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姐得意之後,就找上負責采購的孫班長,“這刺玫花茶咱以後還喝得到不?”

“孫哥,多買點多買點,之後出任務巡邏,可以帶到路上喝。”

“這麼熱的天,悶在水壺裡不會壞吧?我可舍不得。”

“這茶是真的不錯,喝下去以後,我感覺內火都清了,炎症症狀也減輕,小孫子,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讓姐妹們拎起沙包大的拳頭揍你。”

孫班長嘴角抽搐,剛才還是孫哥呢,兩秒不到直接就成小孫子孫公公了,鬱悶開口:“喂喂,你們這群女流氓收斂點,錢在我手上呢,給孫哥一點牌麵好嗎。”

兵姐嘻嘻哈哈笑起來:“好啊小孫子,能多買點嗎小孫子。”

黎瀟瀟沒好氣道:“你要來早說啊,我們就坐你車回來了,白白走了半個多小時。”

娃娃臉抓著麵頰:“突發情況突發情況,來之前我也不知道要來啊。”

黎瀟瀟瞪了人一眼,轉而去看青石板,數量比平時要多很多,她心思一動,看來巡邏營是把刺玫算到這裡麵來了,這就和她的本意不符了。

她是因為自身經曆過痛楚,不希望其他女性經曆同樣的事情,出發點沒那麼偉大,本質還是為了愉悅自己,所以不收錢也是可以的。

但星府軍隊的紀律實在是太好了,不可能無緣無故收下她的東西,那收個成本價就好,“那行,刺玫就當我賣給你們,一斤換四兩紅薯麵就好,反正丟在地裡,隻要澆澆水摘一下,花不了多少力氣。”

娃娃臉還在猶豫。

黎瀟瀟又說:“放心,這個價我還有賺,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自己來摘,帶回去自己曬,正好我那晾曬場不夠用了。”

娃娃臉感覺這樣就差不多了:“行,我和孫班長說。”

黎瀟瀟繼續低頭算著青石板,今個給的有些多,本來預計還有兩天才能連通到蘆葦灘的路,感覺今天就能打通了,這樣以後去溪邊也方便,她注意到這次開來的車有兩輛,後麵那輛上卸下來許多鐵架子。

娃娃臉解釋:“打算在你們後山建個信號塔。”

那群陌生男人拍著手上的木棍,叫罵起來:“艸,哥幾個吃不飽,你卻有肉吃,你也X好意思?”

“女的吃什麼肉,大老爺們都吃不上,輪得到你吃、”

“王哥,我看她紅薯麵是從推車裡拿出來的,咱搞快點,也去吃吃烤紅雀。”

“哈哈哈我還要買條魚,我今天路過北區看到,肥得很。”

“那再弄壺酒,有魚不喝酒怎麼行?”

黎瀟瀟聽著這些人語氣輕快討論怎麼花她的紅薯麵,抿緊嘴。

她為啥不好意思吃烤雀,這些土豆都是她一株株種出來的,為了獲得建造農田的材料,她被蚊子咬了一層又一層,包還沒好就在上麵咬出新的,現在的蚊子毒,包癢得撓心撓肺,叫人想把那塊皮抓爛,她的鞋子也不合腳,幾天下來,大腳指被磨得血肉模糊,一走就痛,可她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這群人渣什麼都不做,隻會搶劫不勞而獲,也有臉指責她?

黎瀟瀟心裡冒火,但她清楚自己拿這些垃圾沒辦法,她護不住自己的紅薯麵,還要小心不要成為垃圾的目標。

她猛地把推車朝人推去,也不管撞沒撞上人,扭頭往巷子裡麵跑。

“草,那妞跑了——”

“快追!”

這群人果然連她都不想放過,黎瀟瀟加快速度,路過那個半躺在地上的人時,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這人受傷了?

她腦海中閃過念頭,很快心神又被自身糟糕的處境占據,這個地方她不認識,不知道能不能甩掉後麵的人。

就在黎瀟瀟咬牙準備跑入深處時,後麵傳來幾聲悶哼,隨後是重物落地的動靜,她扭頭,就看到那個躺著的男人已經站起來,還把追趕她的人打暈了。

一瞬間解決五個人?

“沒事了。”

黎瀟瀟後退一步。

男人看出她的防備,沒有再靠近,沿著牆壁滑坐下去,“快走吧。”

黎瀟瀟猶豫,還是決定從男人麵前走過,她嗅到血腥味比剛才濃重許多,快走到巷口後,她回過頭,男人還是半死不活靠著牆,捂住肚子的手沾滿血水。

是剛才幫她導致傷口撕裂?

黎瀟瀟大步走回去,穿過對方的手臂將人拉起,男人實在太重,即使她力氣大,依舊感到吃力,不由抱怨:“你也使勁,彆全壓在我身上。”

“做什麼?”

男人雖然在反問,但黎瀟瀟感到對方自己站好,壓力驟減,“當然是去醫療所,我付錢。”

對方救了她,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人死。

本來她以為男人身手這麼厲害,受的傷應該會麻煩,變異生物的能力大多詭異,造成的傷口想要根治很難,結果就是普通用刀捅出來的傷口,依照男人的體質放著不管,估計也不會有事,縫合加開藥也沒用她多少紅薯麵。

黎瀟瀟有點無語,那他乾嘛躺在巷子一副等死的樣子,這不是完全沒有問題嗎,她瞄了眼男人,一頭清爽的黑發,瞳孔是暗金色,五官深邃,長得倒是怪好看,她多瞄了幾眼。

“你接下來去哪……”

男人抬起頭,空蕩的眼裡什麼都沒有。

黎瀟瀟就知道他無處可去,一個念頭冒出來:“你,要不要跟我走。”

男人意外地睜大眼。

黎瀟瀟認真道:“我在郊區經營農場,環境比較危險,你要是沒地方去,來保護我怎麼樣,包吃包住。”

她越說越流暢,一路上她都在後怕剛才的危險,發現自己先前還是天真,對於危險簡直毫無應對能力,一個意外就會成為彆人的魚肉,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糟糕,她不想要再經曆。

而這個男人願意在危難的時候幫助她,而不是加入那群劫匪掠奪她,至少心性不錯,能力也有,加上沒地方可去,過來給她乾活正好,當然接下來她還要測試下,他會不會對農場起貪心。

男人仰著頭,仔細望著她:“陳默。”

她就知道這人答應了:“黎瀟瀟。”

醫生縫完最後一針,黎瀟瀟對人招手:“走吧,再住一晚,明天我們回農場。”

我們嗎……陳默點點頭,主動接過藤包背上,安靜跟在黎瀟瀟身邊,傷口似乎對他沒有影響。

她先回了趟集市,給自己的新保鏢買了幾身衣服和生活用品,最後扛了張折疊床,陳默有的是力氣,完全不怕拿不動,她就把剛才她想買,因為背包滿格拿不動放棄的煤爐買回去。

下次來市區,一定不能再忘記整理背包。

他們兩人來到體育館,這裡人多,大家都在地上打地鋪,黎瀟瀟一眼望去全是人,根本沒處下腳,是陳默找到一處空地,還是貼著牆vip席位,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陳默讓她睡在裡麵,他在外麵隔開其他人。

“下半夜我守,”黎瀟瀟一邊脫下鞋子,被擠到的腳趾瞬間輕鬆,一邊閉上眼睛,“隻管叫醒我。”

陳默掃過她大腳趾上的血跡。

體育館條件是差,但黎瀟瀟習慣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一動就有人湊過來,“喝水。”

她瞅著麵前的水杯,愈發感到陳默神奇,溫水下肚,很好緩解身體的乾渴,她迷迷糊糊掃了眼商城,確定沒有值得兌換的東西,人也完全清醒過來,她望著陳默眼底的淤青懊惱:“你怎麼不叫醒我?”

這人還是個傷患呢。

陳默已經收拾好的東西,起身就可以走:“沒事,習慣了,我背你。”

災難後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黎瀟瀟遇到事情都要自己操心,活得像是雜草,忽然被人照顧,她什麼都不用做,隻用等彆人做好就行,臉上流露出茫然無措,呆呆趴上陳默背上,被他背著往外麵走。

為什麼突然會背她?

不過不用自己走路,腳上的傷口不被碰到,倒是不痛了,她就繼續讓陳默背著。

離開體育館後,黎瀟瀟才反應過來自己該說些什麼,但現在已經過去,再道謝好奇怪,最終她沒有開口,心中冒出慶幸,慶幸昨天讓陳默和自己走了。

黎瀟瀟領著人來到集市,發現有人在賣烤魚,輻射值不高,是七十八。

源源不斷的烤魚香傳來,她當然想買,腦海中閃過昨天被人渣堵住的畫麵,想讓陳默過去的話卡住,這時前麵傳來沉穩的嗓音。

“要買嗎?”

黎瀟瀟抬頭,陳默暗金色的瞳孔注視著她,她忽然生出一種無論什麼情況,這個人都會保護她的感覺。

其實那些人渣也沒什麼嘛。

“買,當然買。”黎瀟瀟輕快道,買了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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