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玖璽桓不知道嗎?
去和劉說談判玖璽桓不知道嗎?
問題是劉說是那麼好說服的人麼?
兩軍互相本來就沒有信任可言。
敵對狀況下,劉說怎麼知道玖璽桓說的是真是假,那些古怪是不是對方設下的陰謀詭計?
現在劉決來了,這可是個劉說絕對會信任的人。可算所有問題迎刃而解,玖璽桓長籲一口氣,眉眼都舒展開,“原本本將今日就是第三次邀劉將軍一晤,這回帶上劉五少,想必今晚就可以整裝回國了。”
劉決露出“你想的太美了”的欠揍表情,“一直聽說玖將軍智謀過人,難道沒想過為什麼來解救你的是與你關係一直不佳的溫留君?”
他比謝涵還晚幾天出發,自然知曉北境那兒的事。既然兩邊都是有急事要處理,那可不興互相討價還價、割利讓利的。他對謝涵挑了挑眉,顯然還記得對方要拿救了他的一命去找叔父要利的事。
玖璽桓在看到謝涵的時候就猶疑過,儘管心中仍七上八下,也做出八風不動的樣子來,對謝涵抱拳謝道:“溫留君機敏過人,由你過來營救,本將很是放心、信服。想必君上和朝廷都做此想。且溫留君一向深明大義,既為家國計,個人恩怨自然不值一提。”後麵一句話,他是對劉決說的。
劉決扯了扯嘴角。
謝涵坦誠道:“劉五少要說的,無非是燕軍南下的消息。”他對玖璽桓歎一口氣,“燕太子派兵南下,未免國中空虛,大將軍隻率三萬軍北上,這怕是不夠的。請玖將軍出滕後即刻追趕大將軍部隊。”
玖璽桓聽完,捏了捏眉心,又放下來,“溫留君解圍之恩,本將無以為報,定當即刻支援北境。”
“本君前來營救是君命,玖將軍北上支援是君命,何來報答之說?”謝涵笑如春風。
劉決朝天翻個白眼,“時間緊迫,薛安那邊還在派人遊說叔父,我們最好趕在他們前麵,你們不要話說兩句,就開始勾心鬥角浪費時間好不好?”
玖璽桓和謝涵完美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尷尬,瞥劉決一眼——堂堂世家子弟,說話真是不講究。
玖璽桓:難怪劉說那廝傻到半天看不出陰謀,險些叫家族覆滅,看來是祖傳的憨傻。
謝涵:難怪被他和桑朵拉硬生生耍了一通,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劉五少沒有。
玖璽桓要求劉決現寫一份手書,派人送往劉說處,邀請提前一晤,並在手書中點出薛氏要來新一輪詐騙的事。
於是,不久後的劉說左手侄子的信物,右手侄子的筆記,旋即陷入了沉思。
寧安不愧是薛安看好的說客,考慮到曾敏鶴一行的突然離開,雖然不確切地知道,但以防萬一,他麵見曾敏鶴時是這樣說的:有那麼一群人潛伏在他們之中,竊取了他們的機密,昨天逃離隊伍,極有可能是齊軍的細作,或許會來蒙蔽將軍您。
劉說臉上露出煩躁的表情。
這道選擇題無疑是艱難的。究竟是齊軍得知了二家陰謀,前來阻止;還是薛氏前來送信,被齊軍竊取了機密,反將一軍?
他做了一件非常劉說,但令寧安始料未及,玖璽桓也相當無語的事——應齊軍之邀,率大軍在後,帶上寧安一行與齊軍在兩軍交戰地對峙。
當寧安和謝涵互相瞥到對方時,場麵一度陷入尷尬,還是劉決放聲高呼打破凝滯,“叔父——”
劉說虎軀一震,“決兒!”
寧安臉色陡然變白,腦海中兩個大字步步放大:完了。
原本兩方隔了幾十丈的距離,此時劉說深吸一口氣,對玖璽桓道:“進一步說話。”
寧安還想搶救一下,“劉將軍,小心有詐,隔這麼遠,許是和劉少爺麵貌聲音相近者,又許是劉少爺被齊軍挾持了來暗算你。”
劉說瞪他一眼,“本將連自己的侄子都認不出來了麼?本將的侄子被劫持後絕不會苟且偷生!倒是你——”他眯起眼睛,側頭親衛道:“看押起來。”
寧安心知大勢已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兩方軍馬靠近,而自己被劉軍包圍。
“叔父,父親去了——”
“叔父,葉薛包圍我等,我出來前,咱麼已經失了三分之一的地了。”
“二哥派我出來找您回去——”
人多口雜,劉決沒敢說太多,卻也足夠劉決明明白白知道這一切都是薛葉的陰謀了。這麼被耍弄,還有家族現在的危急,劉說怒發衝冠,吼道:“薛氏狗賊在哪?老子要拿他們祭旗!”
他話音方落,前方一支冷箭朝穿雲逐月而來,正中劉決左肩。
劉決“啊——”的一聲慘叫,捂了肩頭,箭鏃插入肩頭不深,卻見汩汩黑血冒出。
劉說登時色變。
玖璽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