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今日蘭青看起來有些怪, 原來上回林思慎和沈頃綰在屋內纏綿的半日,她站在屋外聽到了不少動靜。她不僅聽到了林思慎斷斷續續的低吟,甚至還聽到了林思慎的求饒聲, 聽的她有些心驚膽戰。
蘭青並不知曉林思慎是女子,她隻以為沈頃綰是在屋內教訓林思慎懲戒她, 這才會發出一些怪聲來。
尤其是後來, 她親眼看到林思慎扶著腰,滿臉疲憊一步一步挪出房門,不經意抬眸瞥了她一眼,雙眼泛著委屈的淚花,因此心中更是不忍, 也對林思慎生出來幾分同情憐憫。
沈頃綰戲謔的提及此事, 讓林思慎漲紅了一張臉,心下不僅羞憤還摻雜著一絲委屈, 她沒好氣的白了沈頃綰一眼,憤憤道:“若不是郡主上回偷奸耍滑點住我的穴道, 我又怎會屈居郡主之下。”
沒想到林思慎竟將此事如此委屈的道出, 沈頃綰不免有些被她逗笑了,她薄唇微微一勾,漫不經心的撩起肩畔垂落的一縷青絲, 勾在指尖輕輕把玩著, 輕啟檀口悠悠道:“你言外之意, 可是說我勝之不武?”
林思慎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偏著頭看著沈頃綰,輕哼一聲不滿道:“沒錯,郡主本就是趁我不備這才偷襲點住我的穴位,否則……”
沈頃綰緩緩起身, 寬大的領口微微垮下滑落,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肩頭,還有那猶如精雕細琢的誘人鎖骨,在昏暗閃爍的燭光下,她那泛著淡淡光澤的肌膚,和燭光投下的陰影完美的交織在一起,顯得更加的神秘引人探索。
她側坐在床塌上,稍稍歪著頭,發髻衣裳都顯的有些淩亂,清冽的眸子濕潤朦朧。她微眯著上下掃了林思慎一眼,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魅惑笑意,嬌嫩嫣紅的薄唇微微上翹,啟唇慵懶又漫不經心的問道:“如此看來,你仍是對上回的事耿耿於懷?”
林思慎今日來是想與沈頃綰談正事,可她怎麼料得到,今日的沈頃綰像個狐狸精似得,似乎一舉一動刻意挑逗撩撥她的心弦,讓她口乾舌燥心跳加速,腦子灌了一大團漿糊,迷迷糊糊的放慢了思考。
隻盯著看了沈頃綰幾眼,林思慎就有些頂不住了,明明今日夜裡還有些涼,可她此時卻覺得有些燥熱,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偏開頭去,偷摸著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鎮靜起來,口中低聲道:“握今日來,是要與郡主商議正事的。”
沒錯,她是有事才來找沈頃綰的,總不能又陷進溫柔鄉無法自拔吧,明日還要去找二皇子,她還得儘力討二皇子的歡心,還有黎洛,她要辦的事多得很,哪有空閒……去想那等事。
沈頃綰眉尖一挑,倒沒有怪林思慎不解風情,而是輕聲問道:“我們方才說到哪?”
林思慎鬆了口氣,卻說不出是因失望還是欣慰,她舔了舔唇角,轉身望著一旁的沈頃綰道:“我方才說,我猜想傷黎洛的人另有其人,隻是那人刻意將線索引向二皇子,目的是想讓我和二皇子徹底反目。”
沈頃綰思忖片刻後,抬眸瞥了林思慎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複雜,不過轉瞬既逝,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點了點頭道:“不僅能查到黎洛姑娘的住處,還能知曉黎洛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看來那人的確是手眼通天。”
林思慎神色凝重的看著沈頃綰:“我疑心是四皇子,郡主如何想?”
沈頃綰抿了抿唇,蹙眉正色道:“慎兒,你可有想過,興許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局。既然你幕後之人能找到黎洛姑娘的住處,能偷襲重傷她,又怎會留她一息尚存,讓她有被救治開口的機會?”
林思慎正色解釋道:“我正是想到了此事,才會覺得二皇子不是真凶。那幕後黑手若不是心思縝密手眼通天,壓根就尋不到黎洛,自然也傷不到她。可既然他心思縝密,他又怎會留下黎洛活口,又怎會讓刺客腳下沾上有跡可循的土壤。也正如此,我才會懷疑是四皇子……”
沈頃綰突然打斷了林思慎的話,輕聲道:“我倒是懷疑,二皇兄的嫌疑更大一些。”
林思慎聞言細細一想,反問道:“郡主何出此言?”
沈頃綰沒直說,隻是勾唇淺淺一笑:“線索。”
“線索?”
林思慎隻垂眸靜靜一想,很快就明白了沈頃綰的意思,她蹙眉沉聲道:“我明白郡主的意思了。”
沈頃綰聞言勾唇一笑,慵懶優雅的往床塌上一躺,抬手輕輕扶住了額角。本就鬆垮的中衣襟帶,因她躺下的動作又扯開了些,露出了胸口處一小片月牙白的文胸,依稀能瞧見那上頭似乎繡著一撇淡紫色的花瓣-->>