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
聖杯喃喃, 日複一日的重置和試錯終於有了結果。
至於剩下的,它已經不想再多細想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現在也不是能夠安然入睡的港灣——當然, 要是你認為聖杯的力量連人類建造的魔術城堡都無法攻破,嗯……那的確可以安詳入睡了。 ”
“欸!”
聖杯昏昏欲睡的精神立馬抖擻起來。環視四周,它也迅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抑製力已經死了, 為什麼這片空間的時間還沒有解凍?!”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要是真能硬生生抗下這一擊, 那不顯得他們廢那麼老大勁迂回來委婉去得很蠢?退一萬步講,愛因茲貝倫但凡有這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幾百年研究不透第三法——當然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麼已經失去魔力來源的術式會繼續維持?
抑製力真的死了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外神、世界意識無論哪個都不是能被普普通通抹個脖子就煙消雲散的物種,更彆說是兩者結合的不知道什麼副產物了。”
鐘離抬手,將槍尖上已經揮發、但仍然有些殘餘的力量甩開。它們的宿命就是消散於天地之間,等到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 又會有一個新的抑製力出現——有前車之鑒在先, 新的抑製力不會太過分。按照正常的規律走下去就好的事情,抑製力偏偏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抑製力死後,那些非正常渠道的重置內容我也想起來了不少。的確,這一任抑製力滯留的時間太長了。”
聖杯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外神們在和我們合作衝破世界邊緣之前,並不清楚抑製力實際上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存在——說得更加直接一點,每一個世界意識都有成為抑製力的資質……世界意識會犯的錯, 抑製力同樣無法避免。”
“所以, 你實際上看到了。”
聖杯緩緩點頭, 不好意思地說道:“看到了, 但是忘記了……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了!但是, 你一定要知道嗎?”
鐘離自然地回道:“不用。”
“欸?!”
聖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認真的嗎鐘離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以世界意識的名義擔保,這個事情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順便透露一下——知道這個秘密,你就可以像它一樣徹底擺脫原生地的桎梏。抑製力隻看中合適與否,不看重出身的哦!這樣,你還能擺脫提瓦特那個根基不穩、世界意識更加不靠譜的世界哦!”
聖杯真摯的聲音似乎是對勇敢者的嘉獎。鐘離歎了口氣後虛化長槊,用彬彬有禮但實際上也聽不出來什麼真情實感的恭敬言辭回複道:
“真是抱歉,我覺得璃月港就很好——托這次的福,我已經打定主意隻要不出意外是一定不會離開璃月了……如果是想要抓一個可靠的人成為抑製力,我強烈向您推薦聖杯。”
“聖杯……那孩子奇思妙想太多了,就像剛剛化作塵埃的那孩子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是想借著這次機會拔除外神在世間的勢力吧。但還請容我多一句嘴,這位占據聖杯殼子的不具名前輩——值得嗎?”
“聖杯”愣了下,轉而憑空拿出拉萊耶文本晃了晃,笑著說道:
“時間有些久遠了,前情提要太長,聽著也很容易犯困。硬要說的話,就是一個把所有都獻給孩子們、然後拉下臉皮求了不少同僚的世界意識,為了能夠讓孩子們不再為生存擔憂,在成為抑製力的備選之後,徇私贈予了太多。當然,它也像剛剛的那位一樣,死在了某個有抑製力資格的勇士手上。”
但罪魁禍首消失從來不代表事情的結束。
“重置對
大家來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