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失蹤跟農錦輝有關汪。”
聽了談笑笑的話, 夏涵倒是沒有太多吃驚。
她之前就想過這個可能性。
談隊長魂魄無故消失,身體卻神奇的未見損傷。
絕對是擅長勾魂的修者,或者妖魔鬼怪做做。
恰好,夏涵隻知道有鬼王陵的人隱在石市。
想找第二個懷疑對象都找不到。
當時夏涵讓楚楚複製戴鎧鋼的記憶時, 特意讓她搜索了下有關談隊長的信息。
可惜一無所獲。
到了農錦輝, 夏涵打算如法炮製。
奈何, 龍算不如天算。
農錦輝被天魔心臟給吞了, 連魂魄都沒逃出來。
夏涵將奪自農錦輝的鬼,一個個翻看,沒找到模樣類似談隊長的。
現在就希望, 談隊長的魂魄沒在魂飛魄散的那幾個紙人裡。
要不然,談笑笑這輩子都無法脫離談隊長的身體了, 一輩子困在裡麵,一輩子無法釋懷了。
當時為了不打擊到談笑笑,夏涵並沒有告訴談笑笑這些事情。
不過以談笑笑的敏銳程度, 即使夏涵不說, 他自己也能想的到。
但是, 現在聽談笑笑的意思,事情似乎有轉機。
談笑笑道:“我在農錦輝藏身的那棟樓的隔壁小區,找到了一個地下室汪。從地下室的牆壁裡挖出一個盒子, 裡麵竟然有農錦輝的筆記汪。”
農錦輝雖然是修者, 但隨著時間流逝,腦海裡的記憶也會逐漸遺忘, 或者被新的記憶覆蓋。
隻是速度比普通人慢一些。
但並不是真的記憶長存。
因此,為了記錄修煉感悟, 或者是為了查漏補缺, 很多修者都養成記筆記的習慣。
農錦輝也不例外。
不過他謹慎慣了, 並沒有將這個筆記放在住的地方,而是藏在陌生人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談笑笑擁有追蹤的神奇能力,除了農錦輝誰也無法找到。
隨修煉筆記一起發現的,還有一個黑色的小本本。
談笑笑翻開一看,上麵寫的全是“誰誰誰在某年某月某日,因為什麼事得罪了他。”
人家說記小本本上,潛台詞其實是說,記在心裡,並不是真的要落在筆記本上。
可農錦輝是“真”記小本本。
其中有一頁就寫著這麼一件事情。
“羽強迫我交出一具有英魂資質的魂魄,我自是不從,奈何羽修為高深,我不是對手,隻能臥薪嘗膽,忍之讓之,待日後殺之!”
然後下麵寫著當時的時間和地點。
談笑笑一對照,時間與主人消失的時間相仿,地點也寫的石市。
所以,大概率談隊長的魂魄,是被這個羽給搶走了。
雖然不知道羽想用談隊長的魂魄乾什麼。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談笑笑不能跟彆人說,隻能跟夏涵分享這個喜悅。
夏涵道:“這個羽大概率也是鬼王陵的人。”
談笑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汪。”
“可惜,農錦輝魂飛魄散了。”夏涵感慨一聲,然後道:“不過,至少找到一條線索。”
談笑笑道:“沒錯汪。”
然後談笑笑說出他給夏涵打電話第二個緣由:“夏涵,請你幫我多多留意鬼王陵的人汪。”
談笑笑想來想去,他能夠拜托的也隻有夏涵。
“沒問題。”夏涵爽快答應。
就算談笑笑不開口,夏涵也會幫忙的。
談笑笑那邊事情太多,夏涵這邊也很忙,隻交談了這麼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從頭到尾,夏涵沒有將李大牛的事情告訴談笑笑。
就算說,也是抓到李大牛,審問清楚後。
省的笑笑有了希望,又失望。
這時正房傳來高亢的男聲。
“各位,都先出去,讓新娘和新郎先出來。”
夏涵跟談笑笑道彆,鑽進裡屋,貼到兩個伴娘身邊。
沒人去問夏涵怎麼出去這麼久,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兩個新人身上。就算談笑笑是伴娘,也沒多少人留意。
隻有楊悅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看了她一眼。
主持人站在門口,在說些煽情的話。
夏涵卻隻想打哈切,隻是嫁女而已,說的跟這輩子都見不到一樣。
她一扭頭,就看到她爹站在角落裡,正在抹眼淚。
夏涵:“……”
接下來,夏涵就跟個機器人一樣,跟在後麵。楊悅乾嘛,她就跟著乾嘛。
坐上車,一路到了河市,先去了婚房。
夏涵再一次見到夏柔的公公婆婆--如果不是胸口彆著花,夏涵根本認不出來。
在婚房待了一小會兒,一大群人又呼啦啦的去了酒店,先典禮再吃飯。
典禮之前,還得拍照片。
新娘新郎,六個伴郎伴娘齊齊上陣。
先在酒樓自己建的小花園裡拍,很美但很熱。
才拍了幾分鐘,就汗流浹背。
化妝師也是滿頭大汗的幫忙補妝。
一點汗沒有的夏涵,就格外的突出。
不過沒關係,沒汗還沒水麼?
來幾滴意思意思。
“今天也太熱了。”夏柔擦擦下頜上的汗,臉熱的通紅。
鐘詠超出紙巾幫夏柔擦汗,“你再忍忍。”
夏柔苦笑道:“挑日子的時候,就盼著風和麗日,豔陽高照,千萬彆刮風下雨,現在我倒是盼著來點雲,來點風。”
捧著花束無聊數花瓣的夏涵,怔了一下。;
抬頭看了看天,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誒誒?怎麼陰天了?”
有人驚異道:“剛剛太陽還那麼大,怎麼忽然就陰天了?”
“現在不是夏天麼,天氣說變就變,正常正常。”
“可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刮風了!是不是要下雨啊,這風好涼啊!”
“涼還不好。咱們趕緊拍,拍完趕緊上去。彆再澆個落湯雞。”
等拍完慌張的衝進樓口,一回頭,風停了,雲散了,太陽也出來了。
一行人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嘖嘖稱奇。
他們都知道夏天的天氣,就跟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可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夏柔偷偷跟鐘詠道:“我剛說完天太熱,想來點雲,來點風,就開始變天了。剛拍完,剛進門,這天就晴了。我這嘴怎麼跟開了光一樣。”
鐘詠笑道:“因為你是新娘子,你今天最大,老天爺都聽你的。”
夏柔橫了鐘詠一眼,兩人甜甜蜜蜜的上了樓。
離著他們兩個不遠的夏涵撇撇嘴,老天爺那顧得上你們,是我這個龍王開了眼好麼。
拜都拜不對真神。
回到典禮現場,又哢嚓哢嚓的拍了照幾張照片。
拍了幾張全體後,就主拍新娘新郎。
夏涵樂得跑到一旁當觀眾。
“來來來,伴娘伴郎上來,給你們拍一組。”
鐘詠的這三個伴郎朋友倒也守規矩,拍照的時候十分老實,甚至老實的有些過分。
老老實實上來拍照,又老老實實的下去。
就是眼神經常往這邊瞟,主要是夏涵。
夏涵順著目光看過去,這三個大男人就跟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趕緊轉頭。
夏涵:“……”
不就是堵門的時候,推了他們幾次麼。
好吧,夏涵承認推得時候,用的力氣稍稍大了些,但她分有分寸,不會傷到他們胳膊腿。
站在下麵,看到這一幕的新郎新娘哭笑不得。
夏柔輕輕推了下鐘詠,嬌嗔道:“看到了麼,以後敢對我不好,我就讓涵涵揍你。”
鐘詠笑著討饒:“娘子大人在上,在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說說笑笑間,拍攝結束,典禮開始。
這回作為伴娘的夏涵,開始扮演布景板。
與其他伴郎伴娘站在兩邊,堪稱人肉布景。
典禮過程中,夏爸爸作為新娘的叔叔,還去台上講話。
話沒說完,就哭的亂七八糟的。
我的親爹啊。夏涵緩緩抬手,擋住抽搐的眼角。
典禮冗長又十分催眠,如果持續時間再長一點,夏涵都能站著睡著。
典禮結束,夏涵同其他伴郎伴娘一起,陪著新郎新娘坐在主桌。
除了他們八個外,還有夏柔和鐘詠的好友。
幸好桌子夠大,要不然還坐不開。
雖然一開始很多人都不認識,可畢竟都是年輕人,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畢竟兩人的好友,除了他們專門從外地趕來的大學同學,大部分都是河市人,就算不是河市人,也是在河市工作的人。
夏涵則專注吃水果,嗑瓜子,喝飲料,聽八卦。
果然大夏人不管聚會的目的是什麼,到最後都會發展成八卦大會。
夏涵雖然很多都聽不懂,但聽的津津有味。
坐在夏涵身邊的楊悅,卻覺得夏涵一聲不吭,與周圍的熱鬨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孤獨可憐。
勾起了楊悅的惻隱之心。
楊悅覺著自己不能放著夏涵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開始跟夏涵說話。
“夏涵,聽你姐說,你今年也大學畢業了。找到工作了麼?”
楊悅身為社畜,下意識的就以工作話題作為聊天的切入口。
不過剛說出口,楊悅就後悔了。
萬一夏涵沒找到工作,或者工作不太好,被她大庭廣眾問出來,小姑娘說不定覺得沒麵子。
楊悅剛要收回這句話,就聽坐在上手的夏柔道:“涵涵在白鯨工作。”
夏柔聲音裡充滿自豪。
可能很多人對白鯨很陌生,但夏柔鐘詠這波人,對白鯨太熟悉了。
當年誰沒暢想過,畢業後能去白鯨上班!
當夏柔從嬸子往嘴裡得知,夏涵在白鯨上班時,也吃了一驚,隨後則是替夏涵高興。
這次聽到楊悅問夏涵的工作,她忍不住炫耀出來。
夏涵:“……”
夏涵很理解夏柔想將自己堂妹的優秀,告知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