心服口服。”

裁判觀眾們一個個眯起眼睛。

神識鬥法?我怎麼看你倆都精神飽滿的?

怎麼鬥的?比美嗎?!

宮新煙才不管彆人如何質疑,自己要退賽,裁判也不能強按著她比。

私下與妙辛兒傳音打個招呼,就美美的飄下了台:“白白枯坐一日,真累,回去我得養養臉,這裡的天太乾。”

郝嫻等人遮著臉躲在人群裡圍觀。

“宮師姐真颯,這是演都懶得演了。”

廣衡往日看上去隻醉心劍道,該知道的八卦熱鬨卻是半點沒落下。

“嗬,上回你們鬥舞她便輸了,如今還有什麼可比的,我是她,我也得認輸,裝!”

郝嫻懶得理這個酸鬼,上回是比舞,這回是比武,能一樣嘛。

作為合歡最強戰力的兩個峰頭,軒邈峰同藏劍峰一直暗暗較勁,誰都沒壓過誰,廣衡逮機會就得刺人家宮師姐幾句,真是小氣。

最後一場比完,第二輪的總成績也出來了,合歡眾弟子懶得去看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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