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沅卑微,而是他這個小菜雞要想達成目的隻能請巫槐出手幫忙。
有求於人,姿態自然要做足了。
說完,他又解釋:“我不是因為喜歡權利才想去當宗主的,就是想著既然我們的目標是還異能靈獸一個自由,那麼禦獸宗作為全修真界靈獸最多的宗門,長期繁育或者逼迫它們自相殘殺肯定會產生許多的異能靈獸。”
“依魏天竹那個性子,我不覺得他會主動把它們給放歸,而且我們也沒有辦法一直全天候監視整個禦獸宗,為了保證我們最後的成果不被破壞,或者出什麼亂子,所以,還是想辦法把禦獸宗逐漸解散的好。”
黎沅真誠地看著巫槐,問:“你覺得呢?”
其實巫槐也想著直接把禦獸宗鏟掉。
他一直是個嫌麻煩的妖。在知道了魏天竹的秘密後,他就不想再和對方兜圈子或者設圈套等著請君入甕,乾脆拿下不好嗎,一切陰謀詭計全都死於源頭還沒開始的時候,哪裡還會有漏網之魚出現?
如果是彆的大宗門他還要掂量掂量,可區區一個禦獸宗,他鏟起來簡直毫無壓力。
隻是後續的安置問題,就稍微有點讓他煩惱了。現在有隻小獰獸主動攬下宗主的活計,他覺得可真是太好了。
“想當宗主?沒問題啊。”巫槐表情都急切了幾分:“你以為咱們什麼時候下手合適?”
黎沅哽住:“……是不是,有點隨意了?不需要個計劃什麼的嗎?”
巫槐無所謂道:“有什麼計劃以後再說,等我把魏天竹做成傀儡,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的是時間考慮。”
黎沅有些驚悚:“傀儡?”
他是想過巫槐有什麼厲害的修真手段可以控製住魏天竹,讓對方當個傀儡代他發言,但沒想過把對方真的變成個傀儡啊!
當然了,魏天竹下場怎樣都是應得的,黎沅完全不會同情對方,他在意的是:“你說的這個傀儡,他靈活嗎?”
“我對禦獸宗的事情一竅不通,把魏天竹的意識搞沒了會很麻煩的吧,到時候肯定會被人發現,討伐的。”
巫槐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在儲物戒裡翻找一會兒,掏了個拇指大的白色玉片放在手裡上下拋了拋,捏在手裡說:“《牽絲戲》,高級傀儡製作方法。裡麵說用活人製作傀儡時,可以在保留傀儡軀體意識的前提下,完全控製傀儡的心神,讓之隻忠於自己的主人。”
活得久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功法都能往儲物戒裡收藏。
然而黎沅聽完,再看玉片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這個東西,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名門正道該有的吧。”
“好像是從魔修那裡搶的?”巫槐也記不清了,“好用就行。”
黎沅目光幽幽:“這麼缺德的功法你以前應該沒有使用過。那麼,為了練手你要先在彆人身上試一下嗎?”
試了的話,等巫槐飛升時不會被雷劈隕落,吧?
“我還用試?”
巫槐覺得自己被人侮辱了:“一次保證成功!要是把魏天竹折騰傻了,我就把自己的尾巴薅下來送你做圍脖!”
這個承諾可以說是非常之狠毒了,僅次於詛咒自己這輩子不能飛升。
黎沅汗顏:“倒也不必。我信你了,你需要先熟悉一下怎麼操作嗎?好了咱們現在就去找魏天竹。”
事情宜早不宜遲。而且水鏡裡顯示,現在隻有魏天竹一人,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巫槐用神識觸碰玉片的瞬間,裡麵的內容就全都印進了他的腦海。比對了一下上麵要用到的材料,確定自己的儲物戒裡什麼都有後,他把玉片隨手往儲物戒裡一塞,中氣十足道:“走!”
黎沅再也不敢質疑修真界第一人的各方麵能力了,老實讓巫槐帶著他如過無人之境一樣,突破魏天竹設下的層層屏障,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對方身邊。
陳長老離開後,魏天竹還在茶室裡冥思苦想今晚之事,不料當他眨眼睛時卻突然發現怎麼都眨不下去了。
他再次被人定身。
即使在屋舍周圍設下了天羅地網,他依然沒有察覺到有第二人的氣息在。
不過這一次,將他定身的罪魁禍首沒有再藏頭露尾。可當他看清長身玉立的紅衣男人的麵貌時,心中驚濤駭浪,若不是全身上下不能動也不能言語,他怕是要震驚地坐到地上去。
竟然是巫槐!
怎麼會是巫槐?之前那人也是他嗎?
巫槐耳邊聽不見什麼聲音,但有讀心術的黎沅快被魏天竹接連不斷的,瘋狂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