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其他人, 正是身在永城,終於等到來自指揮部下一步指示的陶丁。

毫不誇張地說,看到盛珣那一刻, 他下意識地停下了呼吸。

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否則的話,怎麼會接到那麼一道上級命令?

想到自己在文件裡看到的內容,陶丁就準備朝自己胳膊上捏兩把。要是還不夠, 就再用腦袋和旁邊牆壁來幾個親密接觸。這種程度, 總能讓他從「夢」中醒來吧?

可惜的是, 在他已經實施完前一項、還沒來得及實施後一項的時候,同樣在任務中被點名的搭檔已經找了上來,簡明扼要道:“咱們是現在就走,還是五分鐘之後走?”

陶丁:“……”匪夷所思地看著搭檔, 都不用開口, 眼神已經透露出「怎麼回事, 你就這麼接受了嗎」。

搭檔:“你沒看到上麵寫的嗎?從永城這邊病人的血樣裡沒有提取到什麼有效成分,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憑借科學技術攻克病毒的問題。在那之前, 那位先生恐怕就是唯一能讓感染者穩定下來的人。”

說到這裡, 著急的就不光是搭檔了,還有陶丁本人。

是,永城醫院這邊, 魏家祖孫的身體數值已經達到了出院指標。可他們調查組的群裡每天都有去其他地方的同事做彙報, 感染者們身上有什麼新狀況,又有多少新增病例……

其中有個城市的傳播路徑簡直讓人害怕。失控的感染者逃出了病房, 當地醫護在上前阻止的過程中不慎將感染者弄傷——他們自己倒是因為再有警惕,身上穿了防護服, 並無大礙。

可這絕非值得慶幸的事。不說病人家屬後續要求賠償的問題, 光說那天之後出現在住院大樓外渾身都是尖刺的鳥, 就足夠讓所有人頭疼了。

後續調取的監控表明,那隻鳥原本隻是一隻普通麻雀。可在病人逃出受傷那天,他的血液落在了旁邊的草叢中。麻雀則在稍後去草叢間覓食,就這麼被感染……

毛骨悚然。

必須儘快製止事態蔓延!

抱著這樣的決心信念,陶丁與搭檔麵向門口兩個青年,表明身份。

“你們好。我們是新型未知病毒調查組的成員,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明。”

兩人一邊講話,一邊從胸口扯出掛牌。

目光要誠懇,態度要堅定。

兩人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盛珣,同樣也看著辛燦。

心裡默默琢磨:這就是那個寫小說的人啊?從上頭文件的口吻來看,領導們應該已經拿準了對辛先生的態度。

親切為主,溫暖為上。在這同時,想辦法弄清楚從小說到現實的過渡模式,最好能像是「方案一」那樣,直接弄出消滅病毒的藥物——和盛珣那邊可以立刻開展的工作不同,辛燦這裡,工作會是長期、充滿各種嘗試的,那就不由他們兩個負責了,會有其他同事接手。

帶著任務來的兩個人,在把任務說出口十秒鐘後,得到了來自目標人物的反應。

辛燦直接關了門。

陶丁和搭檔隱約聽到一點聲音:“「新型未知病毒」?這也太扯了吧。信不信他們待會兒就要讓你掏錢買藥了。”

陶丁、搭檔:“……”

盛珣:“… ”

辛燦諄諄善誘,教導還沒出社會、不知道世道有多險惡的盛珣弟弟:“咱們小區還是老人多,容易中這種騙術。我看啊,他們就是廣撒網。之前也有這種情況,上門就報一個聽起來正經,其實根本不存在的機構名字,實際上……”話還沒說完呢,「篤篤」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打開門,依然是前麵那兩張麵孔。

陶丁心情複雜,正要開口解釋,就見辛燦警惕地拿起手機,上麵正是110三數字。

辛燦:“還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陶丁眼前一亮:“你報!”

他們來之前可是仔仔細細看過了,下發的文件上清清楚楚蓋著公安部印章。辛燦這個電話打過去,非但不會對陶丁二人產生什麼影響,還能向辛燦證明他們兩個的身份。

頂著兩個人灼灼的目光,辛燦默然三秒,把自己那句「我說的不是從我門口走,而是離開我們小區」咽了下去,變成“你們劫持了周圍的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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