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讓選手自行尋找比賽時間門和場地,而是在散場的時候直接告訴了大家。
比賽時間門並不緊湊,兩次比賽之間門直接相差一周。
安栩有些不理解,晏承書倒是很清楚:“為了宣傳。”
“第一次直播的效果應該還不錯,後期剪輯的視頻播放量也很驚人。有噱頭,不少人都看到了,下次直播,會有更多人觀看,但不夠。他們希望用口口相傳的方式,讓更多人知道這次直播的存在。”
安栩被晏承書劇透過,知道這場比賽背後都是些怎樣的龐然大物:“那為什麼不直接搞宣傳?弄些營銷號,搞推廣,一下就能火出圈。”
“那樣的話,你還信嗎?”
晏承書手裡挽著剛讓安栩幫忙拿過來的紅繩,倒是不耽誤說話:“封建迷信,再和輿論掛鉤,弄得轟轟烈烈的,你還信嗎?”
安栩若有所思:“我會覺得這又是什麼吸引眼球的節目。”
晏承書笑道:“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點。”
“宣發,意味著花錢。錢這個東西說簡單也簡單,但錢能建立聯係。人和人之間門最簡單粗暴的聯係就是錢財。聯係,就會產生因果。天師不輕易沾染因果,更何況還是在網絡上和無數人建立因果。沒人會在現在站出來當這個因果集成器……”
“也能換成他們的說法,這叫緣分,緣分到了,大家會看到的。緣分不到,也不強求。”
安栩轉動筆頭:“這比學習難。”
晏承書笑了下:“這比學習簡單多了。”
*
臨出門前,晏承書手上的紅繩已經變成了兩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安栩整理魌頭麵具的時候,視線時不時會往蝴蝶結上落,被晏承書注意到:“怎麼了?”
安栩:“看你拿紅繩做了兩個蝴蝶結,是有什麼用嗎?”
晏承書順勢把蝴蝶結遞給安栩:“幫我保管一下吧,這是我給人帶的小禮物。”
安栩眉頭動了動,將蝴蝶結妥帖放在口袋。
兩人打車趕到現場,那是一處被征地拆遷但還未動工的舊城,昔日熱鬨的大街小巷一個人都沒有。
各式各樣的廣告牌還掛在建築上,老舊泛黃,遍地筒子樓電線杆,水泥路麵坑坑窪窪,油膩汙垢密布,石板磚翹起翻開,不難看出這是一條被時代拋棄的老街。
安栩引的路很平坦,晏承書如履平地,走到參賽隊伍的人群裡。
他們是最後一隊趕到的人,其他人已經在開始打量前麵的建築了。
這次的主持人換了人,和淼淼的陽光活潑不一樣,新主持人明豔大氣,笑容得體,像是剛從春晚現場走出來的女主持。
等晏承書到來,她掐著表,等時間門一到,立馬開啟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本期國家非科學研究學者概念研究比賽的主持人,焱焱。”
“這次的比賽的場地就是我身後這棟大樓了。”
她介紹了一下比賽規則。
這棟樓一共有十多層,每層樓有七十戶人家,最初是一個廠的員工宿舍,經過時代的發展,這棟筒子樓的建築標準已經嚴重不合規,有重大安全隱患,所以在整片被拆遷的區域中,這棟樓是最先被清空的。
本次比賽時間門依舊是一個小時。
賽方將五層樓開放出來,可供五人同時比賽。
比賽內容是,在一個小時內,找到選手自己所在樓層裡唯一藏匿的一個活人。
人藏在房子裡麵,但參賽選手尋找過程中,不允許開門。
當確定要打開哪一扇門的時候,就是交卷的時候。
第一輪所有選手結束比賽後,樓棟中將重新藏人,第二組進入比賽,一直到十七人四個組全部完成比賽,按照現場情況進行排名。
【哇這比賽,意思是這場直播要進行四個小時嗎?】
【上次菜市場比賽博主的剪輯好刺激,完全都看不出來是劇本呢嗬嗬……】
【這什麼網紅公司啊,還是說是個連公司都沒有的小作坊,也沒看見注冊信息。】
【這不是唐鎮嗎?我老家!我家以前就住這棟房子,算下來走兩三年了。】
【前麵鄰居啊,我也住這裡,這棟樓好多人啊……】
比賽順序由抽簽定,晏承書在最後一組,和那對母女倆一起。
十七個人分四個組,晏承書和母女倆單獨在一組,抽中的樓層,他在三樓,母女倆在五樓。
前麵的人開始陸續進入大樓,攝影組每隊兩人,一前一後跟在選手身邊。
焱焱在樓下觀看所有人的就位情況,通過對講機指示他們開始。
剩餘參賽選手按規則,在另外一處房間門等候,沒有攝像師跟拍,隻有固定鏡頭,確保他們不會通過直播觀察彆人。
紅西裝在第一組,他抽中二樓,上了樓之後才發現,雖然是水泥地麵,但被打掃得很乾淨,每扇門也都被特地擦拭過,基本無法通過現場環境推算哪家有人。
在鏡頭注視下,他慎重地點燃了一根火柴,火柴飄著青藍色的煙,他便跟著煙的方向往前走。
第一場第一個被詢問的那個裹麻布衣服,身上繪製符號,自稱大師的人也在第一組,當場跳大神,一路念念有詞,嘰裡咕嚕。
【哈哈哈哈哈這個人,節目效果拉滿!】
【等候區那個戴鬼麵具的,他也適合來跳這個哈哈哈!雖然戴著麵具,但是光看身材也感覺是個帥哥,他跳的話我做好舔屏準備了,斯哈——】
【身材好人醜的又不是沒見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