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線之前所召喚出的契靈, 並沒有所謂屬性的限製——他們的源世界是被絕對的情感和理智構建的——而構建一個完整的世界,往往這兩點就已經足夠;而契靈本人,則誕生於完美的世界, 他是為故事所在的世界而生,而並非是為了被召喚到故事之外, 所以想必也因此, 他們擁有著原原本本的屬於自己的獨特而富有魅力的性格。”
“所以我想要告訴你們的這一點不同就是, 在時間線之前所被召喚出來的契靈前輩們, 他們其實上——並沒有屬性的限製。”
“他們瀟灑自信,實力強大,傲世眾人,是天生的目光聚集之所;他們魅力非凡,信念堅定,帶領絕望而散漫的人類重新構建了家園。”
“他們不會被任何屬性所限製,唯一限製他們能否繼續出現在這個世界繼續幫助我們的,就是召喚了他們的作者的壽命。”
“那些契靈前輩們,並非是由於屬性耗儘而被迫離開,而是在我們這個世界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直到創作了他們的人垂垂老去, 才終於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源世界。”
“而這些不被屬性限製的契靈前輩們,他們都有一個最為顯著的特點, 那就是——”
“他們的額頭上,並沒有靈紋。”
“——其實準確上說,是他們可以由自己的意願,決定是否要讓靈紋出現。”
這句話一出, 所有人頓時大驚。
因為結合剛剛發生的特大新聞, 他們很快便將“沒有靈紋的契靈”和江雲宣所召喚出的契靈聯係到了一起。
怎麼可能?江雲宣召喚出的契靈沒有靈紋, 並不是因為那是他找的假扮契靈的“演員”,而是因為……
他所召喚出的契靈,沒有屬性的限製?!
那豈不是說……
講台上的教授甚至還有閒心開了句玩笑:
“所以在當時的年代,如果看額頭上並沒有靈紋的契靈也並不需要驚訝,畢竟除了中二期的少年,很少有人會喜歡在腦門上印一個花紋不是麼?”
*
這節課給人的感覺很長,可是實際上的時間卻要比之前的課程還要短一些。
在課程結束之後,教授主動叫住了江雲宣:
“真是沒有想到呀,原來青宣就在我的學生當中,這可真是榮幸之至。”
江雲宣連忙說道:“顧教授,這是我的榮幸才對。您在課上所講的觀點讓我觸動很大,收獲頗多。”
顧教授說道:“這樣麼?其實我之前的觀點並非是如此。”
江雲宣道:“之前的觀點?”
”對,就像是大多數靈文師一樣,原本我追求著讓文字成為靈文,以能否成功召喚出契靈來賦予這本書是否有它的‘意義’……我這一生寫了很多部小說,終於在一年前左右,才終於發覺,我可能到了一個瓶頸。”
“其實我已經寫了很多,就算是之後都頤養天年,再不開始新的寫作,也並沒有什麼,畢竟我已經是到了這個年紀……可是我卻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顧教授輕輕笑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齊夢鬆那個老家夥姑且算是我的老朋友,所以偶爾我也會到首都大學的官網去看幾節那個老家夥的講課……他果然是喜歡偷懶的習性還沒有改啊,所以我在他的錄製課當中,看到了你的講課。”
顧教授重新看向了江雲宣。
江雲宣發現這位老者的眼中帶著一種沉澱的慈祥和寬慰,當中隱隱有激動的星光。
“你真的很不一樣,小家夥。我因為你的講課而醍醐灌頂,開始嘗試如果不是將文字當成是為了召喚契靈而做的準備役,而是單純想要表達一個故事而進行創作,又會有怎樣不一樣的體會……”
“說實話,因為小朋友你,我才重新找到了必須繼續寫下去的理由,所以才答應了靈文大賽主辦方來對參賽者們進行培訓。因為我希望,不僅僅是我自己這個即將入土的老頭子能夠開始另一種全新的、更加誠摯的寫作,也希望引領更多的年輕作者,能夠走到另一條寫作道路上。”
“不僅僅是因為召喚契靈,而是因為熱愛。”
原本這當然是很激動人心的發言,這樣剖心剖肺,簡直要把江雲宣給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前的顧教授越是這樣誠心誠意地誇讚他、感謝他,江雲宣就越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麵前的顧教授,明明是一位和藹而慈祥、心中有大誌向和擔當的尊敬的靈文師前輩啊?
江雲宣還有些猶疑,顧教授突然話音一轉:
“這一個目標,不能夠隻有我一個人來完成,這樣,參賽者培訓還剩下九個多月,那在這九個多月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