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 白雲,小院,碧樹, 石桌, 古琴。

二人四目相對,僵持許久。

好一會兒,謝涵垂眸看那把烏黑色的劍.

冠軍、冠軍, 那個世界的雍王劍。

霍無恤傾身摟緊他肩頭, 一手插/入他發中, 輕柔梳著, 好似在平複著對方絕對不平靜的內心,“我會永遠陪著君侯的,永遠永遠......”

直到對方握緊劍柄, 捏著劍回抱他,“南疆太小了, 我要帶你遊覽天下看天地浩大。”他才會心一笑。

晚上, 謝涵調侃, “無恤今天就像敦促遊手好閒的丈夫讀書的賢妻一樣, 樂羊子之妻也不過如此了。”

霍無恤隻覺這人心裡沒點數,“回去前,我還想和君侯去一個地方。”

第二天, 他帶著人來到當地女媧廟,和人一道祭拜後,從後門繞出去, 指著一棵桃樹說, “這叫姻緣樹,把一對刻了名字的木牌用紅繩串起扔上去, 女媧娘娘就會保佑那兩個人永不分離。”

他有備而來,這就從兜裡掏出兩個木牌,盯著謝涵寫好名字後,輕鬆一拋就把這對木牌掛在最高的枝頭上,二人這才心滿意足回程。

謝涵也終於後知後覺,好罷,不是後知後覺,是終於願意從犄角旮瘩裡找出某位,“係統?”

係統:【宿主謝涵】

謝涵一樂,“怎麼現在還加名字了?”

係統一頓,【宿主謝涵有什麼需要詢問的?】

謝涵探究道:“你沒什麼要問的,沒什麼要說的?”

係統不明白,【我有什麼要問的?有什麼要說的。】

謝涵:“好,你沒什麼要問的,沒什麼要說的。”

係統:【......】

係統:【宿主謝涵是不是想和我說你和男主成親的事?】

“咳咳。”謝涵握拳噓咳一聲,引得霍無恤以為他有話要說,在人搖頭後又一疊聲問對方是不是著涼了。

邊享受對方的關心,謝涵邊問係統,“所以?”

【宿主和男主本來就會成親,隻是原本劇情中發生在三年後,現在提前三年,問題也不大。】

謝涵恍然,但覺得怪怪的,忽然係統又問他,【宿主,你開心嗎?】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隻要想到就使他唇角上揚,“當然。”

【宿主,你是不是不會再讓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了?】

謝涵能說會道:“我是惡毒女配,本來就不會讓男主和女主在一起,這是我的人設,隻是事情的發展從來不因我個人的原因轉移,劇情的不可抗力。”

係統:【宿主是不是不打算再放男主回雍國?】

謝涵舌燦生花,“當然是為了避免男主成為暴/君啊,你看他現在多陽光溫暖。你也看到了,權傾朝野的雍相王免那麼中意男主,等雍君快死了,我將男主放回去,豈不是立刻能繼位,還避免了前期磨難,避免男主在磨難下性情大變。”

七年相處,係統不再被謝涵的花言巧語蒙蔽,【宿主應該記得劇情,女配謝涵二十五歲嫁到雍國,七年後投河自儘,卒年三十二歲,宿主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

謝涵一愣,轉而笑道:“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隻剩十年壽命了,我可不會在十年後投河。”他忽的臉色一變。

她是溺死的嗎?

是的。

可是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否則可以一複齊國,為什麼不能二複?她隻會保存實力東山再起,而不是一死了之。

他記得那個時候她在咳血,沒什麼力氣,胸部撕裂般的疼痛,在鐘聲響起後,又突兀地聚起了精神。

——回光返照。

“咚——”一聲響,杯子應聲而落,霍無恤“嘶——”一聲,無語,“君侯不想喝薑茶,也不用倒在我腳上罷。”卻見人臉色煞白,立時也變了神色,“怎麼了君侯?心痛?”他急忙掏治心疾的藥,邊問,“還是哪裡不舒服?”

“無事。”謝涵閉上一隻左眼,對他眨了眨笑右眼,“逗你一下。”

他想起來了。

——她是病死的。

隻是在病的快死的時候,無可奈何悲哀地用死亡的方式去報複。

霍無恤還是不放心地給他把脈。

係統:【宿主,你現在明白了。完成任務後,你有一個願望可以實現,你可以兌還長命百歲。】

謝涵問霍無恤:“如何,我可能長命百歲?”

霍無恤:“......”

他收回手,“那君侯一要飲食有節、起居有常,不能多慮多思,不許躲‘冬病夏治’。”想起來,他就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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