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禮貌微笑,堅決不說自己當初隻是瞧不得小十整天福晉福晉的,怕皇阿瑪真一個……

咳咳。

總之預防萬一而大膽假設,不料皇阿瑪檢查信件後非但沒對他的童言稚語一笑置之。還特意著人查了查,還真就證實了他的推測。

真·誤打誤撞。

雖然此後這個結果被按下,並沒有廣泛宣傳於民間。

甚至於在朝廷征伐噶爾丹,穩定蒙古各部時,還有公主下降繼續親上加親。但等局勢穩定之後,這種情況就明顯減輕了不少。

前頭佟國維跟皇阿瑪請求,為他長子葉克書留下的兒子舜安顏指樁好婚事。

雖未至於明言讓其尚公主,但暗示到幾乎明示。

而四公主已經在三十六年被指婚喀爾喀蒙古,嫁了郡王敦多布多爾濟。如今宮中適齡的,首推養在皇瑪嬤身邊的五公主,他的同母妹。

佟佳氏因為天子母族與後族的原因,一個個驕矜著呢。又因他之故,與德妃一係關係僵硬。若真嫁過去,哪還有五妹妹的好日子?

當時,胤禛就愁眉緊鎖,很為那個善良溫暖的妹子憂心。不料皇阿瑪想都沒想,直接搖頭,說舜安顏很好,但是佟佳氏與皇家血脈太近,讓他尚主是禍非福雲雲。

好一番解釋之後,又把裕親王之女賜給了舜安顏為嫡福晉。

後來知道這事兒的德妃和五公主都特彆感謝胤禛。

尤其五公主,原就對胤禛有幾分善意的她,三不五時給親哥送點針線。一來二去的,原本平平淡淡的兄妹關係都多了幾分溫馨之意。

私下裡,德妃為此感動的不知道落了幾回淚。

連十四都彆彆扭扭的跟他說了聲:“這事兒算你乾得漂亮!我也會努力的。額娘說,女子在這世道大不易,當兄弟的得努力成為他們的依靠。而我,會比你更努力!”

一直覺得親弟就是個熊孩子的胤禛:……

就,生平頭一遭覺得,這孩子也還是有那麼一點可愛之處的。隻是生母過於溺愛,養得他頗有幾分驕矜。

就好像少了雕琢的璞玉,雖良材美質,但也有不少雜質。

得下狠功夫,把那些陋習之類的全都弄掉。

才能釋放出他本有的灼灼光彩。

為此,胤禛還自覺認領了琢玉師的角色,每每對十四嚴格要求。

氣得十四跳腳又咆哮,剛一口出惡言,就被虎威鎮壓。每日裡過的水深火熱,對親哥的厭惡程度不斷加深。

尤其得知他被收拾的這麼慘之後,始作俑者還被皇阿瑪誇獎。說他勤於督促兄弟,使他勤勉好學,短短時日進步良多後,十四更是幾度要氣炸。

暗搓搓把自己練騎射的靶子都改名叫胤禛。幼稚的讓三胞開頭後退幾步,免得被他傳染上。

時隔多年再度有妊,整個一等公府都格外緊張。

恨不得把淑寧定在府中,周圍扯上警戒紅線。哪個都不能越雷池半步,給她帶來絲毫風險係列。

前三個月,淑寧還能老老實實配合。畢竟體質再怎麼好,也隨扈一路舟車勞頓。又到底是三十虛歲的人了,多少還是要注意些。

但等滿了三個月,太醫診脈說一切良好後,在府中憋悶許久的她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總想趁著阿大人上朝,虎威跟三胞胎都去無逸齋上學的時候,偷偷出府去巡視一下鋪麵、瞧瞧莊子上事物等。

每以莊戶人家的媳婦都快臨產了,還大著肚子洗衣做飯操持家務舉例。

可把阿大人愁的,都忍不住偷偷找外援了。

接到援助請求的塞和裡氏皺眉,次日就殺到了府上。一看她那雙眉微蹙,滿臉嚴肅的樣。淑寧心裡就忍

不住一個咯噔,偷偷跟嫂子使眼色:‘嫡額娘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倒是哪個惹了她?’

她嫂子舒穆祿氏隻笑,回了她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眼神。

我麼?

淑寧瞪大眼睛,滿是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結果被當場抓包,果斷迎來了自家嫡母的笑罵:“就是你個小沒良心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家都小心謹慎,唯恐你有一點不妥。偏你倒好,整天跟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專給女婿找麻煩……”

好吧,破案了。

她就說嫡額娘怎麼好好的帶著幾分怒氣上門,原來是某人偷偷告了她的黑狀。

哼!

看來是正院住多,想要嘗嘗書房的滋味了。

阿嚏~

正在值房裡處理公務的阿大人狠狠打了個噴嚏,心中陡然升起幾分忐忑。就怕嶽母大人勸諫不成,反而漏了他的底。

不過,她老人家反複保證會保守秘密,絕不出賣他,應該靠譜吧?

一等公府,聽說親家上門的巴雅拉氏趕緊從壽喜堂趕過來。舒舒覺羅氏也過來打了聲招呼,淺淺寒暄了幾句。

說了些個淑寧若再誕麟兒,可就五福臨門了的吉祥話。

深知兒媳婦有多盼著子女雙全的巴雅拉氏笑:“臭小子都能湊成一桌麻將了,再來,可千萬給我添個乖乖巧巧的小孫女。頂好長得像咱們淑寧,白白嫩嫩、溫柔嫻熟。任誰一瞧,都忍不住打心眼往外的喜歡。到時候啊,我就天天帶著她東家走,西家串,饞死那起子笑我沒有乖孫女兒的!”

既說自己不是個重男輕女的,又說極為喜歡兒媳婦。好讓親家母放千百個心,她們全家上下都可寶貝淑寧了。

生虎威跟三胞胎的時候,塞和裡氏不止一次在府中小住。

對此,哪還有絲毫疑慮?

連說虧了先皇後做媒,當今賜婚。一下就把這丫頭賜到了福窩窩裡,如今倒縱得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嗐,話不能這麼說啊。”巴雅拉氏笑:“你我都經曆過孕育分娩之苦,哪能不知道其中艱辛?自打南巡回來之後,咱們淑寧隻往宮中去了一趟而已。覺得府中寂寞,也是難免的。”

畢竟在這之前,她自由的像是飛鳥。

往鋪子、莊子的日常巡視。去雍郡王府、莊親王府彆院和鎮國公府彆院等,偶爾還與阿靈阿一道踏個青、賞個景。

茶樓聽聽書,逛逛酒樓飯館,買些胭脂水粉之類。

如今,為安全起見,她都好些日子沒出一等公府了,更彆說什麼逛街聽曲兒了。

落差如斯大,也不怪她心中煩悶。

尤其,南巡之後,沒多少日子皇上又奉太後往暢春園避暑去了。莊親王跟費揚阿、她家大外甥都拖家帶口隨駕。

連孩子們都三五日之間,才能回來一次。

阿大人心念家中懷孕愛妻,寧可往來多奔波一個多時辰,也要日日回來。

但也隻有這麼兩個月,七月裡頭,皇上巡視塞外,他這個領侍衛內大臣免不了還要隨扈……

想想,就讓淑寧歎氣。

塞和裡氏的手指就虛點過來:“你啊你,男人跟孩子都受皇上重用,是多少人夢都夢不來的好事呢?偏你還傷春悲秋,惦著那點離彆小事。”

“就是就是。”舒穆祿氏也笑:“自打虎頭跟虎子兩個借了三胞胎的光,也跟著跑了趟江南之後,整個心都野了。尤其虎子,廢寢忘食地學,說什麼也要去考侍衛。日後好隨扈禦前,走遍大江南北。”

以前恨不得鞭子抽都抽不上進的小兒子突然開竅,變成闔府第一努力。

進步明顯到肉眼可見什麼的。

可把舒穆祿氏給歡喜壞了,不停的語言鼓勵、物質

鼓勵。就盼著他有誌者事竟成,早早考上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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