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我……”

Wid的臉色並不好看。自從回國之後,他每次在微博上看見有關宋時寒的消息,都忍不住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在看到宋時寒和左陶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時,他心裡就越來越不是滋味。

早在國外的時候,發現野火對外招募隊員的公告時,他還是第一波投送簡曆的那個。當年的事情最後鬨得不歡而散,他以為幾年過去了,再見麵時兩人的關係應該也不至於還是那麼僵硬,然而連著幾次投出簡曆,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

再到如今,一個剛剛進圈的新人,居然也可以輕易得到他想要的位置,其中落差說是巨大也不為過。

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管做什麼都很難彌補當年的事情,但卻還是忍不住,總想著如果宋時寒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就會不同了?

“寒哥,我承認那時候我確實是鬼迷心竅了。”Wid有些狼狽地靠在洗手台上,他用力地吸了口煙,抬頭去看身前的兩人,說:“最開始有人找到我的時候,我想著隻做一次,但後來……”

他深吸了口氣:“後來找我的人越來越多,我就想……”

左陶簡直匪夷所思,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來的臉,都到現在了,居然還敢舊事重提。

本來消散大半的火氣,瞬間“刷”一下又竄了起來。

“你就想什麼?”左陶上前一步,要不是怕禁賽,簡直都想甩這貨一個大嘴巴子,嘲笑了句:“你就想反正隻是戰術而已,又不是打假賽,一次兩次的也沒什麼區彆?”

Wid話音一滯。

左陶繼續冷嘲熱諷:“而且戰術這玩意賣了也就賣了,反正也不用過多久,Fire還是能夠想出新的,這買賣多值多劃算啊。”

左陶:“又或者說,你覺得當時的你們壓根就拿不到冠軍,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在其他地方多撈點錢?Wid,你的心思完全就不在比賽上,憑什麼現在還要跑來奢求原諒?”

說到這裡,左陶是真的有些忍不了了,對宋時寒的心疼就要滿溢出來。憑什麼啊,憑什麼要讓宋時寒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個純粹隻想為電競付出全部努力的人,為什麼要經曆這些?

隊友不作為也就算了,結果無數個日夜費儘心思想出來的戰術與打法,轉眼就被輕飄飄地賣了出去。

比起生命中的其他風浪,被本應該最信任的隊友背刺才是最令人心寒的。

自從上次從蘇月杳嘴裡知道這件事情後,左陶想罵這人很長一段時間了,之前找不到機會,也沒有合適的身份去插手宋時寒的事情。如今時機雖然依舊沒那麼成熟,但罵人這回事,一旦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實在很難停下。

況且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因著宋時寒剛剛跟在他後麵罵的那一句,僥幸心理作祟,很快就惡向膽邊生了起來。

左陶冷笑一聲,看向Wid時語氣格外輕蔑:“我告訴你,你就像是一隻又臭又賤的吸血蟲,趕

緊以死謝罪去吧。”

左陶機關槍一樣突突個沒完,氣氛反而沒剛剛那樣緊繃了。

“我沒和你說話。”Wid被左陶說的有些氣急了,又看向站在左陶身後始終沒開口說話的宋時寒,抿了下嘴唇:“寒哥,我就是想……”

“急了?”

左陶笑了起來,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半擋在宋時寒身前的姿態:“你還想什麼想,我勸你趁早彆想了。”

又補了句:“也彆叫寒哥,惡不惡心人,你寒哥早八百年前就讓你賣了!”

到底是做過校霸的人,擺爛式卸下一切包袱的之後,光是不耐煩地抬一下眉眼,其中就流露出一股鋒芒畢露的戾氣,又張揚又惹眼。宋時寒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看著眼前這個小怪獸一樣護在自己跟前的男生,在某一刻,微壓的唇角忽然抑製不住的勾了一下。

從前的事情說不在意都是假的,不然當時他也不會在最重要的時候解散戰隊。尤其是最初得知消息的時候,宋時寒也生過想要將Wid碾碎的心,他是真沒想到一起上賽場的隊友們,背著他都在做這樣的事情,難怪一次又一次的在訓練賽上,總是會在對麵看見熟悉的戰術,那段時間之於他來說,無疑是場巨大的陰霾。

這些年也不願再提。

但是眼下,見左陶死死護著自己的舉動,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忽然間就有些記不清當時的心境是怎麼樣的,心裡的空缺已然被一片粉色的柔軟所填滿。

“你笑什麼?”

左陶一回頭就瞥見了宋時寒嘴角上揚的弧度,一時間有些沒收住無差彆攻擊了起來:“這個時候你不在休息室待著,跑來這裡乾嘛?”

Wid臉上的神情已經逐漸變得有些震驚了起來。

但宋時寒卻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幾乎全部落在左陶的身上,非但沒有絲毫在意,甚至臉上帶著鬆散的笑,聞言稍稍站直,在左陶的頭發上輕揉了一下:“來接你回去。”

左陶怔了怔,有些彆扭地移開目光:“我就是來洗了把臉而已。”

宋時寒“嗯”了一聲:“想接。”

“寒哥,你……”Wid不死心地上前一步:“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宋時寒腳步微頓,回頭淡淡地看了Wid一眼:“嗯,不原諒,以後除了在賽場上,也並不想和你有其他交集。”

完全沒有和左陶說話時的耐心和輕哄,微沉的嗓音中,疏離冷漠到了極致。

門前,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Wid一點點的收緊了拳頭。

——

中場休息的時間很短暫,等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薑明已經找人找半天了。

“你們兩個跑什麼地方去了,趕緊準備一下,馬上就要上場了,怎麼……”話還沒說完,薑明忽然注意到左陶通紅的嘴唇,他眼前驟然一黑,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天啊,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場合,而且現在是……”

注意到工

作人員又過來催了,薑明一臉頭疼地推了兩人一把:“算了算了,還是趕緊上場吧。”

左陶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轉身步伐機械的往入場的方向走去。

經過安全通道的時候,還本能的加快了步伐。

他完全不敢回憶一分鐘之前,兩人躲在安全通道門後的情形。

在光線昏暗的環境裡,宋時寒幾乎像是要將他吃進肚子一樣。男人的體格本來就要比他高大一圈,隻是一條胳膊就能輕鬆的將他堵在門後,吻下來的時候又凶又急,連同著呼吸都仿佛要被掠奪一般。

宋時寒情緒上很少會有這麼失控的時候,一時間,左陶隻當是他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所以才會情緒不佳,也就沒反抗,乖乖地任由他親吻發泄。

加上他也挺心虛自己剛剛某些惡霸行為,宋時寒的吻在某種程度上,也讓他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以為太喜歡,又怎麼可能會隨時隨地的親親呢。

宋時寒果然對愛說臟話的粉色小可愛有著同樣的無法抗拒。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想找機會和宋時寒說一聲,真的沒必要因為不重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除了證明對方在自己心中還占據一定的位置之外,沒彆的用處。

而且還很容易讓他的嘴唇變得很麻。

在賽場自己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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