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郝嫻還是在金錢麵前低了頭,不過要求是季平必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尹冬師姐可不像個好脾氣的,能禦劍飛行修為至少築基,她覺得自己光憑兩條腿肯定是跑不過對方手裡的飛劍。
找了份長期工作的郝嫻,在係統催促下又邁開了雙腿,轉去送第二封詛咒信。
下一個地點還算熟悉,近日她來過幾次,正是仇晴師姐所在的禦獸峰。
隻是收信人在禦獸峰的最西北角,位置極偏,需要翻山跨河好生難走,好在發信人沒要求她將詛咒信也念得聲情並茂萬眾矚目,否則郝嫻真沒辦法給他搞來那麼多吃瓜群眾。
好不容易來到地圖指示地,郝嫻確認了好幾遍才猶豫著扣動大門。
眼前說是個房子,不如直接說是深山老林裡的洞穴,隨著她手指撞擊門板,似乎都能聽到裡麵傳來的陣陣回聲。
“哪位?”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郝嫻高聲詢問:
“可是殷語風師兄?”
裡麵很快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
“咯吱——”
木門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音,從後麵探出個亂蓬蓬的腦袋。
“接任務了?”
郝嫻一愣,自己還沒說,對方竟然都會搶答了。
怎麼,此人收到的詛咒信這麼多嗎?都有經驗了?
不過總之得了回應,她便清清嗓子,將信拆開念道。
“殷語風,你個陰鬱的瘋子,快還我家啾啾美麗的毛毛,否則你會在一周內渾身毛發掉光光,渾身脫皮流膿長大包,腳心生瘡,越癢越撓越撓越癢……”
這封詛咒信看起來比季平的情書情深意切多了,差不多一百來字,收信人沒聽完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卻把郝嫻自己念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幸虧這回不用她發揮,否則郝嫻自論自己真沒這個文采。
念完信還不算,郝嫻還得把附件裡的符紙也貼到對方門上。
符咒足有二十幾張,貼了大半扇門,郝嫻看的頗有些心裡發麻,臨走前沒忍住多嘴勸了一句。
“師兄,不就是些鳥毛嗎,你還了就算了,何必呢。”
“呸!”
殷語風看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登時破口大罵。
“一隻死鴨子,我拿點毛他就要死要活的是不是有病?!”
………………
沒過幾天,郝嫻再次見到仇晴師姐的時候,就從對方嘴裡知道了那封詛咒信的前因後果。
這倒不是因為仇晴喜歡八卦,而是殷語風在禦獸峰上實在太過出名。
他出身修仙世家,是禦獸峰峰主弘方真人的關門弟子,不說天之驕子,至少也是前途無量。
奈何殷語風的鑽研方向十分特彆,他來禦獸峰學的不是如何禦獸,而是如何治獸,還非重病難病不治,用他自己的話說:“若非是隻剩最後一口氣,切莫交到我手裡。”
可禦獸峰又不是獸醫院,哪來那麼多將死之獸可以給他學習練手,好在他也不拘泥於妖獸品級高低,哪怕是尋常民間寵物牲畜都能拿來研究一二,還不收取任何費用,倒是騙來不少同門將愛寵交到殷語風手裡。
隻既是重病難病,十有八九都救不回來,殷語風隻是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又不是活神仙,鑽研和治病之間還隔著相當長的距離,隨著死在他手上的妖獸越來越多,反得了個活閻王的名兒,眾人不願再將寵物交於他手,他就軟磨硬泡甚至出錢買賣。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即便妖獸死了,他也要從妖獸身上取下些東西,有時候是皮毛,有時候是骨架內臟,總之各個死無全屍。
仇晴師姐心有戚戚說完,還特意叮囑郝嫻道。
“你可彆被騙了,千萬不能將小·獸·交到那人手裡。”
郝嫻鄭重點頭,心中隻當聽了一樂。
卻不想沒過多久,自己就又跟殷語風打了交道。
對於郝嫻她要借訓練之機為符籙注靈這件事,田叔表示非常讚成,並難得主動將每日一百的訓練量,降低到了每日五十。
郝嫻感動了沒兩分鐘,就發現單純將靈力激發出去,與將其精細的注入符紙之中的難度簡直天差地彆。
第一次上手的她因太過心急接連作廢十張符紙,不得不被迫放緩了步伐,還又花費了五枚靈石重新購買了大量符紙,這才於一周之後堪堪完成任務量。
而等她拆開任務附件,才發現收貨人竟然就是殷語風。
“扣扣……”
殷語風跟上次一樣,隻把門扉拉開了個小縫。
看到門外又是郝嫻,他“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殷師兄、殷師兄。”
郝嫻趴在門邊喊:“這次不是送信,我接了您的注靈任務,今天就是來……”
“東西呢?”
話沒說完,殷語風的腦袋又探了出來。
郝嫻也覺得有點尷尬,手腳麻利就將任務盒遞了過去。
任務盒是個小型芥子空間,放個區區幾百張符紙絕對不成問題。
“等著!”
殷語風一把奪過東西,再次將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