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被韓武東惦記的小河蝦,味道真是一級棒。

這樣的小河蝦頭都不用去,也就默哥手巧,挑掉了蝦線,掛上玉米麵和雞蛋液,大鐵鍋裡放足油,把小河蝦倒進去一炸,就老香老香了。

黎瀟瀟急不可耐加了一筷子的金黃小蝦,雞蛋煎炸出來的色澤就很漂亮,惹的人口齒生津,吃進嘴裡更是生脆生脆的,連殼嚼起來特彆過癮,活蹦亂跳的蝦子就是鮮,肉也彈牙得緊,吃到最後能從舌根深處品出甜絲絲來。

她吃得十分滿意,就想在自家池塘養點這種小蝦,可和地下河完全不同的環境,池塘估計是養不活這透明的蝦子,稍稍有些遺憾,卻也沒多少,畢竟迷霧離她農場就這麼近,實在想吃就去抓點就行。

一來一回都不耽誤她喂雞。

這蝦子不光她滿意,李師傅也都很滿意,老人摸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這時候要是再來點酒,那味道……嘖!”

蘇晴默默來了一句:“那滋味就痛風了。”

也有可能是這樣,地下生物對紅月免疫不夠,所以變異就變異出來個大家夥,簡直是一鳴驚人,悄悄驚豔所有人。

黎瀟瀟問:“唯一那個螃蟹誰吃了,味道咋樣?”

首先要確定味道,味道好,她才會繼續抓,不好,那還是放生吧。

幾個人互相看看沒有人承認,黎瀟瀟心想該不會正巧是李師傅給吃了吧,就見茹茹舉起小手,“茹茹你吃的?”

小姑娘麵色為難:“不是……”

她眼睛一轉,落在趴在餐桌邊的德牧身上:“我給浩浩吃了,看它嚼著挺脆的。”

黎瀟瀟盯著狗子,狗子也抬頭盯著她,一排黑線從頭頂滑下來,她也問不了吃後感啊,下次還是專門抓一盤螃蟹回來吃吃看。

“那沒事了。”

她腳步一轉,就來到雞窩這,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看到號碼並不認識:“你好,這裡是瀟默農場黎瀟瀟。”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前不久才聽到過就是韓武東。

黎瀟瀟挺詫異的,她和韓武東才碰過麵,關於雞蛋鴿蛋的孵化情況當時就說了,除此之外他們兩人不熟,也沒有啥其他的好聊,韓武東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

韓武東自然知道她的疑惑,就主動道:“瀟瀟啊,我回去的路上想到你家雞窩,那雞腦袋上是不是掛著什麼,那是啥呀?”

原來是注意到雞眼鏡,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她便直接開口:“噢那個,是特製的眼鏡,防止雞打架用的。”

“還真是,我就說看著眼熟,”韓武東激動起來,“你能不能給我做幾副?”

黎瀟瀟:“給鴿子用?鴿子也打架啊?”

韓武東語氣無奈:“打啊,怎麼不打,整天毛亂飛,不過打得最嚴重的還是雞子,我孵出來的小雞和大雞關一起,你猜怎麼著,不光毛被啄掉,露出的皮都被啄得血跡斑斑,都要叫大雞吃咯。”

他語氣變得氣憤:“太壞了,真是太壞了,那些大雞就專門啄沒毛的地方!”

啄得這麼厲害啊,黎瀟瀟慶幸自己這邊李師傅給出好建議,不然她的鴿子可能是保不住了,就算這次的小雞順利孵化出來,也會被這些大雞啄死。

“眼鏡是我家默哥做的,我幫你問問他。”

韓武東心疼電話費,他是有點薄底,但紅薯麵也不是這樣花的:“行,我十分鐘後再打過來。”

說完他就快速掛掉。

黎瀟瀟找到默哥,和他說這件事:“老韓說打幾副眼鏡,可依照他們家的情況來看,後麵起碼跟兩個零,你要嫌麻煩,我給推了。”

默哥之前那些天一直在忙活櫥櫃的事,這兩天才打好九個櫥櫃,沿著廚房牆壁圍了一圈,銀白的色澤,加上柔和的線條,放在廚房裡麵就很好看。

但好看的後麵需要花心思,而櫥櫃才打好,默哥就又開始打木床。

現在晚上溫度已經很涼爽,到了開著窗戶和門睡覺,就會感覺到冷的地步,不需要再睡在地下室,他們這段時間準備搬到木屋二樓,也就是蘇晴對麵的房間,但裡麵啥家具都沒有,她本來的意思是去買,但默哥想要自己打。

這突來的大彎差點沒讓他把胡子扯下來,痛得李師傅一哆嗦:“咳、咳!說說,說說而已,咱也沒有酒啊。”

蘇晴想了想:“農場現在這個條件,想要釀酒也不是不可以。”

黎瀟瀟本來在聽他們閒聊,聽到這句話就問:“怎麼釀?釀酒不是要大米和糧食的嗎?”

蘇晴侃侃而談:“是用糧食,酒的種類很多,用大米的是米酒,不過玉米土豆也是糧食啊,有用玉米釀製的玉米酒,還有土豆酒,桑葚蘋果同樣可以釀酒,就連西瓜也能釀酒。”

黎瀟瀟覺得土豆酒已經夠反人類了,她真是聽都沒聽過,沒想到還有西瓜酒,幾乎聽到這三個字時,她就覺得眼前一黑,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世界上怎麼會有西瓜酒這種存在,完全想象不出是啥味道。

李博都咂舌:“啥,西瓜還能釀酒?爹你聽過不?”

李師傅沒聽過,李師傅不知道,但當著自己小女兒瀟瀟,以及小孫女茹茹的麵他能說不知道嗎,那兩雙期待的大眼睛就盯著他看呢。

“這個嘛……”李師傅拉長語調,想著怎麼把這事圓過去,又不傷自己的麵子,就聽到蘇晴說,“看來李老哥胸有成竹,那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李師傅傻眼了,再看大家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訕笑兩聲:“我想到兔草還沒曬,走了。”

李博還在等他爹的高光時刻,後者突然就跑了,跑之前還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博覺得很無辜,他爹麵子沒裝好,砸腳背上,和他有什麼關係。

黎瀟瀟見李師傅跑了,沒關係,現場還有人會釀酒:“晴姐,土豆酒怎麼釀?”

土豆她多啊,最近又不想吃,用來釀酒合適嗎,合適得不得了。

蘇晴也很久沒釀了,仔細回憶過程:“難是不難,先把土豆磨成粉,上籠蒸,蒸熟以後拌入酒曲發酵,之後出來的就是土豆酒,玉米酒黃酒也是差不多的釀造過程。”

黎瀟瀟敏銳抓住重點:“酒曲,酒曲怎麼做?”

這個蘇晴也不清楚:“好像是用叫辣什麼的草藥和大米?”

黎瀟瀟泄氣,無論是大米還是草藥她都沒有,她就把主意打到另外一種酒上:“那水果酒呢?”

蘇晴揉揉額頭:“水果酒的話,想要什麼水果酒就用什麼水果,比如草莓酒,蘋果酒檸檬酒之類,隻要把水果泡入白酒裡……”

她一頓,想到這個辦法的問題所在,他們這沒有白酒,合著是一個酒都釀不成。

“抱歉。”蘇晴是誠心道歉,她把話題打開,讓瀟瀟以為可以釀酒,結果一通話說下來,發現哪個都釀造不了,簡直惡劣,這不是耍著人玩嘛。

黎瀟瀟不以為然:“這有啥啊,我們本來就釀不了,和晴姐聊一聊,好歹有個方向,白酒和酒曲這個簡單,我想巡邏營那邊肯定有貨。”

蘇晴的眉頭舒展開:“這個倒是。”

釀酒的事暫定好,黎瀟瀟想到自己抓回來的小螃蟹,它和河蝦的輻射值都很低,連五十都不到,想想它們是生活在地下的生物,照不到紅月光,難怪數值這麼低。

陳默想了想:“接吧。”

黎瀟瀟沒問原因:“那行,我等會問問老韓具體數量。”

韓武東很準時,說十分鐘就十分鐘,時間一到,她電話就再次響起:“你的單子我們接,要多少副?”

韓武東微微沉吟:“那先來兩百副吧。”

黎瀟瀟就算知道他要的數量不少,也被他無語到了:“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這叫幾副?”

韓武東摸摸鼻子,這不是怕黎瀟瀟瞧不上他的小錢,嫌麻煩不肯接嘛,要是換成彆人他可不會有這樣的擔憂:“就是幾幅,陳先生能力好本事大,兩百和兩個在他那有什麼區彆呢。”

黎瀟瀟聽人誇默哥也高興:“哼,彆以為你這樣說好話,我們就會好說話,我們是這樣膚淺的人嘛。”

聽你這上揚的語氣完全就是啊。

韓武東想歸這樣想,說那肯定是不能說的:“瀟瀟啊,就幫幫忙,我手太笨,不似他手巧厲害,著實沒辦法了。”

黎瀟瀟達成多聽兩句誇誇的目標就說:“行,兩百副就兩百副,都要鴿子的?”

這倒是提醒韓武東:“不不,二十副給雞戴,另外兩百副才是給鴿子戴。”

黎瀟瀟記下來:“好,我這邊做好,就讓巡邏營給你帶過去。”

強子每天早上就像是花蝴蝶似得,穿梭在各大農場之間,為他們送去需要的東西,帶走農場的農副產品,再統一送到市區,無論是放在官方售賣點,還是通過彆的渠道,最後就會出現在千家萬戶的桌上。

上次她賣掉大批的牛蛙,市區那就跟過年一樣。

“是白鴨子。”

不用黎瀟瀟說,李博就在木屋頂上看到了。

白鴨子站在竹瓦上探頭探腦,一副能上去,卻恐高下不來的蠢樣子,瞧著那叫個氣人,就在屋頂走來走去,敦實的體重把竹瓦踩得咯咯作響。

李博抓狂:“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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