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密托先生, 自己世界的問題還請自己解決。”

鐘離麵無表情拒絕了即將強加於身的任務。

鐘離完全不想摻和已經偏移到到世界意識之位爭奪的、屬於時之政府家事。

“誒?”

卡密托完美的笑容僵住暫停——彆說是卡密托,就連小黑杯都楞住了:鐘離先生居然也有會拒絕幫忙的時候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公平契約的原則下進行。無論是在橫濱還是冬木,我的所為皆有權衡。卡密托先生, 您給出的待遇無法讓我感到公平,僅此而已。”

比起世界意識, 卡密托更像是狡詐的商人, 儘他能儘之力拚了命地榨取交易者身上的利益——鐘離談不上反感, 但更沒有好感。

有些事情他無所謂多幫一把,像聖杯和橫濱那兩位年輕的世界意識, 哪怕所得的利益和途中遇到的困難並不匹配, 鐘離也不大在意。

契約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僅此而已。

“我才知道,原來好心幫助完成您和聖杯的契約, 竟然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卡密托的視線微微向下,睫毛的陰影把眼睛都快遮住,看著一副忿忿不平又可憐委屈的樣子, 心裡的算盤倒是已經明目張膽地打到鐘離耳邊。

“我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確了:時之政府和世界意識間的事屬於你們的家事, 我不會奪冠。卡密托先生, 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鐘離領著小黑杯朝門口走去——彆誤會, 他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 隻是單純想遠離屬於時之政府內部紛爭的中心。

“外神的汙染會在外神死去後成為老舊屋子裡的脆弱牆皮,輕輕一敲就能讓原本的牆體重獲光明——如果我沒記錯, 總調度女士的意思是這樣吧?既然如此,我隻需要等待抑製力將外神們橫掃, 便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聖杯的困境, 完成我們之間的契約。”

鐘離雙手環在胸前, 食指輕點衣袖, 似是在權衡兩者間的利弊:

“這麼看來,無論是我還是聖杯,都有足夠的時間等下去——這麼看來,眼下真正著急的,似乎隻有二位呢。”

高大的巨人離開戲劇中央重歸王座,將有概率致人傳送到彆處的泡泡重新頂至上方後,王座下的肉眼重新開口:

“我沒有卡密托著急。”

“什麼意思——”

卡密托僵硬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握緊的拳頭無疑是直白地告訴在場的各位,目前這位世界意識的心情不太美妙。

“你猶格.索托斯不是很有野心、想要成為世界意識?還是說隻敢在那裡叫囂邀功——就這樣也配得上外神的三柱原神的稱號麼?”

“沒必要對我用激將法。抑製力早就管不到我,幾百幾千年後的清洗,它也不會管我。至於莎布和奈亞,我剛剛好好反思了自己,其實也沒必要太為祂們操心——”

猶格.索托斯甚至有些輕鬆愉悅,在能保住自己的前提下才有的閒心為祂們考慮將來,既然已經沒機會爭奪世界意識的權能,那祂們就自求多福吧。

“如果祂們隻能束手無措地等死,隻能說明抑製力的決斷既高明而又正確,有些神的確應該從時間長河中劃去。”

卡密托驚恐地發現——他們是認真的。

摩拉克斯的袖手旁觀也好、猶格的無所謂態度也罷,全都是認真的。

小黑杯看著心靈防線幾近被徹底擊潰的前輩,試圖寬慰一下破防的卡密托前輩,卻被鐘離用指尖點了兩下後本能閉嘴。它這才反應過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講價!

“卡密托先生,總調度經過多方驗證、具體考察後得出了結論——”總調度稍微停頓幾

秒,“您才是汙染的源頭。”

小黑杯幾乎要變成“O”形,它看向上方的鐘離,有扭頭看向端坐石階的猶格——驚訝地發現在場所有人,除了祂和卡密托前輩之外,沒有一個人對此而有半點的訝異。

謹慎的小黑杯決定不繼續東張西望,也端著一副了然的架勢。

“騙自己騙久了之後,就再也看不見自己的真正麵孔了。”

鐘離低頭安撫已經陪他度過三個世界的小黑杯,鄭重其事地向他許諾:“放心,我會遵守和聖杯契約,在你的情況惡化之前提前解決。”

至於這個解決是解決外神,還是解決被聖杯欽定鐘離可以免責下殺手小黑杯……

小黑杯不敢問,它怕從此同時在心裡失去鐘離先生和聖杯前輩的光輝形象。

“對外武裝統括局第307任部長,在一次普通的暗墮付喪神押送中意外被外神汙穢所感染。與時之政府卷宗遞交的事件陳述不同的是,她並不是因為汙染失去神智叛逃,她的副手也並不是在追捕過程中與她同歸於儘。”

“在押送過程中,花開院部長被外神的汙穢感染,但不是源於一先生,而是從您身上……時間轉換器中樞顯示,當時,您和付喪神壓切長穀部正準備去橫濱招攬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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