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的眼神像要吃人,他惡狠狠地指著何瑞。就好像是何瑞不要臉,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似的。
徐輝心裡很難受,特彆特彆難受,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如果何田沒有變,如果那塊玉佩是他的,那麼他現在就不必跟著彆人出去做任務了。他也能像何瑞一樣,因為身懷空間而被所有人保護著。
何田輕輕鬆鬆地把徐輝指著何瑞的那隻手給壓了下去,他還用上了一點力道,徐輝頓時感覺自己的胳膊像被大石頭壓過,疼得他臉色都變了。
“不要隨便伸手指著彆人,這樣很不禮貌。”何田冷冷道,“也就是我和小瑞脾氣好,換成其他人,你已經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徐輝捂著發疼的胳膊,滿心不服。
何田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的臉色,忽地笑了起來:“你問我為什麼不把玉佩給你,反而給了小瑞?”
“因為,你不配啊。”
“這是我們何家傳下來的,你又不姓何。你姓徐,你也可以姓周,就是跟我們何家沒有關係,我憑什麼要給你呢?”
何田麵帶微笑,說出來的話卻似冰錐似的,紮得徐輝的心臟都發疼。
“爸,我現在過得很不好。”徐輝不僅心臟疼,胳膊也疼,疼得他都有點麻木了,“我想回到你身邊,好不好?”
他開始打感情牌,希望何田能看在相處二十多年的份上,讓他回來。
現在不僅何田能乾,弟弟小瑞也是掙積分的好手。他倆隻要隨便從手指縫裡漏一點,就足夠他過得很好了。
“不好。”何田冷酷地拒絕了他。
徐輝帶上了哭腔,苦苦哀求:“周文傑養不起我和媽媽了,現在我也要跟著大家出去做任務。我不像弟弟,因為有空間,所以大家都照顧他。在外麵沒人照顧我,我每天都過得很辛苦。一天下來,掙的積分連肉包子都買不起,隻能吃最便宜的雜糧餅。”
“爸,你把剛撿來的狗都養得那麼好,給它吃肉,吃狗糧,喝奶粉,我在你身邊呆了二十多年,難道還比不過一條狗嗎?”
後麵這句,徐輝幾乎是吼出來的。
何田皺眉看著他:“你在想什麼呢?”
徐輝心裡一喜,希望的小火苗頓時冒了出來。
何田搖搖頭:“你怎麼可能比得上阿寶?你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徐輝:“……”
小火苗被一大盆冰水給澆熄滅了,連灰都不剩。
“汪!”阿寶朝著他很凶地叫了一聲,還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何瑞很想笑,但是他死死地忍住了。
何田趕緊安撫阿寶,揉著狗頭溫聲道:“彆生氣,他不懂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徐輝:“……”
徐輝羞憤欲死。
為了從何田這裡獲得一線生機,他不要臉麵,不要自尊,甚至說著說著還帶上了哭腔。何田不僅沒有絲毫動容,還讓一條狗踩到了他頭上!
徐輝轉身跑了。
何田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一笑。
原本何田沒打算關注那些人的,但徐輝突然找來,這促使何田特意去打聽了一下。
從此周文傑賠償了撫養費,他的日子頓時不好過了。手裡丁點存款沒有,甚至還欠了一大筆賬。
周文傑先是從寬大明亮的A區小彆墅搬出來,在C區重新租了房子。接著他明確地跟徐輝說了,自己承擔不起太多的責任,徐輝已經成年,應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他斷了給母子倆的物資,徐輝被逼得沒辦法,隻好每天跟著周文傑出去做任務。因為和親爸在一個小隊,徐輝還是受了他很多照顧的,但即使這樣,徐輝每天都在叫苦連天,覺得自己受到了殘忍的折磨。
不光徐輝要乾活,就連徐婷也在安全區裡找了一份洗衣服的活兒,又臟又累,賺得也很少,一天隻能掙回一兩塊雜糧餅。
周文傑一窮,他的女朋友就不肯再跟著他了。
她年輕又漂亮,跟著周文傑一個中年男人,就是圖他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現在呢,不僅住得差,吃得差,甚至還想讓自己也出去乾活幫他還債。
憑什麼?所以她就跑了。
周文傑很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周暖陽也給安排上了。
他現在不能再提供以前那樣的生活給女兒,連唯一的兒子都趕出去做任務了,周暖陽自然也逃不了。
他倒是沒讓周暖陽也出去做任務,畢竟是個女孩子,沒多少力氣。他也沒叫女兒像徐婷那樣,專門做些臟活累活,他給安排的是擺攤的工作。
從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