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嵩被謝涵帶回了楚王宮。
頂著向明月陰沉的目光,麵對溫留君溫和的微笑,“宋兄是姐夫堂弟,也就是本君的親兄弟了,哥哥莫怕,索性無恤傷勢也好了,正好本君順路護送哥哥回國,絕不會叫向賊染指你半分。”
宋嵩心裡好苦啊。可又能怎麼辦,誰叫他三題全錯。隻能被謝涵強行帶回來了他的翠羽殿。
總算擺平了心中大事,謝涵對霍無恤伸出手,“來,咱們散散步。”
肺部挫傷兼斷了兩根肋骨,黨闕一早就說了要多咳嗽多行走少躺將,避免積痰。可這傷後行走咳嗽,每一步、每一咳都在牽扯患處,好似骨折斷端在血肉中擺動刮蹭,饒是霍無恤,也是有痰就想咽下,能躺著絕不站著。
謝涵無法,隻好每日抽了時間拉他行走,一聽他嗓音沉重就逼他咳嗽。
今天也一樣,把宋嵩往翠羽殿偏殿一扔,他就來尋霍無恤了。霍無恤懶洋洋躺在榻上,聽到響動 ,睜開一隻眼睛,見是謝涵,便露出個笑臉,“君侯。”
謝涵沒說話,伸出一隻手,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
霍無恤眨眨眼,露出個無辜的表情。
謝涵又甩了一下手。
霍無恤歎一口氣,緩緩側坐起來,將手搭上。室內燒著暖爐,謝涵就拉著隻著裡衣的人繞著屏風、長案來回走。
謝涵私心覺得對方在演戲,什麼走兩步就開始喘息,繞一張長案就倚著牆抓胸口衣襟,可側頭瞧人滿臉蒼白、布滿冷汗,又覺得是自己嚴苛。
是了是了。沁兒就總說苛刻。
於是他說,“要是累了 ,就歇會兒。”
霍無恤撐著牆搖搖頭,抬頭,眼睛裡像有細碎的光,“隻要是君侯拉著我,走多久都不會累。”
謝涵:“真的嗎?”
霍無恤心裡一突,遲疑道:“……也許罷。”
謝涵道:“接下來幾天,我恐怕不能監督你了,你自己不要再憊懶了。”
霍無恤有些著急,“君侯要先一步回國嗎?我無礙的,明日就可上馬了。”
謝涵“哦”了一聲,“不是。是我接下來可能要生病了。”
霍無恤:……?
他反手抓謝涵手腕摸脈象,那敏捷樣實在對不上那張蒼白臉,謝涵眯起眼睛。
霍無恤眉頭緊一會兒、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放下,“君侯還是老脈象,氣血不足、心脈淤阻,若要大病,還須個引子。”
謝涵又“哦”了一聲,“我不管,我就是要生病了。”
霍無恤:……?
這話謝涵還和楚子般說過一遍,還道:“無須太醫,隻是睡上幾天便好,短則一兩日 ,長則四五日。”
楚子般抽了下嘴角,“幾年不見,你越發矯情了。”
入夜,謝涵陪霍無恤上床,閉上眼睛,對係統道:【好了,我現在有空,快把懲罰過了罷。】
原來當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