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掌座對自家兒子要求不高, 能過幾關無所謂,隻要活著回來就行。

至於大放異彩,掙四奪魁一類, 更是做夢都沒夢到過。

天音掌座唯一的目的, 就是讓雲自明在群英會上好好看看,明白正經的音修都應該是什麼樣子,希望能借此敲開兒子沉睡的心靈,喚醒這隻往下水溝裡轉悠唱歌的迷途羔羊。

“這份老父親的苦心, 咱們總得體諒一下是不是?”

萬樂天拍拍郝嫻的肩膀, 表示這次走後門不僅出於人情往來,更展現了自己博大的愛心與同情心。

“你還年輕, 等你有了孩子, 你就懂了, 單身父親, 一個人帶孩子,難啊。”

天音掌座的夫人隻是個低階修士, 死因也是壽元到了, 嚴格來說應該是壽終正寢, 但被萬樂天感懷的語氣一渲染, 莫名就格外悲壯。

郝嫻被他忽悠的莫名其妙就點了頭,等出了歸元大殿, 才反應過來不對。

“呸呸呸,什麼一個人帶孩子, 好端端的誰要當寡婦啊?!”

第一天一大早, 郝嫻憋著一肚子火去了後山小校場,並見到了自己全部十九位隊友。

作為合歡宗最能打的修士,邱從雲責無旁貸成為了群英會參賽弟子的特訓老師, 悠然峰也因此成為了特訓場地。

被占用場地的成樂等人幾欲高興的喜極而泣,跟過年似的歡天喜地跑到彆的峰蹭‘訓練場’,畢竟外麵的世界再卷,也卷不過悠然峰。

而被叫來悠然峰的人,也並不是各個以能為宗門爭光而高興。

尤其是走後門的那三個。

妙辛兒是個好姑娘,對上郝嫻的眼睛還很是不好意思。

她再努力,練得也是前妙音宗心法,合宗十年,看著周圍合歡弟子蹭蹭進階,自己卻還停留在金丹中期,心中既焦急又羞愧。

哪怕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肯定會去群英會,但如今連宗門大比都沒參加,被強塞進隊伍,整個人都覺得彆扭的很。

郝嫻對妙辛兒參賽抵觸不大,雖然舞修前搖長,同樣也沒什麼殺傷力,但人家好歹有一技之長。

大家都是做烏龜的,沒道理瞧不上人家一個跳幻術的,肉T和輔助各有所長嘛。

但雲自明和白依竹兩個,郝嫻見到本人之後卻是更加來火。

與想象中後門戶囂張跋扈的歡喜勁兒不同,他倆看上去簡直痛苦的如喪考妣。

十年卷下來,像他們這樣還能保持鹹魚本心的弟子,整個合歡宗恐怕也挑不出幾個,堪稱反內卷先鋒。

偏偏三個後門戶是集訓的重點對象,邱從雲比係統課表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天下來,連妙辛兒都累的直接歇在了悠然峰。

白依竹抱住郝嫻痛哭。

“救救我、救救我,打架的時候算命真的沒用啊!”

雲自明抓著頭發慘嚎。

“救救我、救救我,打架的時候唱歌真的沒用啊!”

郝嫻推開前者。

“算命沒用?那人家玄機樓為什麼次次都能進前四?”

又指著後者。

“打架沒用?那你天音峰那位師姐是怎麼進到宗門前一十的?”

郝嫻捂住對方想要辯解的嘴:“我知道你樂器練得不咋地,但誰說唱歌沒用的?你唱不出仙音,但能惡心死人啊!我相信你的能力!”

救救你?

誰來救救我?

彆人的後門是走捷徑,他倆的後門是堵死路,坑人坑己!

郝嫻好氣,如果真有辦法能把他倆踢出隊伍,她寧可少活十年。

兩人試圖借郝嫻的嘴,求萬掌門把自己踢出群英會隊伍的美夢泡湯。

本還想跟邱從雲鬥智鬥勇,挑戰一下對方的忍耐極限,卻發現在悠然峰上,擺爛並不好使,邱從雲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會把他倆從爛泥裡麵揪出來,再來個女媧回爐造人。

一個月之後,兩人修為等級沒多大提升,抗壓抗揍能力卻急速增強。

也就是說,身體和臉皮的血槽都更厚了。

“大師姐,我們大抵是不成了,積分這事強求不來,得看緣分,您進去之後莫管我一人,我一人自會去尋地方化緣!”

妙辛兒在旁邊翻譯。

“他倆問我借錢買了好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說進了秘境就找個地方苟著,挨過三天完事。”

郝嫻老懷甚慰。

“能苟到最後,湊夠進入下一關的人頭,你倆也算廢物利用了。”

又拍拍妙辛兒的肩膀:“你最好跟他倆一起化緣,他倆要完蛋,你的錢就沒人還了,努力保護笨蛋隊友吧美少女戰士。”

妙辛兒:“……”

“雲自明!白依竹!你倆給我站住!還錢!”

集訓最後一日,郝嫻特意同邱從雲請了一天的假,窩在屋裡一天沒出來。

等第一天登飛舟的時候,郝嫻頂著個黑眼圈,以及一頭渣女大波浪,給十九位隊友一人發了一遝子用命電出來的天雷符。

“易燃易爆,輕拿輕放,友情提示,請不要用生命試探符籙的威力,使用前務必佩戴橡膠手套。”

“等等!”

符籙還未啟動,上麵就縈繞著層層淡藍靈光,劈裡啪啦的小電流仿佛直接跳躍在了眾人心上。

見識過郝嫻雷刀子威力的隊友們紛紛擺手,然後一個個掏出通訊符聯係熟悉的商家。

“橡膠塑身衣有沒有?全包頭的那種!給我來一套!……什麼?要男款女款?我要加厚款!”

………………

群英會的比賽場地是滄瀾界西北處的‘沃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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