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 十八個小夥伴回店的回店,擺攤的擺攤,串巷的走街串巷, 全部散了個乾淨。

但大街上的人卻越來越多,目標也變成了郝嫻和妙辛兒,對著二人不住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二人被路人的目光看的渾身難受, 且大家明顯都在豎著耳朵關注著這邊,說話交流也不大方便。

她倆不得不先走出這條大街,遍尋不到沒人的地方,隻好先找了間隻有死人的義莊暫時落腳,商量對策。

妙辛兒感歎:“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死人竟然能讓我生出安全感。”

當下幻境裡,恐怕也隻有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死人才不會出幺蛾子。

郝嫻並不像她這般樂觀:“鬼物畏光,現在是白日尚且安穩,誰知道晚上會不會冒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呀,你可彆說了, 怪嚇人的。”

妙辛兒抖了抖身子:“趕緊趕緊,最好能天黑之前離開幻境,你可看出這秘境的破綻在何處?”

郝嫻搖頭。

“你玩幻陣的都看不明白,我又哪裡知道?況且我現在不能試用雷靈氣,算是武功全廢, 想蠻力破陣都不可能。”

兩人商量了半天, 也沒研究出所以然。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並不好受, 兩人既不能跟著大部隊發瘋,還得想辦法把大部隊救出去。

沒有靈氣,乾坤袋便打不開,妙辛兒用石子當做算籌, 隻可惜扔了半天也沒算明白。

妙辛兒泄了半口氣,煩躁將石子一扔:“算了,先尋白依竹吧,他好歹是七星弟子,懂占卜一道,又有天眼,若是能清醒過來或許能幫到忙。”

郝嫻:“幫不幫忙吧,總歸叫醒一個是一個,幻境幻境,不被騙不就出去了?”

………………

烈日當頭,兩個女人的臉卻陰沉的像索命厲鬼。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白依竹被郝嫻和妙辛兒堵回了一開始的巷子裡,幻境內外他一直保持著‘從心’的本心。

“我、我是同福山第十七代道長邱道人的第二十位弟子,今年十九歲,原是孤兒,現下單身無婚配,大師姐是……”

白依竹一邊冒冷汗,一邊一口氣把自己和小夥伴們的新人設倒了個乾淨,郝嫻和妙辛兒也領到了新的角色卡。

大家夥兒都是孤兒,也是山上某道觀的弟子,郝嫻排老大,妙辛兒排倒數第二,技能分彆是管家和跳舞。

他們所在的世界設定也很奇怪,與滄瀾界完全不同,沒有靈氣也沒有仙人,掌握政權的也不是宗門,而是類似盛唐時期,由皇帝掌握大權,有百官維持國家運轉。

如修真界差不多,當下民風十分開放,商業體係更是發達,且像妙辛兒的舞娘身份也並不低賤,若跳出名堂,便可如雲自明一般受人追捧。

“你是說皇帝可以號令群雄,統一整個世界?”

妙辛兒對這個新設定接受起來十分困難:“他又不會……仙術,僅憑一個人,怎麼可以讓那麼多人聽話?還有文官和五官?僅靠嘴皮子和凡□□腳便能保護百姓?”

“在沒有仙法的世界裡,腦子確實能夠創造奇跡。”

郝嫻用一句話堵住了妙辛兒的喋喋追問,又問白依竹:“那師父呢?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們回趟道觀,我們找師父有些事情。”

有得有失,郝嫻和妙辛兒雖然清醒,卻也丟失了關鍵劇本,隻能找NPC解鎖劇情。

既然大家都是邱從雲手底下出來的,那邱從雲會不會就是幻境的破綻?

豈料白依竹瞪大眼睛,滿眼驚悚。

“師姐,你們怎麼了?師父已經羽化飛升三年了啊!”

妙辛兒也瞪大眼睛:“飛升?”

郝嫻失望之餘同妙辛兒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飛升,羽化飛升就是死了!”

又繼續問白依竹:“所以咱們已經下山三年了?沒有人管道觀?”

白依竹再次瞪眼。

“道觀不是你管著的嗎大師姐?!”

他說完又恍然大悟,眨著毛乎乎的圓眼很是乖巧:“大師姐,你是為了達成師父的遺願,下山傳道來的吧?”

白依竹說的東西妙辛兒大半都沒聽明白,見他竟還能自圓其說,屬實沒了耐心。

“你清醒點小白,你是合歡弟子,不是個江湖騙子,你是七星掌座的大寶貝,咱們都是合歡宗的,現在這裡是幻境!”

白依竹皺著眉,似是若有所感。

二人剛要慶幸對方想起了現實之事,便見他小碎步湊到郝嫻耳邊,還指了指自己腦袋。

“大師姐,妙師姐怎麼了?你這趟下山,是不是給她治病來了?記著彆找石安啊,他總賣假藥。”

郝嫻還沒來得及解釋,白依竹就被妙辛兒狠狠揍了一頓。

不管有沒有靈氣,白宅男都打不過妙辛兒這個習舞之人。

郝嫻攔住妙辛兒:“罷了罷了,他也是腦子不好使,以毒攻毒吧。”

妙辛兒正要問她是什麼意思,便見郝嫻從白依竹身上的破布包裡翻出一根香,又用火折子點燃。

隨著一縷青煙升起,一個麵生的鬼差出現在幾人麵前。

鬼差應該是從同僚口中聽過前兩日之事,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郝姑娘,是不是又要玩那個……密室逃生遊戲?用不用我再叫點兄弟過來?”

郝嫻往旁側讓了讓,好叫對方看清楚當下環境。

“這回不是密室了,是幻境,大哥您得先把我這小兄弟嚇醒,我們才能逃生。”

鬼差的熱情褪去大半。

“那你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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