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行的工作人員看來,圓圓在動物園的時候雖然表現的非常無害,對人類也很親近,但是回到雪山又曆練了幾個月,圓圓記不記得他們都是未知數,更彆說還保持著和以前一樣的情感。
因此當劉成舟執意要下車的時候,他們都是不同意的。
尤其是看到圓圓獨自朝著他們的車走來,劉成舟那歡天喜地的表情,他們更是恨不得拿繩子把人拴在坐椅上,生怕他們園長衝下去。
這頭雪豹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一向穩重的劉成舟見到它就開始變得膽大妄為,難不成是雪豹給他們園長下蠱了不成?
劉成舟不知道自家員工的腦洞已經邁向玄學範疇了,他趁著員工不注意,迅速開門下車跑到圓圓麵前,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無比流暢。
“圓圓!”
劉成舟開心地rua雪豹的腦殼。
如果圓圓隻身前來,他肯定會警惕不會冒然下車,但這不是,圓圓還帶了一個明顯有傷的小雪豹嘛,一看這熟悉的組合,劉成舟就能確定圓圓肯定不會傷害他們。
彆的雪豹他可不敢胡亂猜測,可圓圓怎麼能一樣?彆的雪豹會帶同族找人類看病嗎?
“圓圓啊,你,誒,你,哎呀……”劉成舟感歎詞一個接一個,半天才歎口氣揪了一下雪豹的耳朵哭笑不得地說:“你這是賴上我們,想讓我們給你當私人醫生?”
“你都是從哪兒找來的雪豹啊,還讓它們心甘情願的和你下山。快說,你是不是給它們下蠱了?”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劉成舟平時和他的員工們很有共同話題。
黎沅小聲“嗷”了一下,偏頭躲開劉成舟的手。
雙方都確認了對方此行的無害,互相打完招呼後,黎沅轉頭去接黎方。
“不要緊張,他們是和我合作的人類。”
黎方看似閒適地蹲坐在地上,可實際上身體緊繃,隨時都能瞬發而出咬住目標獵物。聽了黎沅的話,他也隻是稍微放鬆了一點點而已。
黎沅無奈,上前抬爪拍拍黎方的爪子,再摸摸頭:“放輕鬆。你的傷已經開始嚴重了,我們現在就跟他們走,讓他們幫你治傷,好不好?”
黎方僵硬地點點頭,努力放鬆身體。
剛才他有那麼一副表現,也不全都是因為看到人類的緣故,更多的還是驚詫於黎沅和人類的親密與信任。這種事,即使他有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看到,還是有一種荒唐加震撼的感覺。
脆弱的人類對黎沅竟如此信任,赤手空拳的就敢靠近雪豹?他不怕黎沅傷害他?
不知不覺間,黎沅的形象在黎方心中又高大了一些。
“哥哥,我,我好了。”
短短幾秒的時間空隙給了黎方適應的機會,他繃著臉說:“我們走吧。”
黎沅確定黎方不是在逞強後,帶著他來到劉成舟身邊。
劉成舟雀躍的心情,在清楚地看到小雪豹身上的傷後陡然停歇。他彎腰又仔細看過,對成年雪豹商量著說:“圓圓,它的傷很嚴重,我們得趕緊回救助站。你有經驗,不用打麻藥也可以,但是它,為了後續的治療和它的心身健康,得上麻藥帶走。”
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來,黎沅自然無異議。
劉成舟轉身,對著於唐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見於唐領悟了他的意思,他又若無其事地轉身和兩隻雪豹聊天,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黎方聽著男人絮絮叨叨,眼睛不住地往周圍瞄。
一個離他們不遠大活人怎麼可能逃過雪豹的感知?知道那人是給自己上麻醉的,黎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無視。
慢慢地,黎方和黎沅越挨越近,最後直接靠在了黎沅的身上。
黎沅看了黎方一眼,沒有動。
劉成舟看見這一幕,一拍大腿:“圓圓啊,既然這隻雪豹這麼親近你,那我給它起個名字叫‘圈圈’怎麼樣?一聽你們的關係就不一般。”
黎沅:“……”
癢了,爪子癢了。
這特麼都是什麼爛名字啊,圓圓圈圈?怎麼不起名字叫方方呢,還貼近黎方的本名。
人類的腦補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和這隻未成年豹明明沒有什麼關係,結果通過未成年豹本豹和劉成舟的強行拉扯,硬生生地凹出了一種他們是兄弟的感覺。
不小心瞄到地麵上,圓圓爪子下深深的幾道爪痕,劉成舟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雪豹。
其實他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名字是“方方”來著,可那不是動物園裡已經有“方方”了嘛,他不好起個重名,所以才另辟蹊徑給小雪豹安排了個“圈圈”的雅號。
今天的劉成舟,為了搶到起名權也使用了“先下手為強”呢。
一行人急急忙忙地來,不到半小時就風風火火地返程,到了救助站,該送去治傷的治傷,身體健全的就留在原地,聽劉園長安排。
黎沅從籠子裡出來,故意探頭四望,表達出尋找的意思。
劉成舟順利領悟,自動領取“導遊”稱號招呼了一聲,帶著黎沅往後場籠舍走,邊走,還邊給黎沅彙報小崽這些日子的情況:“歲歲在你走後情緒低落了幾天,很快就適應了,也沒有鬨脾氣。壯壯離開的時候也是。”
“每次做檢查它都可乖了,我們全動物園的工作人員都喜歡它。對了,我還把歲歲的情況寫成圖文發到了網絡上,網絡上也有很多人喜歡歲歲,給它加油打氣……”
“歲歲太小了,我想等到它再大一些,把它送到夏夏那裡。夏夏不也是你的好朋友嗎,它們兩隻合籠,你也能放心……”
劉成舟並沒有因為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