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區白天不管什麼時候車總是很多的。
玄學協會總部彆墅在郊區,一路上走走停停,挨挨擠擠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出了市區。
又一個紅燈,黎沅百無聊賴的癱在坐椅上裝死,連和邵孤城打鬨的心思都沒了。邵孤城也是閉目養神,昏昏欲睡。
早知道今天有事,他昨天晚上就不偷偷通宵打遊戲了。或許他應該去正兒八經學一下卜算?
綠燈通行,車子慢吞吞的起步往前,跟在前麵的車後頭。
突然,一輛失控的小貨車從旁邊竄出,連撞幾輛車後勢頭不停,繼續往前衝來,眼看就要撞上黎沅他們坐的車輛。
黎沅比小貨車司機的表情還要恐慌,整個兔猻炸成一團毛球,生死之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邵孤城臨危不懼,麵色沉重腦海連連轉動。
平安符?不行,平安符可以讓他們避禍,但現在路上不止他們一輛車,小貨車就算扭轉了方向,不傷他們也要傷到彆人,這個方法不可行,一切隻他們自己轉危為安的方法都不可行。
須臾之間,邵孤城已經做好了決定,在小貨車撞上來之前,雙手以閃現出殘影的速度快速結了個金剛印。
“抓好東西固定!”
邵孤城說完就探手去抓黎沅,可這隻小兔猻速度太快,一溜煙就縮到了坐椅底下,他隻好收手固定好自己,表情莊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小貨車撞上來。
小轎車的噸位自然是不可能和貨車的噸位比的,而且還是失控的小貨車。兩車相撞後,小貨車並沒有第一時間被截停,而是又頂著小轎車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才終於停下。
周圍避開禍事打急救和報警電話的人見局麵穩定了,下車後自動分成兩股,一邊趕緊上去圍堵貨車司機不讓他跑掉,一邊跑上前去查看小轎車的情況。
可當做好了看到血腥場麵心理準備的人圍過去後,發現小轎車除了相撞的地方蹭掉些漆外連個坑都沒有,竟然完好無損!倒是小貨車的車頭上凹進去一大快。
乖乖,這到底是什麼級彆的防護?
車門響動,司機下車後先謝過來幫忙的好心人,解釋了一句他們這車改裝過後不斷的打電話聯係人,而後排,居然下來一個抱著貓的道士。
哦,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呢。
湊過來的人眼神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不停的打量著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高人,上去詢問的卻一個都沒有。
邵孤城也不怕被人圍觀,抱著懷裡被嚇到的兔猻不停的擼毛安慰。
被貨車正麵衝撞的衝擊感和刺激感太強烈,黎沅好半天都沒能緩過勁兒,等他覺得好一點了後,一抬頭,震驚的發現又有一輛越野車衝著他們衝來,司機的表情和小貨車司機的表情如出一轍,都是驚悚萬分仿佛撞鬼了一樣。
原先圍過來的人群其實已經慢慢散了,隻是小貨車擋了路,還有許多車在周圍停著,人也都下來站在一起聊天。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動靜,人們四散著跑開,邵孤城來不及多說話直接把黎沅往地上一丟,凝神,不斷結定身手印朝越野車打去。
好在阻擋及時,有輕傷沒有死亡。
邵孤城鬆了口氣,低頭去找黎沅,可周圍哪兒還有兔猻啊。鬆了的氣又重新提起,邵孤城詢問旁邊的人有沒有看到貓,可不管問誰都是一臉茫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越野車衝撞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奔著車和自己的安危去了,哪兒還能顧得上一隻貓的動向?
有人說會不會是貓受了驚嚇跑走了,但邵孤城知道“貓”到底是什麼,沒有回答暗自思索。
被人抱走的可能性不大。正如周圍人所說,當時大家命懸一線誰還顧得上去偷貓?再說了,外人看來黎沅隻是一隻田園貓,除了胖點也沒彆的優點,他剛剛展露了一些不俗,應該沒人會有這麼大膽子吧?
邵孤城又在周圍喊著黎沅的名字找了找,兔猻沒有找到,倒是在一輛車旁邊的綠化帶裡找到了斷開的三清符項圈,還有一旁的幻符。
是黎沅自己撕掉的還是綁走他的人撕掉的?
這個問題不重要,看到項圈,他心中卻是安定了不少,不再像剛才那麼心急如焚。
有三清符的黎沅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活屍,可沒了三清符的黎沅,那一身煞氣可了不得了。
邵孤城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為綁走黎沅的人點個蠟燭。
不對,現在幸災樂禍太早了,萬一綁走黎沅的人,也會玄學手段能夠壓製住黎沅身上的煞氣呢?
邵孤城擔憂了一瞬,想到什麼咂了下嘴又拋之腦後,等待接自己的人來的時間,冷笑一聲檢查起朝他們撞來的兩輛車和司機。
他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黎沅蹲坐在籠子裡懷疑貓生。
剛才那情況,雖然知道邵孤城身邊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可當他配合著邵孤城的動作跳到地上的時候,為了不影響對方動作,還是決定往後退兩步,稍稍離開一些不貼著對方。
沒想到他這一退,直接退到了一個人手裡。
在所有人都驚慌,忙著躲藏逃跑的情況下,唯有抱走他的那個男人絲毫不慌,動作迅速抱著他就往外擠。
黎沅還以為是有人想撿漏,可抬頭看到男人呆滯的表情和無神的雙眸後,他察覺出了不對當機立斷撕開脖子上的符紙項圈。
他身上最厲害的,也就是渾身一丁點沒減少的煞氣。
邵孤城說他身上的煞氣很厲害,沒有防護的術士碰了,都得視自身氣運和沾染程度倒黴,普通人應該會比術士更加倒黴吧?
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萬一控製了這個人抓他的幕後黑手認出符紙項圈的作用,或者提前製住了他的行動,他就再也沒機會扯下符紙。
黎沅心中惴惴,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著抓自己的人的目的,順帶著給自己設計了許許多多奇怪下場。
抱著黎沅的人擠出人群,徑自朝著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快步走去。還沒有到近前,那輛車的駕駛座上就走下來一個提著不大鐵籠子的中年男人。
黎沅裝模作樣看了許久,也沒認出這人到底是誰。
他的活動範圍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