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梁青生幾乎一夜沒睡,之前和馮櫟在一起的時候也一起睡過,都是蓋得一床被子,躺著一張床,他不會有這種興奮的感覺。
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叫囂著睡不著。
他越是想著快睡,快睡,精神也就越清醒。
慈韓鬆也很久很久都沒睡著,但他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就平靜了。不會和梁青生這麼興奮,到了也不知道幾點,外麵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的呼吸也趨近於平靜了。
梁青生意識清醒,能感覺到慈韓鬆牽著他手的力度緩緩消失了,便知道他這是睡著了,不由輕柔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人也轉了過來,麵對著他,雖然看不清,但是借著沒有完全封閉的窗簾還是能看見模糊輪廓的。yushugU.СOm
好奇怪,他突然覺得他好可愛,怎麼回事,明明慈韓鬆那張臉和可愛搭不上一點邊。
明亮的光從半遮住的窗簾裡透出來,房間內還是昏暗的,大床上躺著的兩人相擁在一起,後半夜的時候,慈韓鬆往他身邊蹭,已經放棄睡覺的梁青生就伸手抱住了他,一直抱到天亮。
梁青生雙眼都熬紅了,原本有些疲憊的精神,隨著天邊的一抹亮光,徹底消散了,低頭盯著慈韓鬆瞧。
他微微握拳的雙手縮在他胸口,小貓似的搭著,雙眼闔著,睫毛纖長又根根分明,濃密卷翹,皮膚瓷白,唇微微抿著,呼吸平緩,黛色的眉毛微微蹙著,也不知道愁什麼。
顯得很無辜的小臉,半縮在他懷裡,鼻梁高挺有型,這麼近距離看,也沒有半點瑕疵,連毛孔都幾乎看不見。
鬨鐘響起,兩人的手機放在一起,慈韓鬆的手機跳動著鬨鐘的符號,他起身將他鬨鐘給關了。
躺回去的時候,梁青生伸手抱他,他也主動抱住他的脖子,眉峰依舊緊緊皺著,似還沒睡醒,直往他懷裡躲,不想看見光。
梁青生見他如此,還在蹭他的脖子,真的很像一隻撒嬌的小貓,便罩住他的腦袋,揉了揉他,嗓音格外沙啞:“寶貝兒,起床啦......”
如果此刻沈和在這裡,一定會罵他,死夾子!還敢罵他?!
慈韓鬆從鼻尖發出哼唧一聲,拿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半點不想動。
他好困,感覺剛剛閉上眼睛,他就要起床了。
梁青生摸了摸他的肩膀,下巴抵著他柔軟的發絲,那種異樣的感情越發明顯了,感覺被人塞了棉花糖似的,心都軟了。
“你昨天不是說,要早點起,回宿舍換一身乾淨衣服嗎?”梁青生喉結滾動,擦過他的鼻尖,有些癢。
慈韓鬆微微睜開眸子,感覺著真實的體溫和真實的人,唇微微勾起,半眯眼就便看見了梁青生下頜和脖子連接的地方那顆黑痣。
他仰頭親上去,含住那顆黑痣舔了舔,梁青生咽了咽口水,微微仰著頭,方便他動作。
“你知道你這裡有一顆痣嗎?”慈韓鬆啞著嗓子說道,兩人靠的近,就算是吞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梁青生失笑道:“我當然知道啊。”
“哦。”慈韓鬆又低頭,軟軟的蹭了那黑痣旁邊的肌膚,隨後又親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很性感,隻有我能親到。”梁青生忍不住悶笑出聲,掐著他的下巴,將人他的臉露出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道:“嗯,隻有你能親到,起床吧,寶貝。”
慈韓鬆此刻還是睡眼惺忪,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卷翹的頭發蓬鬆散亂,沒戴眼鏡,下意識眯了眯眼,被他吻了,腦袋也是懵的。
梁青生直接抬手,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乾燥的吻在他眉心落下,眼皮落下,直到人完全醒了過來。
慈韓鬆端詳了一下梁青生的神色以及遍布紅血絲的眼瞳,眉心微蹙,語氣有些冷冷的:“你沒睡嗎?”
這會換梁青生撒嬌了,臉在他頸側蹭了蹭,聲音倦倦懶懶的,嗓子也是啞的,可憐兮兮的說道:“嗯,睡不著,憋得難受死了。”
梁青生其實從來沒和彆人這麼撒過嬌,就算是爸媽也不例外,而馮櫟就更不要說了,他在馮櫟眼裡就是那種偉岸高大,完全隻要保護他的那種人設。
他要是對他撒嬌,怕是他的眼珠子都能嚇得掉下來。
慈韓鬆卻並不覺得男朋友對他撒嬌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他摸了摸他有些紮手的後腦勺,幫他捏了捏後頸,緊蹙的眉心展開,歎了一口氣:“今天有課嗎?”
“下午四點有課。”梁青生抱著他柔韌的腰,享受著他的安撫,低聲說道。
“嗯,回去好好睡一覺,三點十分我給你打電話,吃了飯就去上課,你想吃什麼,我提前給你點好,你起來就隻要去拿。”慈韓鬆幫他舒緩著疲憊,聲音也緩緩的,帶著哄人似的語調,雖然還是很平淡,可是梁青生還蠻開心的。
“嗯,好。”梁青生唇角勾了勾,在他感覺的脖子上親了兩口,“不知道吃什麼。”
“好了,我來幫你點,起床了。”慈韓鬆從他身上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這樣□□相見,讓人不自覺想到了第一次的場景,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尷尬,關係和感情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梁青生將外套拉鏈直接拉到最上麵,擋住了自己半張臉,穿好衣服之後,坐在床上看他穿褲子。
“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