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那場急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可芙蓉軟帳裡的疾風驟雨,卻始終沒有停歇。一直到天光漸亮,伴隨著軟帳內一聲沙啞顫抖的輕斥, 才終於有了雨消雲散的跡象。

明明折騰了一整夜沒有停歇, 林思慎卻仍舊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若不是不堪其擾的沈頃綰伸手推開了她,恐怕她還有精力繼續折騰下去。

沈頃綰媚眼如絲神色倦懶, 雪白的肌膚泛著異樣的紅粉,脖頸肩背上皆是滲出了一層薄薄香汗。稍稍平息後,她掀眸看向身旁,那正悄摸往自己身旁挪來的林思慎, 望向她的眼神之中,竟是帶著一絲防備。

林思慎往她身旁挪了挪, 雖有些心虛, 卻也忍不住委屈的嘀咕道:“郡主, 你怎能用那防賊似的眼神盯著我看?”

沈頃綰聞言沒好氣的嗔了她一眼,抬手扯過輕薄的夏被,遮掩住雪白無暇的軀體,啟唇幽幽反問道:“你倒是說說看, 我該不該防你?”

林思慎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討好的抬手扶在沈頃綰肩頭, 替她揉了揉肩頭,口中戲謔笑道:“該防,不過我就算賊, 那也是竊玉偷香的采花賊。”

沈頃綰微闔著眸子,上下打量著生龍活虎的林思慎幾眼,慵懶的勾起一縷散亂的發絲, 輕嗔道:“一整夜沒有歇息,你就沒有一絲困倦?”

林思慎又往沈頃綰身旁挪了挪,硬是擠進了她懷中,笑盈盈的仰頭望著沈頃綰,眨了眨眼道:“許是興奮過了頭,還真不覺困倦。”

沈頃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話音一轉突然問道:“二皇兄已經著手調動隴右藏兵,你應當收到風聲了吧?”

“嗯。”

林思慎含糊的應了一聲,一垂眸,就瞥見了沈頃綰雪白脖頸上的那一層細碎薄汗,下意識就湊了過去吻了吻,微涼滑膩還泛著清香的肌膚,甚至就連汗珠都如同甘露般香甜。

沈頃綰微蹙眉頭,抬手捏著林思慎渾圓的耳垂,將她給拎了起來,不滿道:“不好好回話,你這是做什麼?”

耳垂被捏的有些疼,林思慎歪著腦袋嘶了一聲,急忙討饒:“郡主彆...我好好回話就是。”

沈頃綰才一鬆手,林思慎便捂著通紅的耳垂揉了揉,低聲道:“前有孫文謙不知去向,後有四皇子緊追不舍,二皇子的秘密已經藏不住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龍嶺就會浮出水麵。二皇子不會坐以待斃,我若是他,也會舉兵謀反賭上那麼一把。”

說完,林思慎神色突然一肅,正色看向沈頃綰道:“不過...陛下在如此緊要關頭撤下了禁衛軍李統領,恐怕也是有意為之吧。”

沈頃綰眸中閃過一道狡黠亮光,她挑眉反問道:“李統領一向潔身自好,擔任禁衛軍統領已三十年有餘,從不曾皇子交好,哪怕對前太子也是敬而遠之。況且他的確年事已高力不從心,恐怕難當守護皇宮的重任,皇伯父將他撤下,又有何奇怪?”

“撤下他不奇怪,隻是時機太巧。”

林思慎唇角一撇,幽幽道:“郡主是有意考我收羅情報的本事?李統領看似不與朝中皇子交好,可實則早年受過二皇子恩惠,早已暗中投誠。這事瞞得過彆人,可卻瞞不過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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