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是巧克力啊?”

離化摒棄雜念, 跟隨南宮隊一起去夜巡了,徒留布偶貓貓坐在超能教派大彆墅的書房,氣鼓鼓地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才會讓臥底忽視掉鏡子這麼明顯的提示, 錯把巧克力當成自己的弱點。

[可能是因為你當時正好咬了一口巧克力?]

笑嘻嘻看熱鬨的貓玩具猜測道。

[沒關係啦, 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二十八宿都已經得知布偶貓貓的弱點了呀。]

布偶貓貓瞪大眼睛:“哪裡一樣了!一個是唯美的神話設定,另一個隻能說明我對巧克力過敏,差太大了好吧!”

貓玩具托腮。

[但是貓咪本來就不能吃巧克力呀。]

他倆嘰嘰咕咕地討論了一半天, 沒得出任何有效結論, 也不著急,隻是輕鬆地互相拌嘴, 直到離化的夜巡結束, 雲諫背上書包準備上學,而布偶貓貓的臥室門被輕輕敲響,祭司恭敬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卜歐大人, 謹遵您的意誌, 您卑微的奴仆將對教派內部人員進行一次大清洗,保證教派內部信徒的純潔性,將您的榮耀散播到世界各地。”

雲諫在他說出“純潔性”這三個字時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祭司繼續道:“隻是教派內部魚龍混雜,不少瀆神者偽裝成您的忠實信徒, 以我等奴仆的肉眼凡胎, 實在難以分辨, 還請大人寬限我些許時間……”

雲諫聽懂了。

他分明也沒給祭司派遣任務, 哪有寬限時間一說, 祭司這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想也合理,畢竟耗費大代價複活了神明, 總不可能就是為了把祂當祖宗供奉,無論是成為神仆、擁有神力,還是長生不死,狂信徒們所奢求的,遠比他們付出的代價多得多。

而現在,再也等不及的祭司小心翼翼地邁出了第一步。

這次布偶貓貓要是繼續裝傻,就算祭司因為信仰和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心裡也必然會埋下懷疑的種子——而布偶貓貓的情況,根本經不起任何試探。

好在二十八宿已經有了進攻貓貓神教派的意思,雲諫慶幸地想,沒必要再跟祭司虛與委蛇,直接搞個大的把教派成員全部抓起來就行。

布偶貓貓在屋裡思索對策,祭司則在屋外冷汗津津。

他這試探是露骨且大膽的,祭司自己也知道,能夠看穿宴會上狂信徒真麵目的神祇必然也能看得清自己心中的小算盤。

但是這位神明的性子實在太過淡泊,既不像他們原先想象過的那樣複蘇後便要去尋當年封印過他的二十八宿報仇或是繼續毀滅世界,也沒有挑選神仆擴張勢力的打算,反而每天坐在臥室裡悠哉看書,這麼多天除了前去宴會外連彆墅的門都沒出過。

現在想想,難怪在貓貓神毀滅世界之前從沒有人聽說過祂的威名,敢情是因為祂太宅了。

然而貓貓神教派因為之前的爆炸已經得罪了太多人,二十八宿在清剿他們的據點,其他超能教派也在追捕他們的成員,現在他們全靠著貓貓神的威懾才讓二十八宿和其他教派不敢輕舉妄動,可要是貓貓神仍不出手,這種威懾遲早會不複存在。

偉大的貓貓神啊,祭司在心中默念,您卑微的奴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您的偉大統治。

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哀切心聲,神明輕笑一聲:“進來吧。”

這次祭司甚至不敢起身,以跪地膝行的方式開門進屋,看到神明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說話,額頭重重叩於地板,發出咚地一聲脆響。

雲諫差點條件反射地問一句“這瓜保熟嗎”。

他眨眨眼,努力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回剛編好的劇本內,指尖輕點輪椅扶手,語氣慵懶隨意又顯得饒有興致:“祭司,你喜歡玩遊戲嗎?”

滿腦子教派紛爭恩怨糾葛的祭司一懵,差點沒反應過來以至於舌頭都有點打結:“啊?喜……喜歡?”

“有抓住過老鼠嗎?玩過捕鼠遊戲嗎?”

被神明期待的目光盯著,祭司莫名其妙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抓住過老鼠自己很沒用的慚愧感。

他晃晃腦袋,甩掉心中忽然升起的荒謬感:“沒玩過,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布偶貓貓淡淡看他一眼,回憶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悵惘。

“吾當年在神界靈池,時常與天狗同玩捕鼠遊戲。”

“捕鼠雖易,怎麼玩卻是有講究的。若以雷霆速度置之於死地,或者分而攻之逐個擊破,勝是勝了,卻畢竟少幾分滋味。”

“因此捕鼠時,爪應先鬆一鬆,讓那老鼠溜出三兩裡路,待它跑到神界邊緣,即將脫逃之際,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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