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啊,原來是豬啊!
自己怎麼會把自己給忘記了,真是不應該,她把自己給忘了,都不應該把豬豬給忘了,這是上次她提供藍花精神變異植物的獎勵來著,否則她還買不到豬。
“買買買,”黎瀟瀟趕緊回答,就怕自己回答慢了,楚航那邊就給她取消資格,導致自己買不到豬豬,“我能挑選嗎?”
楚航沉吟:“應該可以,黎小姐這樣吧,我先跑完農場,回來帶你去養豬場,大約是下午的時候。”
黎瀟瀟比了個ok。
她家這裡李師傅和李博去撿樹枝了,她就不去了,這段時間鬆樹林裡的鬆果開始掉了,走兩步就能看到果葉張開,完全乾枯的鬆果,這種他們這裡叫做鬆球,用來燒特彆好燒,李師傅從前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專門來撿鬆球,還會扒掉地上的鬆針。
而鬆樹的種子,其實是長在鬆果裡麵一片蟬翼一樣的東西,底端是種子,上麵薄片是它的翅膀,等鬆果張開,被風一吹,薄片翅膀就會帶種子飛出,落在遠處的地裡。
李師傅昨晚上就嚷嚷著要過來撿鬆果,被台風一刮肯定掉下來很多,被雨水打濕不是問題,他們現在不是有烘乾機了,烘彆的東西時,順帶把鬆果一起烘乾,反正灰肥都是要燒的。
黎瀟瀟想問楊芬買第二台烘乾機,這樣兩台輪流換著用,免得一直燒一台燒壞掉,不過這事還不急,可以遲點再說。
趁著今天暫時比較空閒,她想把之前一直惦記的紅糖給做了。
說乾就乾,她找出一個大鐵片,拿著和糖蔗一起到溪邊洗乾淨,雨下整夜的效果就出來了,溪水暴漲,之前李師傅用來洗衣服的大石頭被淹沒了,雖然還沒漲到一直的高度,但看這個趨勢快了。
有水就是好啊。
雖然現在還是台風天,但台風不是已經過去了嘛,剩下的餘波不足為懼,不光巡邏營的人開始活動,他們周邊的鄰居,也都開始走動,早上她去拉樹的時候,就看到王二嫂何天他們都在撿柴火。
畢竟大家都是久經台風考驗,對這個氣候災害已經熟悉到麻木,對台風沒有絲毫的尊重。
這不她就看到王二嫂從她農場門口走過,手裡還拖著一根大樹枝,其實說是樹乾也沒問題,都有小腿那麼粗了,她的兩個孩子才十歲出頭,都是男孩開始長肉,身上有點力氣,幫著媽媽一塊乾活,各個抱了一懷的小樹枝。
黎瀟瀟仔細看了對方,上次見麵王二嫂那絕望的樣子給她的印象太深刻,她總覺得這人要出事,不過現在好了,昨晚下了雨,不光滋潤了土地,同樣滋潤了人心,至少王二嫂不是那副被逼到極點的模樣。
乾活好啊,肯乾活,日子就有奔頭。
於是她說:“王嫂子,瀑布那邊有很多被刮倒的樹,暫時還沒人發現,不過我搬樹下了不少人看到了。”
瀑布那前頭既沒有山,也沒有其他樹擋著,直麵台風撕扯,所以那裡的樹是倒掉最多的,就算沒倒,枝椏樹枝也掉了不少。
王二嫂本來還想和黎瀟瀟多聊兩句,聽到這話道了句謝就趕緊招呼兒子們回家,準備趁這個機會多撿些柴,平時他們用還得自己去砍,哪有撿來的省力,去晚了,可就全被彆人撿走了。
黎瀟瀟瞅著王嫂子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感覺還是這樣最順眼。
她回到農場,沒想到過一會就聽到王嫂子的叫聲,出來一看,沒看到人,倒是在農場口看到兩顆青梨。
“還怪客氣的。”
黎瀟瀟彎腰撿起這兩顆青梨,上次王二嫂來借保暖的紙袋子就說請她吃青梨,以為這人就客氣客氣,沒想到對分真把青梨送過來了。
王二嫂家的青梨確實不錯,雖然個頭不大,表麵還麻麻賴賴,長著黑點,但吃著忒甜,汁水也多,更重要的是這個梨子輻射低,隻有五十以下,沒有輻射產生的怪味,吃著口感就很好。
難怪王二嫂想方設法要保住梨子,這麼好,守著青梨樹,他們一家人的日子就不會難熬。
黎瀟瀟用溪水洗點啥都放心,至少不用在洗東西的過程中擔心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下遊的人喝水。
她將糖蔗表麵的泥土灰塵洗乾淨,這個等會是要放入磨盤榨汁的,必須洗乾淨,不如泥土和灰塵就混進去了。
等鐵板和甘蔗洗乾淨後,她先去了一趟烘乾室,把大鐵皮放在烘乾機上麵,這可以讓濕掉的鐵皮乾得太快,接下來就是將糖蔗榨汁,這一步她準備分三個步驟來做。
首先是去底下負二層,將大公羊牽出來,其次是給它穿上保暖防雨的蓑衣,最後帶著公綿羊去瀑布拉磨盤就好。
負二層這個房間李博清理過,但還有臭氣殘留,綿羊隻是在這裡待了一個晚上,這個房間就臭了,羊騷臭真是可怕。
總有這樣腦子拎不清的,用彆人家的東西理不直氣也壯,仿佛是你求著他用一樣,她朝那說話的人看去,是個毛頭小子,人長得高大,卻一臉稚氣,滿臉的不服氣。
這種身體成年了,但腦子沒有的二傻子,正是處於一種老子天下第一,誰話都聽不進去的時候,她最煩了。
黎瀟瀟就拍拍二黑的腦袋,聰明的狗子就知道她想做啥,湊到水車和磨盤邊上嗅了嗅。
二黑腰細腿長一身腱子肉,真真是一條老漂亮的細腰犬,這麼好看的狗子大家一見到,不免多看幾眼,現在的狗子不光是寵物,養得好能看家護院,幫他們打退小型猛獸,比如狐狸山貓啥的,抓老鼠也不是話下,十分得有用。
他們瞧著二黑嗅啊嗅的,就有人問了:“瀟瀟,你家狗嗅啥呢?”
二傻子嗤笑:“能嗅啥,瞎嗅吧,一條狗而已,能有啥用,要我……”
要他說怎麼樣還沒說出口,二黑忽然齜起牙,衝到二傻子麵前發出低咆,嚇得二傻子半個屁都不敢放,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
黎瀟瀟拉著公羊從樓梯上去,經過客廳時盯著牆麵看了看,他們的蓑衣都是掛在這麵牆上的,今天下雨,大家的蓑衣都穿出去,也沒有能給羊穿的,而且仔細想想羊太臭了,穿過的蓑衣估計也會臭,它還是裹塑料薄膜好,不要禍害蓑衣了。
她就翻出雞崽子大棚的塑料薄膜,正好可以臨時來當大公羊的雨衣。
她順帶打開竹筐上蓋子的布,確定裡麵的湯婆子還是熱的,裡麵的食物和水都很充足,孔雀崽子正在吃挑出來的壞藍莓。
這隻崽子也很神奇,剛孵化出來的時候明明是灰的,現在顏色慢慢退掉,居然變成白色的絨毛。
黎瀟瀟猜這可能是白孔雀,不是她以為的藍孔雀。
白孔雀好啊,她感覺白孔雀比藍孔雀更加漂亮,白色純色也更加純潔乾淨,不會像藍孔雀那麼豔,她揉揉小孔雀的絨毛,期待起白孔雀長大後的樣子,隨後就把布蓋了回去。
接著她就牽著大公羊上山了,三條狗子自發自覺跟在她身後,一會在後麵追逐,一會在前麵打鬨。
路上遇到不少人,都是趁著刮了一晚上的風,出來撿柴火的,見到她牽著羊多看了幾眼,最多眼神有點稀奇羨慕,倒不會有彆的東西,現在日子比剛從地下出來時好過多了,隻要勤勞肯吃苦,大家基本上吃保暖,還有餘錢為自己添置些東西。
隻要活得下去,日子有盼頭,誰會動這個歪心思自殺。
而且現在稀罕物真是多了,彆說是羊,還有捯飭海鮮的,捯飭高檔水果的,到底是能人多,他們更關心最後殺羊的時候,自己賣不賣得起一塊肉,好久沒吃到羊肉了。
黎瀟瀟拉著羊來到磨盤這裡,有些不知道她在這裡造了水車的人正圍在四周張望了,見到她後一臉恍然大悟。
“我就說誰這麼大手筆,在這弄了個水車,原來是瀟瀟啊。”
“是她就難怪了。”
“瀟瀟,你家水車能不能借我磨點東西。”
“這有啥不行的,反正不磨也在那轉,”黎瀟瀟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你們用的時候可精細點,彆給我弄壞了,否則下次我就不借了。”
“那哪能啊?”
“你放心,肯定小心,比對我老娘都小心。”
一道不和諧的嗓音躥出來:“嘁,不就是個水車,瞧你這小氣的樣,用用把你心疼的。”
這可沒人笑話他,這條黑色細腰犬足有到人腰那麼高,少說有一百來斤,身上又滿是肌肉,加上利爪和滿口的利齒,跟個大型猛獸似得,打起來咬死人恐怕不是問題,被這麼大的狗盯住,誰心裡不虛得慌啊。
大家討厭這個二傻子歸討厭,但沒有人希望看到這家夥受傷把命丟了,大家急忙開口:“瀟瀟,瀟瀟!快拉住你家狗!”
黎瀟瀟就安慰道:“叔沒事,二黑這是嗅到磨盤上有他的味道,警告他不要再碰,剛才你是不是摸我的磨盤了?”
二傻子聽她這麼說,心裡那叫一個憋屈,他罵完狗沒用不到一秒鐘,就被對方扒出來動了磨盤,而實際上他確實動了那磨盤,不過是在兩個小時後以前,就摸了一下,這樣都嗅得出來,真的假的,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
這人不打算認,反正那個時候也沒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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